宋冰儀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阿勳，我有事單獨問你。”
“你先出去。”文正勳朝宋柔嘉努努嘴。
宋柔嘉乖巧點頭，帶上門悄然離去。
誰也沒有發現，她眼底的恨意。在那個“正牌夫人”面前，她向來是說不上話的，她怒，她怨，卻沒有辦法。男人的最愛永遠是她的姐姐，即使她爲他在淩氏做了那麼多年的臥底，受盡屈辱。
冰冷的辦公室裡，氣氛安靜到詭異。
文正勳眼神犀利，首先打破了沉默，嗓音有些暗沉沙啞：“冰儀，你要問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對南珏下手！”宋冰儀突然厲聲說道。
男人冷笑：“我沒有殺他。”
宋冰儀走到他面前，逼視着他冷酷的眼睛：“你只是現在沒有殺他。五年前，你就讓他死過一次了！”
“可是你別忘了，五年前死的，是我的女兒。”陡然，文正勳伸手捏住她纖細的脖子，眉目驟然猙獰，“是我的女兒用命換了他的命。你明不明白？現在我的女兒連骨灰都找不到了，而你的兒子還好端端的活在這個可笑的世界上，春風得意，再次娶妻！”
他用力一甩，宋冰儀支撐不住，被摜倒在地。
她擡頭，輕蔑的笑，絲毫不隱瞞語氣裡的諷刺：“你女兒的死……那是她心甘情願。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阿勳，我對你怎麼樣，你我心知肚明。爲了找到那份資料，我錯手殺了凌浩軒，被迫離開凌家，離開我的親生兒子。這還不算，又眼睜睜看着你暗殺了凌耀光，卻什麼都阻止不了。現在，連我唯一的孩子你也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她說得聲嘶力竭，眼中含淚。
文正勳居高臨下俯視她，太陽穴突突的跳，殘忍笑道：“是，你做了很多。但我最想要的東西，你卻沒有拿到手，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居功？”
“那份資料是淩氏最高機密，你攻克淩氏系統這麼多年都沒有得手，我豈能在一朝一夕辦到？”宋冰儀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當年，凌浩軒就是發現了她在盜取淩氏機密，才被她滅口的。
看着冷笑的文正勳，宋冰儀真的絕望了。
是她瞎了眼，被這個毒蛇般的男人迷惑，鬼迷心竅的爲他所使，弄得自己家破人亡，現在，連唯一的兒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她慘笑道：“不止是我，柔嘉也沒有辦到，我們都破解不了淩氏系統的。當年我聽凌耀光提過，那份資料是三十六局的最高機密，委託淩氏保管，早就在國際軍事法庭備了案。即使你真的弄到手，也會被一輩子通緝。阿勳，你放棄吧！”
“住嘴！”
這些話，文正勳早就聽她說過，此刻更加刺耳。他眸色漸深，眼底慢慢浮出殘酷的冷意：“我倒要看看，爲了那個姓黎的女人，他會不會把東西給我。”
宋冰儀慢慢爬起，眸光漸漸冰冷：“這麼說，你是不肯聽我的，執意要跟淩氏糾纏到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