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夠不需要去測定,就可以知道這段基因的用處,那就涉及到了基因編碼學。
基因編碼學就是把基因的排列變成一段語言,用人類可以理解的語言,翻譯出基因所攜帶的信息,這是一門連起步都算不上的學科,而勞倫院長就是這種學科的奠基人,其實之前也有很多類似的學術研究者,只是他們無一例外,都走上了彎路,把自己的基因編碼限制了極小的範圍內,比如某個人種。
而勞倫院長的視野之開闊,積累之豐富,讓慕離大開眼界。
把每一個有意義的組合標註,幾乎是不可能的,勞倫院長也起步階段,但是他所使用的標註語言,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立體符號,擁有極強的開放性和可擴充性,那種符號本身沒有辦法用發音來表示,總體來說非常複雜,即便是低級的“字母”級別的符號,就有數億,而且還源源不斷的補充。
想要把基因編碼的表示方式簡化,現階段來說還是不可能的,想要詳細標註,就必須擁有大量的符號,而巨億的符號是極難入手的。
其實,勞倫院長的這種標註方式,只是他自己用,因爲換了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擁有一億多個字母的語言運用自如,因爲這一億多個字母的組合方式,幾乎無法計數。
人類世界,只有青睞族等極少的強力主智種族,擁有這麼強大的智力,可以駕馭這種語言。
當這種語言擴展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進行整理,編撰引,然後正式作爲一種標準投入使用,但是勞倫院長沒有時間進行這個工作,換了其他人,也沒有什麼人能夠進行這個工作。
他們甚至連用都用不了。
慕離並不是一個比較喜歡相信別人的人,他善於懷疑一切,接觸這個語言之初,他就開始了對自己熟悉的生化產物——自己的角變形蟲的基因測定之。
把所有的基因排列都變成一個個的符號,突出,凹陷,扭曲,螺旋,各種弧度與不同接口,勞倫院長把生化科技變成了小孩子搭積木一樣的東西,雖然這種積木實是太複雜了,整個人類社會有資格去玩的人,似乎都可以輕易數過來。
而當慕離把這些符號組合到一起的時候,他的腦海,一個由無數符號組成的角形物體呈現出來,那物體周邊觸鬚舞動,央是規則的角形,一面是厚厚的生體組織,一面是生物製造的甲殼,慕離發現勞倫院長的這種表現方式簡便方面似乎沒有太大的改進,但是效率和準確度方面,卻讓人咋舌歎服。
想起當日勞倫院長讓古朗受損的肢體和受損的盔甲同步修復的眩目技巧,慕離不由想入非非。
這種符號雖然準確而且非常直觀,但是需要的能量卻絕對不少,慕離不過是模擬了一個小小的角變形蟲,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要知道,角變形蟲是慕離構造成功的一種基因拼接生物,基本上沒有什麼冗餘的基因鏈,構造這種生物和構造天然的生物比起來,難度有着天壤之別,有些生物會自己的基因鏈記載大量的記憶信息,以完成記憶與知識的傳承,如果構造那樣的生物的基因鏈,無異於完全解讀對方的明。
不過,能夠極短的時間之內把角變形蟲的基因完全描繪出來,已經是一種極大的進步,因爲構造角變形蟲時,即便是藉助生化人基地裡的生物腦,依然浪費了慕離接近三個月的時間。
而這次構造完畢之後,慕離也對角變形蟲的一些隱秘的能力、習性瞭若指掌,同時也發現了無數的漏洞與隱患,人工拼接的生物,永遠都不會像自然選擇的生物那般,擁有堪稱美麗而自然的基因,它們猙獰、功利、而且隨時可能出現問題。
稍作休息,慕離開始了其他的構造訓練,這種時候,慕離並沒有借用旦夕的力量,一方面旦夕的力量已經不多,另外一方面,是慕離不打算讓自己成爲一個依靠靈魂插件的人。
累到筋疲力,慕離終於忍不住了,打算回家休息休息。
看到慕離回來,孟凝很是高興,她準備了許多的飯菜,卻關切道:“慕離,你的精神很疲乏,是不是你近缺乏運動?多運動運動就可以緩解精神上的疲勞與壓力。”
“我是靈力消耗過大……”慕離吱吾道,狼吞虎嚥的慕離還能說話,就已經很難得了。
“我聽說現的人類什麼都靠靈魂,而且有什麼鍛鍊靈魂的方法,靈魂到底是什麼?我的靈魂是什麼樣子的?”
“唔,你的靈魂很強大。”慕離繼續吱吾,不過他卻沒有閒心去描述她的靈魂的樣子。
舊東西沒有發覺什麼不妥,旁邊準備飲料。
“是嗎?我覺得我現應該就是靈魂形態吧,看來你們所說的靈魂和我們所說的靈魂差不多是一樣的東西,因爲抗爭之心就是保存一個人靈魂的容器。”
“看來,我修煉的那種方法可以鍛鍊自己的靈魂,說不定比你們流傳的那種還有效……慕離,要不要來試試,擁有很強大很強大的靈魂哦!我教你!”
這絕對是致命誘惑!
慕離都愣住了,擁有和孟凝那樣凝實的靈魂?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孟凝那樣強大的靈魂,即便是爆裂浮生龍的靈魂,她的面前都弱小如同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