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陳敏懷裡手機的突然響起,打破了戰鬥之後出現的暫時的安靜,站在陳敏身邊的那位不戴眼鏡的警察,頭不覺得轉向了陳敏那裡,他的眉頭一皺,雖然心裡是在懷疑着陳敏會有什麼動靜,可臉上卻是一臉平靜的,笑嘻嘻的望着陳敏,示意讓她放心的去接電話。
見此,陳敏其實也是非常顧忌的,眼前的這兩位警察,陳敏早就已經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了,而從剛纔的這名警察的眼神之中,陳敏是看出了他對於這通電話的期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神情卻是躍然於臉上。
想着,陳敏這才帶着忐忑的心,接起了電話,手緩緩的伸進了懷裡頭,卻是在發抖着,感覺是在懼怕着什麼,直到將那部華爲手機那出來之後,那隻手還有些瑟瑟發抖。
陳敏是一個很不善於演戲的人,所以,那隻發抖的手,在身邊的那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的面前,就已經是看透了,雖然那位警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在害怕什麼,但他隱隱覺得,這通電話的背後,有着很大的事情。
“這位女同志,爲什麼不接電話呢?在怕什麼呢,你看你的手都在發抖。”那位沒有就戴眼鏡的警察,看起來很關心的向着面前的陳敏問道,腳步也緩緩的向着陳敏走了過去,輕緩平穩,卻是讓陳敏覺得心跳猛然顫動了起來。
“哪裡啊,你看錯了,我的手怎麼可能在發抖呢?呵呵。”一句搪塞之後,陳敏就將那名警察的話堵住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上面寫着的是——小玲,也就是之前帶老婆婆來的那名護士,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才按起來手機上的綠色撥號鍵,回了句。
“你好,我是陳敏,有什麼事嗎?”
聽着電話接通之後,那名沒戴眼鏡的警察,卻是腳步緩緩地向着陳敏的身邊走了過去,這是要聽她們談話的節奏,陳敏雖然是看出了這名警察的動作,但是卻沒有制止他,只能眼睜睜的任由着他這樣。
“大院長,那兩位警察還在你的身邊嗎?現在公安局裡有人過來了,說今天開始調查江夏她們的,並不是由那兩位警察來負責,而是由我身邊的這兩位女警察來負責,因爲她們認爲,同性之間會有更多的話說,而且,她們還說,調查的時間是在下午的,沒有臨時調到上午的這一計劃。”
電話那頭的小玲的聲音,顯得而有些急躁,雖然在盡力的裝着平穩淡定,但還是聽得出來那喘息聲的急促,這件事,在陳敏看來,是更加的加深了她對於這兩名警察身份的懷疑,也讓她對這兩名警察,着實的產生了提防之心,然而對於那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來說,自己和同伴的身份意味着暴露了。
“這能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是警察,你打來電話就是爲了這事嗎?別煩我了,我這裡忙着呢。”那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剛從懷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打算用它來威脅這個要拆穿自己身份的女人,但是在聽到了她的這番爲自己辯解的話之後,便想着就要將手裡的匕首收回去。
這話並不是陳敏所樂意說的,主要的是爲了怕身邊的這名警察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所以,就只好裝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不要拆穿那些警察的身份,安安靜靜的看着江夏和那個戴着眼鏡的,稱之爲張剛的警察打完這場仗,捉住江夏,那也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
“那好罷,不過大院長還是小心點吧,對了,剛纔從巡邏值班的醫護人員口中得知到道,在三樓病房裡叫陳芷慧的那個女孩,有了清醒的意識,應該快醒過來了。”
一聽到說起了陳芷慧的事情,陳敏立馬就變得興奮了起來,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把電話的聽筒緊貼在了耳邊,連忙道。
“一旦清醒過來,立馬打電話給我,好了,我掛了,我這裡有急事呢。”說完,不由得小玲去回話,陳敏便就按下了掛掉的按鈕,將電話掛掉了,這才又收進了懷裡。
當聽到陳芷慧的事情之後,那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似乎是聽到了大事一樣,神色頓是驚訝了起來,對於他來說,那個叫陳芷慧的女孩,是一個不得不提起的人物,而他們的目標,便是江夏和陳芷慧,但重要的,還是那個叫陳芷慧的。
陳敏接電話的那一幕,也只有張剛略微的有些在乎,而對於江夏來說,更多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該如何安全的離開這裡,總之,江夏可以確認的是,眼前的這兩名警察,絕對不是純粹的警察,而是別有用心的警察。
江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羈的笑,微低着頭,咧着嘴巴,向着一邊的地上,吐了口鮮血,隨後,才又緩緩地站起了身來,伸着手擦拭了嘴角的血,微微的張開了嘴巴,笑着道。
“何玲你應該認識吧,正是因爲你的主子何玲的命令,所以,你纔打算要殺了我,而不是要抓到我,是不是,身爲‘獵戶座’組織裡的那些人。”
短短的幾句話,卻像是一支箭一樣,刺進了張剛的心頭,原本要進攻出擊的他,身子也不由得向後退了退,神色滿是驚訝,他齜牙咧嘴着,那雙拳頭,更是在他的憤怒之中,緊緊地握着。
在身後的那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在聽了江夏的話之後,卻也是匆匆的走了上來,要不是心裡有鬼,他的臉上也不會露出這樣惶恐的神色,他的嘴巴貼近了張剛的耳邊,輕輕說道。
“大哥,怎麼辦?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接下來怎麼做,是要做了他嗎?還是放他溜走。”
張剛的神色逐漸的轉怒爲安,他沉住了氣,昂着頭,凝視着江夏,嘴裡卻是對身邊的這名警察回答道。
“光天化日之下,肯定是不能將他殺掉的,那名醫生還在那裡,別忘記了,我們這次過來,不單單是爲了江夏,還是爲了張風,那名組織裡的科學家,他的腦裡掌握着那種突變基因的知識,張明,別打草驚蛇,讓那名醫生對我們產生更深的懷疑。”
張剛嘴裡所提到的張明,其實也就是那名沒有戴眼鏡的警察,他們是親兄弟,同樣的是身爲組織裡頭的,而張明在聽到了張剛的話之後,嘴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想到了哥哥的話之後,有把話憋了回去。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這是妖言惑衆,在阻礙我們的執法,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逮捕了你。”
妖言惑衆?究竟是誰在妖言惑衆,江夏沒有想到,組織究竟有多大的實力,居然連公安局這種地方,都有他們安插的人,這觸手究竟是有多長。
江夏是不打算去反駁的,因爲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意義,便是一陣冷笑,彎腰又重新的拾起了那把砍柴的斧頭,握在了左手的手心裡,銀色的髮梢,隨風而蕩,翩然於江夏的眼前。
“那邊的小哥哥,趕快過來,我來帶你離開這裡。”
一聲尖銳的女孩子的聲音,在江夏的身後響了起來,他猛的一個轉身,這才發現了身後放着一輛黑色的奇瑞轎車,車子還在轟轟作響,車頭是朝着小區外的方向,車門是打開着的,車窗沒有開,江夏也望不到坐在車子裡的人是誰。
“該不該去。”
一種思緒,在江夏的心頭油然而生,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並不會很多,只有幾秒鐘,他擔心會再次的羊入虎口,可那女孩的聲音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過,就在前不久。
正當江夏還在思索於該不該去上車的時候,張剛卻是又向着江夏衝了過去,將力氣全放在了腿上,他飛奔着,頓時就是一個起身,伸着腿,行將要踢向江夏的腰間處。
見此,江夏避之不及,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超乎了江夏的想象,這也讓江夏一再確認了,這警察的身上,卻對是有某種神藥的幫助,所以纔有這樣的力氣以及速度。
被踢到腰間的江夏,頓時就被這力氣趕出了好幾米開外,身子也是躺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鮮血,顯然,這一腳是真的踢中了江夏的要害,但還在他命硬,沒有暈過去。
江夏想要起身,可是還沒有動彈,張剛就已經向着自己衝了過來,這種速度,根本就不給江夏任何的能夠迴應的機會,張剛的雙拳緊握着,神色極爲嚴肅,簡直是抱着一種不殺死江夏,絕不罷休的樣子。
“咻。”
正當張剛已經飛奔至了江夏面前不過幾步的時候,一把鋒利的飛刀,從那邊奇瑞汽車的地方,飛了過來,飛到劃過半空之中,撕破了空氣,張剛是真的來不及反應的,連注意都沒有注意到,飛到竟直接的刺中了張剛的太陽穴,頓時,一命嗚呼。
整個人還沉浸在對江夏的虐殺之中,完全不會想到側邊會有一把飛刀飛來,整個人的身體就因爲極大的慣性,而俯仰在了地上,一股無可奈何的狼狽模樣。
張剛的屍體就這樣的躺在了江夏的面前,也不禁讓江夏嚥了口口水,臉上的惶恐,讓他不由得轉過身去,望向了已經下了車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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