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死寂,那些蒙面黑衣人像是死掉了一般,不露絲毫的呼吸,沒有呼吸聲,手裡舉着長劍,像是雕塑一樣,站立在那裡。
杜老大的雙眸環顧着四周,打量着那些蒙面黑衣人,神色嚴肅,緊握着雙手,發出了咔擦的聲音。
這些人也不可能是那個叫做江夏的十二駭客請來的,他不可能有這種本事的,將獵戶座裡出了名的蒙面黑衣人帶到這裡來。
但如果不是江夏,那又會是誰呢,還有誰擁有這種本事,杜老大可不清楚在獵戶座裡勾搭了什麼仇家。
不過仔細一想,會不會是殺害了陳歐兄弟的人,趕來拆場子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事情將會變得非常可怕,殺害陳歐兄弟的人,前來到這裡,想必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住處的,而他們來的目的,極大的可能是在陳芷慧的身上。
不僅要殺死陳歐兄弟,還要殺死他的女兒,這得有多大的恩怨,才讓一個人做到這樣的狠心,在意料到了會有這樣可怕的事情之後,陳歐便是坐立不安了,向着一邊的許賈以及夜狼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保護陳芷慧。
許賈,夜狼以及杜老大將陳芷慧圍了起來,一起保護着這個披麻戴孝的弱小女孩子,見此,陳芷慧沒有拒絕,畢竟,在見到這些蒙面黑衣人的時候,陳芷慧也是有一些惶恐的,雙腿險些的癱軟在了地上。
但那些蒙面黑衣人卻是依舊的沒有動靜,仍舊的保持着舉劍的姿勢,十多個蒙面黑衣人維持着相同的姿勢。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怎麼,是打算殺我了?你們是傻子吧,吃了熊心豹子膽。”
杜老大一臉兇狠的望着這些蒙面黑衣人,絲毫不給他們好臉色。
不過,杜老大的這兇狠的一番話,似乎是引起了那些蒙面黑衣人心裡的憤怒,所有的視線,都是不約而同的轉向了這裡,那種模樣,簡直不敢恭維,帶着殺氣的眼神,手裡的長劍,是那樣的鋒利,即使身經百戰的杜老大,也是覺得惶恐。
甘願爲杜老大出生入死的人,可是不少的,這不,一個身材挺胖,一連橫肉的中年男人,在見到那些蒙面黑衣人的這番臉色之後,臉上頓時升起了怒火。
見一邊有一把黑色的實木椅子,便是舉了起來,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扔了過去,他的力氣挺大的,那把黑色的實木椅子,不偏不倚的就要砸向面前的蒙面黑衣人。
但這個蒙面黑衣人那是眼疾手快的,見這個實木椅子來臨,便是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像是切水果一樣,唰唰幾下,便是見到眼前的這個黑色的實木椅子,變成了一塊塊的就掉落在了地上。
這劍的鋒利,那是可想而知的,手起刀落,絲毫的沒有傷害到這名蒙面黑衣人的一絲毫毛,相反,倒是將眼前的這個身材較胖的中年男人給嚇了個半死,雙腿一軟,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這個蒙面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在這個中年男人做出了企圖傷害自己的動作之後,那肯定是要還手的,以牙還牙,眼神也是兇狠了起來。
只見這個蒙面黑衣人,緩緩地鬆開了手中的長劍,左手伸向了腰間,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看得出來是打算扔那個飛鏢的。
那個挺胖的中年男人看到了蒙面黑衣人的這番動作之後,身子更是向後退了退,頓時就惶恐了,險些坐在了地上,不過,這個蒙面黑衣人怎會因爲這個男人的恐懼而放棄進攻,相反,他嗜血的慾望更加強勁了。
這個蒙面黑衣人拿起了腰間的黑色飛鏢,便是直接的就是向着那個胖的中年男人扔了過去,飛鏢的速度極快,等男人才發現的時候,這隻飛鏢就已經扎進了男人的腦門處,而這個男人,自然而然的也是當場斃命了,毫無聲息。
蒙面黑衣人的這一番舉動,讓這個靈堂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即使是杜老大這樣身經百戰的老手,也不敢輕舉妄動啊,頓時就慫了下來,不敢出聲,表面上一副無所畏懼,內心卻是萬分恐懼的。
“別給點好臉色,就可以蹭鼻子上臉,我們只是不屑一顧,你們要見的人,馬上就會過來的,不用着急,反正,都是會死的。”
那名蒙面黑衣人再一次的做出了握劍的姿勢,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姿勢,和其他人一樣,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不動聲色。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想要殺死我,好啊,有這個膽子的話,那就來吧,誰怕誰,我杜老大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個人想要取我性命。”
杜老大雙手踱在身後,望着在場的蒙面黑衣人,一臉兇狠,嚴肅的說道。
但在杜老大的這番話才說完之後,一邊的距離杜老大最近的蒙面黑衣人,卻是顯得有些不耐煩,動了動嘴巴,說道。
“現在的你,不過是一隻寄生在別人家的狗子而已,談什麼杜老大,杜老大早已經死掉了,現在已經不是杜老大的那個時代了,現在是獵戶座的時代,是我們的時代。”
被說成是寄生的狗子,杜老大哪裡能夠忍得下來,雙手叉腰,回過頭,望向了一邊還辱罵自己的那個蒙面黑衣人,臉色頓時就是難看了起來,怒皺着眉頭,說可以殺死人,簡直是毫不爲過的。
雖然對於這些蒙面黑衣人的存在,杜老大是有所顧忌的,但是被說了這麼侮辱的話,杜老大可是忍不下來的,帶着滿腔的怒火,一個勁的向着那個蒙面黑衣人衝了過去。
挺快的速度,好歹杜老大也是混過的,在這種速度,又是這麼近的距離之下,那個蒙面黑衣人倒是沒有發現到杜老大的這一舉動,就算髮現到,已經是晚的了。
杜老大伸着左手,就是抓住了蒙面黑衣人的脖頸,極大的力氣,緩緩的將蒙面黑衣人提了起來,黑衣人的後背緊貼着身後的牆壁,杜老大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兇狠的目光,直接的就是映在了蒙面黑衣人的身上。
蒙面黑衣人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痛苦,因爲被掐着脖子的關係,所以,臉色看起來有些的蒼白,嘴脣發青,杜老大的力氣,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強悍。
但,即使如此,蒙面黑衣人的嘴裡,還是在極力的諷刺着。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是一隻寄生的狗子的事實。”
聽起來極其痛苦的聲音在杜老大的耳裡,倒像是一劑興奮劑一樣,讓他的力氣,更加的強悍了,直接的就是掐爆了這個蒙面黑衣人的血管,沒有幾下,這個蒙面黑衣人居然直接的被杜老大給掐死了。
見到同伴的死,其餘的蒙面黑衣人,自然是憤恨的,沒有等那個誰來,便是握着手裡的長劍,徑直的向着眼前的這個兇手杜老大沖了過來,沒有理會別人,眼裡只有這個杜老大。
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杜老大便是急忙的將這個蒙面黑衣人的武器拿在了身上,包括是飛鏢以及那把殺人用的長劍。
對於劍這種武器,杜老大算是精通的,那握劍的姿勢,可不是花架式,還是會一招半式的,雖然是冷兵器,可是,還是一樣能夠殺死人的。
其他人見到杜老大兩面受敵,還是挺想去幫一幫的,但是,在生與死的面前,誰不想選擇生,誰想去死,既然可以生下來,誰有樂意去選擇死亡呢,在這兩種艱難的選擇之下,其他人決定不去插手。
如果他們只想讓杜老大死,何必還要去做陪葬呢。
見到那些往日的弟兄,沒有打算幫幫自己,杜老大的心裡,其實是挺難受的,這種感覺,就和背叛一樣,他們背信棄義,見死不救,只留着杜老大一個人,與那些敵人搏鬥。
在生與死的面前,最不值錢的就是兄弟情義了,在杜老大拿起長劍作戰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點的,是不會有人幫助自己的。
然而死亡也不過如此,沒有兄弟的幫助,杜老大何德何能能夠鬥得過這些蒙面黑衣人呢,那些蒙面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刺進身體裡的感覺,流出了鮮血,杜老大的意識也是在逐漸的衰退。
可以說是被朋友出賣的,也可以說是實力不劑,在這些人的進攻之下,杜老大的反擊顯得很是無力,身上多處留下了很多的傷痕。
那血淋淋的樣子,顯露在了那些兄弟的面前,卻始終是無動於衷的,不敢向前多走一步。
杜老大的身上,不知道被長劍給紮了多少的傷孔,流了多少的血,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染紅了,他憑藉着一隻手撐在地上,一臉迷茫的望着那些兄弟。
這種失望感,是杜老大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個人怎能夠敵得過這九人,這個時候,一把飛鏢紮在了杜老大的左肩上,直接的就是穿透了,毫無徵兆,頓時,杜老大一口鮮血迸涌而出,直接的露出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