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多比良凌太看到那張水奈子的臉龐,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內心裡的激動了,趕忙加快了腳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着水潭邊的“水奈子”衝了過去。『
但是我覺得事情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趕忙招呼楊天峰也是快步追了上去,緊隨在多比良凌太的身後。
而那個“水奈子”看到我們三個大男人向她衝了過來,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驚慌又詫異的的表情,輕輕的驚呼了一聲,一轉身,便鑽入到了潭水下面去了。
而就當她的身子剛剛紮下去之後,我就十分震驚的看到,一條佈滿着雪白色鱗片的巨大魚尾跟着甩出了水面,然後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頓時,我們三個人全都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着,都是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爲我們都看出來了,那條巨大的魚尾巴,就是生長在那個“水奈子”的身上的
當然,最不能接受這一切的肯定還是非多比良凌太莫屬了,在驚呆了片刻之後,多比良凌太忽然向發了瘋似的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水潭,然後口中還大聲的呼喊着:“水奈子水奈子是我啊是凌太啊”
呼喊間,多比良凌太已經來到了水潭的旁邊,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見到剛纔的那個“水奈子”的蹤影,然後這小子,不對,是老小子竟然擼了擼衣服袖子,看樣子就準備往水潭裡跳。;;;;;;;;;;;;;
我和楊天峰一看到他要這麼打算,趕忙一齊撲了上去把他按在了地上,可是我們身子底下的多比良凌太卻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停的拼命掙扎着,呼喊着:“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水奈子”
服食過人魚的肉的多比良凌太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我加上胖子楊天峰兩個人,才勉勉強強的按住他,但是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畢竟我和楊天峰此時還是剛剛大戰過後,而且有傷在身,我這麼光出力氣按着多比良凌太都讓我覺得渾身鑽心的疼。
這時候楊天峰也是堅持不住了,也來了氣,擼起袖子,大罵了一聲:“你大爺的,給老子冷靜點”鉚足了勁兒,一個大嘴巴子就掄在了多比良凌太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聽的我自己的臉上都是一陣發熱。
頓時間,多比良凌太一口血夾帶着兩顆牙齒就噴出來了,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說楊天峰啊楊天峰,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畢竟咱們是一夥的,你是想直接把這惹事的累贅給幹掉不成
不過多比良凌太捱了楊天峰這一下子,卻真的不在胡亂的掙扎了,趴在我們身子下面,大口大口的竄着粗氣,然後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和楊天峰也是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看着捂着臉哭得萬分傷心的多比良凌太,我心裡一陣陣的心疼,這個男人有些太可憐了,沒想到不久前剛剛重現燃燒起的希望,可是這一宿之間卻不斷的重複着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的過程,再堅強的意志力,也會被徹底的粉碎掉的吧。
而就在我萬分無奈,想要開導開導似乎已經有些崩潰了的多比良凌太,又覺得無處下手的時候,忽然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是凌太嗎”這聲音,和山洞外面的那個水奈子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是多了一份溫柔,和一份關切。
果然,這個聲音話音剛落,痛哭着的多比良凌太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就從地上竄了起來,同時口中呼喊着:“水奈子我是凌太啊”
與此同時,我便是看到,在水潭的另一邊,剛纔的那個水奈子再一次的出現了,正坐在岸邊,在水中輕輕的拍打着她那條雪白雪白的魚尾,看着我們。
可是,最關鍵的是,這個水奈子的上身,是一絲不掛的,此時的頭髮也是披散在背後,身前的壯觀景色一覽無遺。
看到這個畫面,我忽然就感覺自己鼻子發熱,趕緊身手捏住了鼻樑子,然後轉過了視線看向了楊天峰,結果此時這小子,已經面紅耳赤的傻站在那裡,張着大嘴,眼睛一眨不眨的向着對面看呢。
我趕緊一個腦勺就掄在了楊天峰的後腦瓜子上,楊天峰頓時被我打的一激靈,好懸沒竄出去,然後怒視着我說道:”小二,你他媽幹啥”
我依舊捂着鼻子,裝出一種十分淡定的表情,說道:“我是在救你,爬你一會腦充血再過去了,這可算是橫死的,我還得超度你。”
我和楊天峰還在這鬥嘴呢,那邊多比良凌太根本就沒有顧及我們的心思,又是發呆了半天,說道:“水奈子,你真的是水奈子”
多比良凌太此時的語氣,簡直就可以用五味俱全來形容,期待、緊張、害怕、欣喜、憂傷各種各樣的情感十分矛盾的混合在一起,讓我和楊天峰聽罷,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我是水奈子可是又不是水奈子”那邊的水奈子說出了一句十分矛盾的話,但是我更加的確定她是一個邪穢了。
因爲我已經瞭解到,邪穢無論通過什麼方法與生人進行語言上的交流,是像滑頭鬼那樣就是靠自身的能力,還是像真水留裡那樣需要附在生人的身上,但是他們都是通過精神力來傳達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的。
而多比良凌太和水奈子都是島國人,或許多比良凌太這幾天一直同我和楊天峰在一起,已經下意識的去講天朝語,但是不知情的水奈子是不可能的啊,所以說我之所以能聽懂她說的話,自然並不是因爲她講的是天朝語,而是她在通過精神力來和我們溝通,所以肯定是邪穢沒跑了。
就在我跳躍性思維的老毛病又發作,自己在這瞎推理的時候,水潭那邊的水奈子又說話了,帶着一絲淡淡的悲哀,說道:“因爲水奈子,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