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童對話的時候,蘇媚兒和胡十七娘也走進來了,胡十七娘眼神古怪的看着靠在我肩膀上,已經昏睡了的小童,說道:“這小姑娘不會也看上你了吧,爲了幫你不惜損耗自己的陽壽”
“啊這麼嚴重”胡十七娘如此說,我心裡頓時一驚,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小童,果然不光是損了元氣那麼簡單,眉心之上閃過了一絲死氣,雖然隨着身體的恢復,這股死氣也會隨之消散不見,但是損耗了的陽壽,是很難補回來了。
胡十七娘呵呵一笑,道:“看出來了吧,沒想到你這傻小子的魅力還挺大。”
“不是,你們誤會了。”我不禁露出了緊張之色,趕忙解釋道:“小童喜歡的是半天河,是因爲半天河求她幫我,她才這麼賣力的。”
“嘻嘻。”這時蘇媚兒頑皮的一笑,走過來配合我一起扶起了小童,然後說道:“我師父逗你玩呢,小夢你是真的怕我誤會,才這麼緊張的解釋的”
“哎。”我嘆了口氣,一不留神,又被這師徒倆給耍了,看來以後註定是要被這對組合給吃的死死的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好在是因爲蘇媚兒喜歡我才這樣,倒是不能有什麼惡意。
將小童安置在了她臥室的上,我和蘇媚兒又回到了楊天峰的身邊,這時候我纔有時間開啓陰陽眼,觀察一下楊天峰的魂魄。
楊天峰的魂魄在我眼中所形成的那一團陽火,雖然依舊燒的不是很旺盛,但是卻十分的濃厚,三魂七魄都齊全了是肯定的了。.?網
我又扒開了楊天峰的眼皮,果然眼中的那一絲詭異的黑線也是消失不見了,而昏睡着的楊天峰還因爲我扒他眼皮的動作,而哼了兩聲,很明顯是有了知覺了。
我這才放下了心,楊天峰應該沒事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他醒過來了,之後,等他恢復了體力之後,就該出發卻找我老叔了。
說實話,我對我那不靠譜的老叔雖然擔心,但是內心深處還是隱隱的覺得他不會出了什麼太糟糕的狀況的,最多也就是被什麼事情困住了而已。
我老叔的本事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到了一個什麼境界,但是我還是敢肯定,我認識的人裡,就算是半天河,也不可能輕易的讓我老叔着了道,想要對付我老叔,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這老小子不光是有本事啊,主要是油尖油尖的,一般人是很難在他這討到什麼便宜的,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聽見小童屋子的外面一陣**,和蘇媚兒對視了一眼,趕忙趕了出去。
只見一羣苗寨中的居民,手持火把,已經團團的把小童的屋子圍住了,看到我和蘇媚兒出來了,爲首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苗族漢子便衝我說道:“剛纔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小童呢”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這都是被剛纔那聲響動給驚來的,便趕忙把事情的經過向這些居民解釋了一下,這幫苗族的人倒是也樸實,對我的話一點也沒懷疑,知道小童沒什麼事正在休息呢,便都紛紛散去了。
看着這幫村民散去的背影,蘇媚兒羨慕的說道:“其實小童也很富有的,這麼多關係她在乎她的人。”
我一聽這話,好像蘇媚兒又上來白天時候那多愁善感的勁兒了,趕忙安慰她道:“一定也有很多人關心你的。”
“會麼”蘇媚兒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一定的,或許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蘇媚兒嘆了口氣,不一會,原本有着一絲悲傷的臉上轉瞬間換成了燦爛的微笑,對我說道:“沒有也沒關係,只要有師父和小夢你關心我,在乎我,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之後,隨便和蘇媚兒在屋裡找了一個能倚着的地方湊合睡了一宿,第二天起的時候,是被小童招呼醒的。
此時的小童雖然氣色依舊不好,但是比昨天晚上看上去還是強多了,我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想要問問小童損耗陽壽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沒好意思開口,小童有她自己覺得對的選擇,她覺得爲半天河這麼做是值得的,是對的,旁人不應該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
等到了午時,一天裡陽氣最重的時候,胖子楊天峰在昏迷了也不知道多久了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微弱沙啞的說道:“水水”
我趕忙倒了杯水,慢慢的倒在了楊天峰乾裂的嘴脣上,而楊天峰感覺到有水了,貪婪的吸允着不斷滴落在他嘴脣上的水珠,一副大旱過後,久逢甘露的感覺。
隨後,楊天峰便再次沉沉睡去了,我詫異的看着小童,說道:“怎麼又昏睡過去了”
小童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只是剛剛死裡逃生,元氣大傷,需要調理幾天。”
我長吁了口氣,這死胖子現在不能真變成死胖子了,我也就放心了,便對小童問道:“現在你知道這楊天峰身上中的是什麼降頭了吧”
小童點了點頭,道:“本來我就是打算着把所有能對魂魄有傷害的降頭,都按照方法破解一遍的,不過幸虧昨天你發現了那個黑苗族苗寨的建築分佈圖,我便肯定和黑苗族有關係,而黑苗族雖然精通降頭,但是能把人弄得魂魄缺失的卻只有三種,沒想到試第一種的時候,就蒙對了。”
“那你給我講講這個降頭是怎麼回事唄我很好奇。”我又問道。
小童道:“這個降頭,叫做拆魂降,被施加了這個降頭之人,他的靈魂便會慢慢的被拆開,一個又一個的離了,雖然不能走遠,但是也回不來,的魂魄不完全,自然就會昏迷不醒了,輕則就算有有奇蹟發生醒過來了,也會因爲魂魄缺失而變成傻子,重則便是魂魄最後都離開了身體,人就死了。”
“那你是如何破這個降頭的用鬼”我問道。
小童點了點頭,道:“這拆魂降,也是通過特俗的邪穢來給目標下降的,我只是用了一種很直接的以鬼治鬼的方法,把被拆散的魂魄又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