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東那冰涼的一雙手掌,像鐵鉗子一樣緊緊的掐住了羅敏的脖子,窒息和麪臨死亡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羅敏想要掙扎,卻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騎在自己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人樣了的曾東。『
曾東一邊掐着羅敏,那張血肉模糊,猙獰無比的臉龐慢慢的朝着羅敏的臉靠近了過來
“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曾東忽然幽幽的說道:“你真美。”
忽然,曾東咧開嘴笑了,兩邊的嘴角不斷的向臉龐的兩側裂開,縫隙中還連着一條條粘稠的血絲,滿嘴的牙齒全都暴露了出來,簡直就要把自己的腦袋由打嘴部咧開上下兩半。
緊接着,從曾東的嘴裡探出了一條血紅血紅的舌頭,一下子就舔在了羅敏的臉蛋上了,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鑽進了羅敏的鼻孔裡,羅敏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知道,曾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她去死,接下來等待她的應該是更恐怖,更噁心的一幕。
羅敏現在後悔了,她忽然很想念那個奇奇怪怪的半天河,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跟半天河翻臉,應該有點耐心聽半天河把話說完,她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之前善待半天河的話,半天河一定會帶她走過這一劫的。
可是,現在似乎都晚了,她終於明白了和半天河分手時,那個神秘的小夥子臉上爲什麼會掛着那種充滿了深意的微笑了。
那種微笑帶着一種諷刺,諷刺着自己的無知,諷刺着自己把自己的生命推向了終點。
“咣”就在羅敏已經感到絕望了的時候,自己的睡衣也被曾東一點一點的撕碎的時候,忽然房間的大門傳來了一聲巨響。
緊接着,羅敏就看到一道金光從臥室的門外竄了進來,射向了騎在自己身上的曾東。
這道金光就像鑽進了曾東的體內,當射在曾東身上的那一瞬間,金光便消失不見了,同時曾東的身子忽然緊緊的繃直了,掐着羅敏脖子的雙手與此同時也鬆開了,就那麼坐在羅敏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還好趕上了,真是千鈞一髮啊。”伴隨着一個慵懶的聲音,半天河的身影出現在了羅敏的視線裡。
然後,羅敏便看到半天河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曾東的腦袋頂上,緊接着說了一聲收,騎在自己身上的曾東便這麼憑空的消失不見了。
隨後,半天河蹲在了羅敏的身邊,把玩着手中那個東西,羅敏這時候纔看清,那是一塊雜質非常多的玉石片。
“是不是完全打破了自己的那些科學觀”半天河笑着對羅敏說道,然後伸手抓住了羅敏的手腕,過了一會又道:“放心吧,沒什麼事了。”
這時候,羅敏才恢復了一絲力氣,“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撲在了半天河的懷裡,不停的抽搐着,羅敏也知道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鑽進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懷裡很失態,但是羅敏控制不住,她現在需要一個胸膛,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臂膀。
“你該洗洗澡。”可是半天河卻十分不應景的來了這麼一句,頓時給羅敏弄了一個大紅臉,此時屋子裡的燈已經重新亮了起來,羅敏知道應該沒什麼事了,趕緊推開了半天河,衝進了洗手間。
當羅敏洗漱完畢,裹着浴巾打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半天河正窩在自己家的客廳沙發上,一邊抽着煙,一邊捧着一本漫畫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謝謝你”羅敏知道,如果不是半天河即使出現,自己今晚一定難逃一劫,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是坐到了半天河的身邊,由衷的向半天河表示感謝。
“不再覺得我是個神棍了”半天河和上了漫畫,衝着羅敏呵呵一笑,說道。
羅敏臉上又是一紅,趕緊搖了搖頭,然後問道:“剛纔剛纔那是什麼”
“曾東啊,你以前的同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那它恨你還真有心可緣了。”半天河說道。
羅敏想到曾東那怨毒的眼神,那猙獰的樣子,又是一陣陣的後怕,趕忙說道:“我當然認識他,只是,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邪穢。”半天河向羅敏解釋道:“就是不乾淨的東西的統稱,這曾東對你的愛執念太深,偏偏又不善於表達,被你冷落了,或者說是你故意冷落他的,也許你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但是他可不那麼想啊,死後這份執念便化作了怨念,每天重複着生前跟蹤你糾纏你的行爲,可是你卻更加不會注意到他了,但是死去的邪穢可不這麼想,很快的怨念累積的越來越重,就造成了今天這種後果了。”
“那他以後還會不會來”半天河的話讓羅敏聽的一知半解,但是羅敏更關心的是那可怕的東西以後還會不會出現。
半天河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了那塊玉片,說道:“被封在這裡了,你要是以後想沒事兒找他解解悶兒,這東西我可以留給你。”
“我不要。”羅敏趕緊搖頭拒絕,說道:“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半天河呵呵一笑,把玉片收了起來,又續了根菸,便不再說話了。
可是半天河這一不說話,羅敏心裡更緊張了,她現在知道,半天河不是那種薰心的人,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可是這小夥子都沒正眼兒看過自己,都讓自己覺得有些鬱悶,是不是自己已經喪失吸引力了。
既然如此,半天河幫自己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的,難道是爲了錢所以最後羅敏還是問道:“半半先生,你救了我,我該怎麼報答你”
結果半天河聽完羅敏這話,搖了搖頭,道:“現在說報答還爲時過早,你最近運勢不好,要命的事兒還沒結束呢,等你去了那個地方,真正的危險纔會開始。”
羅敏自然聽出了半天河指的就是自己和康洪川定下的那個事情,之前半天河也說過了,這時第二次提起,羅敏不禁問道:“先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半天河又是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我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問你,你是想活,還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