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臉上帶了一點急躁,元神如霧變幻無常,看得出心裡很激動,沉寂了片刻,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揮,竟然從元神之中分離出一個道我,神光一閃,虛空破開一道門戶,道我瞬間消失在門戶之中,葛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還未死,這個徒孫找的好呀,嘿嘿,卻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只要我能降服神眼,我便能活出第二世。”
不說葛玄打什麼注意,那被我生生拉回到登天梯邊上,大道轟鳴,強行沒入第一層臺階,法則之力在磨滅,將乘風真人籠罩在其中,一片金光灑下,一點點的金光飛濺,不時有大道歸於虛無,但是乘風真人體內卻不在飛出光雨,此時豁然睜開眼睛,猛地大喝一聲,凌空躍起,卻瞬間被壓制,差點一個跟頭趴在地上,讓乘風真人尷尬不已,心中總算是緩了口氣,最少一時片刻不會在化道了,現在是葛玄的大道在支撐,化道也是葛玄的大道在化道。
乘風真人轉過許多念頭,雙眼炸開神芒,慢慢的開始凝聚黑光,好半晌,眼看着陣圖就要被消亡,接下來還是要落在乘風真人身上,就在此時,乘風真人大喝一聲,猛地一拳砸出,撕裂了虛空,將陣圖震得化作飛灰消散,一拳砸在第一層臺階上,大道轟鳴,一切歸於寂滅,虛無在碰撞,最終融合在一起,被乘風真人吞噬,隱約間聽到一聲嘆息,隨後一切歸於平靜,只剩下乘風真人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無之大道卻已經消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眼中神色複雜,但是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疑惑,甚至以嫉妒,剛纔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發生了什麼都明白,但是始終都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將陣圖拉回來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只是此時此刻顯然沒有人敢問起來。
乘風真人呆呆的站着,不知多久,忽然哈哈大笑,朝虛空中一抱拳,彎腰鞠了一躬,臉上很是崇敬,然後身形一轉,絲毫不猶豫的踏上第二層臺階,臉上沒有驚懼和。
一道道天雷砸下,卻被乘風真人一拳一拳的炸開一片片虛無,雷霆被吸納進虛無,就此不見,絲毫沒有阻擋住乘風真人的腳步,從容不迫的踏上了第二層臺階,漫天的雷霆如同一條條的大蛇,不斷向乘風真人劈來,可惜始終破不開虛無,畢竟這一層的當年的得道者早已經逝去,這裡的一切都是大道本能的壓制,並沒有什麼靈性。
天地大道有三千,每一條大道都是最終的節點,當一個得道者真正化道,這大道纔會重歸於天地間,纔可能有人從此路得道,不然的話就算是天縱之姿,就算是驚豔無雙,但是在天到的壓制下,也絕不可能成道,其實乘風真人就是這般境況,他的修爲早已經就差一步,雖然是天塹,這一步可能永遠邁步過去,因爲他所修行的虛無大道,已經被人佔據,就算是在努力,在驚才絕代,卻難以在這一世綻放它應有的光芒,一切被天道壓制下來。
不說題外話,見乘風真人此時如日中天,好像感悟到什麼,一時片刻不見得有什麼危險,我不由得一陣鬆懈,只一陣陣的頭疼襲來,不由得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一旁師傅和師叔也是一臉的無力,幾乎是與我一起盤坐在地上,剛纔消耗了過多的元氣來支撐我,而我則是消耗了太多的念力,以至於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讓我只有苦笑。
乘風真人在第二道臺階上,偉岸的身影讓人仰視,所有的目光都在凝視着乘風真人,有人佩服他,又有人崇敬他,也有人嫉妒他,但是無疑不在感嘆乘風真人的膽量,未能得道就敢然踏上登天梯,這是何等膽量,卻與小天師不一樣,小天師有祖靈相護,又有老祖守護,而乘風真人卻是什麼也沒有,就連那張陣圖都被他一拳轟爛,卻屹立於天道的壓制之下,被大道法則無情的,雖然得道者已經不再,但是大道痕跡卻已經強橫,卻無法將乘風真人如何。
就在衆人尷尬之時,乘風真人卻有擡起一隻腳,朝第三層臺階邁去,等時間一座五金之山,有神文閃爍,大道之聲轟隆不絕,像是要會面一切,上有五金之山,下有雷霆之怒,兩種大道法則交織,一起鎮壓乘風真人,卻都爲虛無所吞噬,磨滅了一切。
各宗門所有人的眼光都曾在我身上巡視,我知道他們在驚疑什麼,那張陣圖被我硬生生的給拽了回來,究竟是什麼手段,能在得道者的手中搶奪,一時間哪有不心驚的,對我自然有無數疑慮,但是誰知道其中的秘密,就連師傅和師叔也不敢確定,或者只有我心中才是真的明白。
眼看着乘風真人有擡起另一隻腳,艱難的踏上第三層臺階,虛空中覲見無數的五金之氣,化作各種神兵,斬滅而下,乘風真人只是一拳一拳的迎上,已經盡顯疲態,身上的血氣已經不復旺盛,就算是鐵打的人,畢竟還沒有成道,又如何能承受的起大道不斷地壓制,不過乘風真人面色入水,看不出悲與喜,只是目光堅定的望向第四重臺階。
偏生就在此時,變化忽起,那一片金蓮花海之中,忽然虛空現出一道門戶,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眼光中,一個元神從其中踏出,元神奇蹟不算太強,但是落在金蓮花海之中,卻如龍入大海,益腎氣息強勁起來,我和師傅對望一眼,不由得失聲道:“葛玄。”
這是葛玄的道我,當然我們看不穿,此時出現,卻也如當日葛玄的腐朽的元神一般,一經出現,便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小子,上次不死,怎麼這一次竟然還敢來見我,不知道這一次你那死鬼,是不是還能救得了你。”
話音落下,道我哈哈一笑,乘風而起,凌空落向登天梯,彷彿不受天道壓制一般,可惜如何強橫,卻也只是落在第一層臺階上,輕輕擡腳朝上而去,竟然如閒庭信步一般,絲毫不受大道阻攔,看得我們不由得臉色大變,葛玄這是衝着乘風真人而去的。
“喝,葛玄你給我站住。”說話的是穆大師,第一個便是他忍耐不住了,從進來這裡就已經憋着一股子氣,偏巧沒有發泄之地,此時見到葛玄,儘管也感覺不對勁,但是道我本就是真我的一部分,不爲成道者如何分辨,也只是感覺不對而已,但是沒有時間多想,穆大師第一個喚醒了沉睡的老祖宗,一道神光子九天上垂落,籠罩在穆大師身上,一個道人的虛影醒來,慢慢的與穆大師合在一起。
“葛玄,當日曾有一面之緣,怎麼已經不認得老朋友了,不如咱們聊一聊。”說話的不是穆大師,而是此時已經附身的茅山老祖宗閒雲大師,這位閒雲大師可是大有來頭,當年茅山老祖與我祖師爺爭道,落敗在祖師爺手中,被天道所滅,成爲灰燼。於是三百年茅山都一蹶不振,那時候都甚至以爲茅山再無翻身之地,不想這位閒雲大師竟然逆天而上,強行另類得道,曾與祖師爺一戰,但是沒有人知道輸贏,反正從那以後,祖師爺不復出,而閒雲大師也不再露面,直到很久之後,相序傳出祖師爺與閒雲大師坐化的消息,只是坐化不同於化道,大道還留在各自的宗門,有元神留下,只等有人能繼承大道。
閒雲大師也是一代人傑,剛成道之時,天下尋找祖師爺,卻有一次巧於葛玄相遇,當日葛玄正施展一種秘法,煉化一個替身,那是用幾十個陰年陰日陰月陰時的小孩子煉成的一個人形兵器,只等煉化之後,就可以當備用的肉身,也是葛玄準備活出第二世的一步棋,結果卻是被閒雲大師撞上,這等有傷天和的事情,閒雲大師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茅山自古就是正道宗門,自然有些原則的,於是閒雲大師與葛玄一場大戰應運而生。
那一戰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具體情況,卻被茅山弟子津津樂道,因爲當時一戰,閒雲大師佔了莫大的便宜,葛玄本來就元神腐朽,肉身也開始衰敗,而且剛剛與崑崙的碧霞子一戰,那也是宿怨,雖然因此碧霞子身隕,但是葛玄也傷的不輕,這纔想起用這種辦法爲自己延續性命,卻哪知道又被閒雲大師撞破,也當真算是流年不利。
此時葛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自己,輕輕轉過頭來,望着閒雲大師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你,當日一戰未曾徹底死你,今日莫不成還要在老送死,你可是已經不復當日的血氣,難道你以爲藉着子孫的氣血就能與我爲敵嗎。”
“不試試誰知道,”閒雲大師呵呵的笑,根本不像是緊張的樣子:“葛玄,當年你的奸計被我撞破,少害了許多人,今日卻又被我撞上,葛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葛玄臉色陰沉,冷冷的一哼,朝閒雲大師一招手:“那也罷,你若是有膽子,不妨到這登天梯上一戰,也算是了斷舊日的恩怨,可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