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着,想當年也是個好好的人,爲了報仇,如今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現在我都不敢確定這侯成傑究竟是死是活,根本就沒有一絲生機,但是偏偏意識又是有的,儘管不明白,但是最少魂魄還在,一想到魂魄,我心中一怔,侯成傑這般摸樣,難道是魂魄不齊造成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只要找到侯成傑缺失的魂魄,那他就能恢復過來。
心中一動,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朝侯成傑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沉聲道:“你做好了,爲了報仇,我要給你檢查一下,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動彈,明白嗎。”
我只有將報仇作爲誘餌,才能讓侯成傑安靜下來,果然,侯成傑聽到報仇臉上現出興奮之色,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真的是紋絲不動,雖然他現在很安靜,但是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吁了口氣,雙手結成寶瓶印,然後輕輕一番,點在侯成傑的泥丸上,只聽得侯成傑一聲悶哼,哼的我心神震顫,生怕侯成傑隨時可能發瘋,不過好在是侯成傑雖然臉上抽搐了一下,但是終究是未動,這才讓我鬆了口氣。
寶瓶印凝結着大道,大道神則在其中沉浮,演化一方世界,終於有一個個小人從侯成傑的泥丸處悄然探出頭,四下張望了一陣,到外面的新奇,有察覺不到危險,這才慢慢的爬了出來,看着小人的摸樣,應該是人的魂,而且是人魂,接着又爬出五個小人,各有不同的顏色,這些乃是魄,只是良久之後,卻在不見還有魂魄爬出來。
wωw _ttk an _C O 一魂五魄,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說少了兩魂兩魄了嗎,若是一般人這樣少了兩魂兩魄,只怕早就已經死了,但是侯成傑卻還存在,還能說是存在,因爲侯成傑應該是死了,但是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死亡,我推斷着,應該是侯成傑曾經頻臨死亡,雖然肉身不腐,但是當時魂魄開始消散,地魂和天魂脫離,又有兩魄逃離,但是這時候侯成傑發現了,他不想死,所以施展秘法,將自己的魂魄拘在體內,只是肉身沒有魂魄支撐,終究是開始衰敗,變成了這幅摸樣。
應該是這樣吧,我心裡推測着,只要能將地魂找回來,侯成傑就應該能恢復神智,不會像現在這樣渾渾噩噩的了,神念一動,催着那些小人竄回侯成傑的肉身,便收回寶瓶印,一時間心裡有些苦悶,還不知道這二魂二魄什麼時候走失的呢,想要找回來只怕沒那麼容易。
呆呆的看着侯成傑,心裡轉過無數念頭,有幾次都徹底放棄侯成傑,但是卻又忽然想到那些乾屍,如果能夠將侯成傑救轉過來,那麼那十幾個乾屍殭屍對付伽羅密宗的犀利武器,況且還有之中的那些,伽羅密宗的勢力何其之大,如果放棄這樣的助力,可就顯得很不明智,所以,嘴中我還是決心召回那二魂二魄,哪怕是找回一魂也好,只是慶幸比我想象的更復雜,侯成傑的肉身沒有半點生機,魂魄與肉身的聯繫已經斷絕,想找回來何等不易。
吼侯成傑從喉間發出一聲悶哼,神色間有些焦慮,大有一躍而起的摸樣,我心中一驚,不由得倒退了幾步,一不小心飛仙骨笛從懷裡劃出來,看到飛仙骨笛我卻眼前一亮,驟然間想起了上的記載,其中有一曲鎮魂曲。
哪還敢猶豫,混混噩噩的侯成傑怕是忘記了剛纔坐下的目的,此時一臉暴孽的想要站起來,我心中一動,將飛仙骨笛抓在手中,猛地一聲斷喝:“唵。”
這是佛家的六字真言咒,當年也曾經有過研究,這一聲炸響,果然讓侯成傑爲之安靜了一下,便是此時,我已經將飛仙骨笛放在嘴邊,隨着笛聲悠悠響起,一個個若隱若現的符文,自飛仙骨笛之中飛出,盤繞在侯成傑身邊,慢慢的沒入他乾巴巴的體內,果然,隨着這些符文的沒入,侯成傑臉上變得柔和了一些,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並不動彈。
我心中也慢慢寧靜下來,鎮魂曲不但讓侯成傑平靜,就連我自己也感覺心底的寧靜,就連一旁韓濤都呻吟聲小了許多,可惜的是,許是我天生對音樂不敏感,吹出的笛聲確實是在難聽得緊,若果不是符文翻出的話,就這笛聲撕裂一般的穿透力,只怕反而會到侯成傑。
好半晌,感覺到有些疲憊,我才悄然中斷了笛音,那侯成傑體內浮現符文沉浮,一時片刻卻也不會暴躁起來,扭頭看看韓濤的傷口已經完全封口,只留下一道疤瘌,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了,略一沉吟,我低聲道:“韓濤,你現在感覺怎樣了”
“死不了了,不過好像血流得多了點,全身都感覺無力。”韓濤咧了咧嘴,一抹無奈從臉上閃過,能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已經不容易了。
看看韓濤的摸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撓了撓頭,有些爲難的道:“要是你還能堅持的話,那就快點幫我佈設法壇,我想將侯成傑缺失的魂魄找回來,不然他只會這樣渾渾噩噩的,別說幫助我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成爲我們的催命符了。”
韓濤苦笑了一聲:“剛哥,讓我在休息一會行不行。”
我也心疼韓濤,只是拖不下去了,吹走鎮魂曲固然是起作用,但是這會消耗我的念力,趁着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若是不趕快努力一把,等我的念力消耗過巨的時候,那時候就晚了,要是控制不住侯成傑,一旦被他跑出去,那事情可就大條了,不遠處可就是吳集鎮,鎮上可還有很多普通的老百姓呢,縱然我們能逃得掉,但是那些老百姓呢。
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道:“我也想休息,我現在腦袋還疼呢,可惜只怕我吹不了幾回笛子了。”
“得,別說了,你說怎麼做吧”韓濤認命的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
吁了口氣,我從丟在一旁的揹包裡,取出香燭符紙紅線水盆等物件,一邊開始佈設法壇,一邊低聲道:“我要去陰間走一趟,去看看能不能將侯成傑缺失的魂魄找回來,你要爲我護法。”
話音落下,韓濤的臉色大變,隱約知道一些東西的他,對於去陰間也瞭解一些,那是需要纔可以的,而元神出竅可就很危險了,一旦在陰間元神受損,那麼不是編的癡呆就是變傻了,如果元神出現事情,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況且一旦只是元神之體,很多法術也就施展不了,若是遇到陰間的鬼王,甚至老鬼一流的,只怕葬身陰間,再也回不來的,一念至此,韓濤一把拉住我:“剛哥,這不行,不管你怎麼想的,但是這實在是太冒險了,這其中的風險你不會不知道的。”
看着爲我擔憂的韓濤,心中一暖,卻只是輕輕笑道,拍了拍韓濤的肩膀:“不用爲我擔心,別人或者有問題,但是我卻不是問題,你莫要忘了我有第二元神,就算是損失一個元神,雖然會損失不小,但是畢竟不會真正傷到根本的。”
韓濤一呆,好像曾經聽我和師傅唸叨過,應該是有這一回事吧,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見我一臉輕鬆,到底還是鬆開了我的胳膊,輕輕點了點頭,可惜我心裡卻沒有臉上那般輕鬆,元神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修復好,如果貿然把第二元神在抽出去,一旦有點,元神再一次要是受到震盪,很可能就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只是這個險不得不冒,雲貴之地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單憑我們自己,那隻怕會多出很多危險,畢竟伽羅密宗的勢力太大,大的所有的宗門都深有顧慮,就連巫師聯盟這樣龐大的勢力都要好好考慮一下,與其以後冒險,倒不如在現在相對安全的時候冒一冒險。
很快,一座簡易的法壇就佈設好了,點燃了一把冥錢,這是要收買陰差用的,這顆猶豫不得,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拿冥錢買路,到時候可就寸步難行了。
看着火光跳躍,我深吸了口氣,將香燭點燃,輕輕往地上一插,然後麻利的取過紅線,輕輕一拋,嘴中念動咒語,那紅線便似被人牽引,慢慢的沒入了水盆之中,隨着我的咒語越念越快,水盆離得水開始動盪不堪,水爲陰之介質,爲通陰的媒介,這也是爲何多水鬼的原因。
慢慢的,一道黑幽幽的門戶從水盆中出現,我也不敢且慢,畢竟香燭燃起,也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夠我用的,時間不多,哪還敢遲疑,抓起一把符紙,無風自燃,一蓬神光垂落,沿着紅線指頭那道門戶之中,隱隱的將水盆包圍在其中。
一聲輕叱,我已經盤膝坐好,神眼張開,神念如潮,一種奇異的狀態出現,第二元神那個小人,飄乎乎的從石海紅踏了出來,沿着那條紅線朝門戶之中走去,在元神眼中,那就是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地府陰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