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導是華都市相當著名的導演,能當起大導演,就必定會有自己做事賺錢的手段,當然能力也必不可缺。他不僅家底豐厚殷實,而且關係網絡巨大。
李天軍不知道託了多少關係,才聯繫上這個大導演,讓左小縛做了跟組演員。現今,出了事故,給他幫忙的人都不再出面了。他不得不厚着臉皮一次又一次的聯繫,可是他在圈內雖有人知道,但是名氣很小,尤導根本沒有見過他,所以不管他多麼努力,都無法真正聯繫到尤導本人。
因爲關於賠償事宜,導演及其劇組都推給了投資方。可是投資方人數衆多,互相扯皮,根本不予理睬,他才又找上了這個一句話能辦十件事的大導演,希望可以得到支持。
李天軍花了不少錢,終於從知情人士口中買到了尤導本人在華都郊區的別墅住址,因爲演出現場出現爆炸事故,尤導不得不先到郊區的別墅休養生息躲避風頭。
諾大的露天花園,一處幾百平方的草坪上,幾個肌肉林立的壯漢正在輪番表演自己的功夫技能。
草坪邊上,一個方桌上躺着一個美女,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正在享受美女身上的糕點。在他的身邊,幾個年輕的小美女正在爲壯漢們的表演歡呼雀躍。
這個大肚子的男人就是尤導,性格孤僻、怪異,耳朵上穿着耳釘,因爲喜歡糕點而變得肥胖不堪。宅子裡的人都稱他“大爺”,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尤慰貞和‘後社會’,自己就是大爺!”。
尤慰貞,他唯一一次失敗婚姻的產物,時時刻刻讓他頭疼的一個人物,現今就讀於華都影視學院影視系。
後社會,華都市最大的黑社會團體組織,尤導每年都要給予他們相當於自己百分之五的收入。
尤導一邊tian食着美女身上的糕點,一邊欣賞着草坪上的對打表演。
“哎,你們看!”尤導捏着蛋糕中間的一個黑點叫道:“媽的,老子剛吃了一個櫻桃,怎麼又出來一個!”說着使勁的捏了捏那個黑點,“我草,拿不起來,還不給老子吃了不是!”
周圍的小美女們一鬨而笑,大家都知道他捏的是什麼東西。
尤導只得一嘴抿了上去,弄的滿嘴蛋糕,片刻後擡起頭來:“味道不錯!”
“哈哈哈!”周圍的小美女們放聲大笑起來,尤導也跟着笑起來。
躺在桌子上的美女,含着淚不敢吭聲。
正在大家歡喜之時,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趕來,趴在尤導的耳朵邊低語了兩句。
尤導聽後,看了一眼草坪上的肌肉男,然後兩個肌肉男在黑衣人的帶領下迅速離開。
“繼續哈!”尤導一揮手,便抄起一塊蛋糕放入嘴中,心想這個“軍哥”也真夠膽大的,竟然不知死活的跑到這裡找自己要錢,我看是不想要命了吧!
草叢上還剩下六個肌肉男,他們依然互相對打,擺出一個個可以使肌肉林立的誇張動作。
尤導的生活中除了拍電影之外,也只有這兩個嗜好了。一就是審美,二就是蛋糕。現如今竟然發展到把二者結合起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超強的想象力。
“過癮,真的是過癮!”尤導邊吃邊看,心情奇爽無比。
尤導再次用雙手托起美女胸前的一塊蛋糕,小心翼翼的拖到自己的面前,剛張開口。
“砰!”蛋糕應聲而裂!炸起的奶油濺的尤導滿臉都是。他憤怒的站起來,一甩手裡的蛋糕,“誰?這麼大膽?”
“是我們!”不遠處,李天軍和左小縛站定,李天軍膽戰心驚的說道。他幾乎不知道砸中蛋糕的石頭是如何從左小縛的手裡擲出去的,只是看到他輕輕的一揮手。
左小縛拍了拍手掌中的灰,然後將李天軍推到身後說道:“是我,快把錢拿來,我有急用!”
“哈哈哈!”尤導樂了,“就憑你一個小毛孩子,還敢問我要錢?”
草叢上的兩個肌肉男迅疾向左小縛撲去,另外四個則是走向桌邊拿起武器。他們的武器都是一把閃着白光的鋒利砍刀,肌肉男握着砍刀,立於尤導兩側,殺氣騰騰的看着左小縛。
左小縛並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刀是他的殺敵利器,錦衣衛的刀以快準狠出名。他雖然現在沒有刀,但是他既然會用刀,就知道用刀之後的弱點在哪裡。
他站在那裡,冷麪紅眼。雖然他還不是很清楚,現今時代是否可以隨便動用武力,但是既然對方選擇強攻,他覺得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至少可以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李天軍見勢忙退後幾步,躲在草叢邊上的龐大花盆邊,小心的窺探。他雖然和左小縛一樣被錢逼急了,也想過拼命,但是卻也沒想過是這個拼法,另外,他怎麼不知道左小縛會武功呢?
左小縛見兩個肌肉男朝着自己撲來,速度之快、氣勢之猛,彷彿想要瞬間制服他一般。
他到沒有被這個陣勢嚇到,只見他左腿往後一撤,猛的提速,便向迎面過來的一個肌肉男擊去。
肌肉男見來者攻勢迅猛,便急忙停下腳步,調整步伐,以穩定住下盤。
左小縛不斷晃動着的拳頭直直的朝着停下來的肌肉男面門擊去,肌肉男顯然有所準備,停下後腦袋便偏向一側。
左小縛的拳頭落了空,拳風帶過肌肉男的耳邊,嚇得肌肉男心中一顫,這要是打中臉,不毀容也要被打成面癱了!
正在肌肉男爲躲過這一擊而感到慶幸之時,左小縛在拳頭剛過肌肉男的耳朵時,便迅速彎起胳膊,彷彿帶刺般的肘子直接擊在肌肉男的咽喉處。
肌肉男鴉雀無聲的倒地,身體抽搐了片刻便無動靜!
圍在尤導周圍的小美女尖叫起來,有歡呼聲,有恐懼聲。她們可從未見過這麼真實的精彩搏擊,最多也就看過尤導的片子裡那些虛假的動作戲。
尤導坐直了身子,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心想難道遇到真的高手了?如果拿來拍電影,是不是票房一定會很高?
站在尤導身邊的一個提刀肌肉男,謹慎的向倒地的肌肉男走去,試了試他的鼻息,然後對着尤導搖了搖頭。
左小縛變換着手上的動作,移換着腳步,小心的看着提刀的肌肉男。
尤導繼續拿起美女身上的蛋糕,吃了一口道:“再上去一個陪他玩會!”
另一個提刀的肌肉男,順便又抽了一把刀走向左小縛,然後把刀丟給了愣在一邊的空手肌肉男。
空手肌肉男接起刀,就直接朝着左小縛揮去,顯然死了的那個肌肉男不是他的基友,就是他的親人。
左小縛只是幾個歪斜,便奪回了砍刀。
在揮刀男剛明白怎麼回事時,砍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左小縛冷冷的看着尤導:“給還是不給?”
尤導依然在慢條斯理的吃着手裡的蛋糕,彷彿眼前的事與自己毫無干系。
左小縛手腕一抖,砍刀直入,血濺草場。
草叢上的另外兩個肌肉男,手裡握着刀,冷汗直流。此人出刀如此神速,顯然不是一般的玩刀之人。
左小縛朝着一人一個假砍,那人立馬躲避,不消片刻,就被左小縛摟着脖子,砍刀架在身前。
左小縛氣勢逼人:“給?”
尤導搖了搖頭,繼續着嘴裡的食物。
左小縛一個轉身,肌肉男人頭落地。
小美女們驚聲尖叫着跑離了操場,只有一個少女依然呆在尤導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