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尹南歌,我喜歡你(7000+有題外小劇場)
把狄安妮送到酒店,郎霆逸又佯裝臨時接到別人的邀請,匆匆離開了。
他給季少打了電話,然後來到了這家酒吧。
他當然不是來找季少喝酒的,他來,只爲尹南歌。
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她那樣的身手,就算有男人想覬覦她,想對她下手,只要她不願意,就不可能得手。可他還是擔心,就是擔心!
尹南歌是個單純的女孩。對直截了當的出手,她肯定能應對。可若是碰上有心機又老道的男人,她不一定會是對手。尤其是來酒吧這種“鬼魅”叢生的地方,他更加不放心。
他要來守護她。
往裡走了一段,郎霆逸很快就看到那個與周圍風格迥異的身影,她的白衣黑褲。
她站在立柱旁邊,稍稍地斜倚着。而在她旁邊,是季少和另外兩個年輕男人。其中一個便是她的僱主。
郎霆逸舒了口氣。至少她現在是安然無恙的。
在他走近的時候,尹南歌也看到了他,站直身,表情有點訝異。或者,還有一點點喜悅,她對他揚起了脣角,遠遠地笑了。
是因爲在異鄉看到熟悉的人嗎,一個晚上還“偶遇”了兩次。
不管怎樣,她的這點微笑已經讓他雀躍無比,放鬆的心情更加爽朗了。
“郎總,過來坐。”這時季少看到了快要走近的郎霆逸,站起身來,笑着喊他。
尹南歌的僱主看到他,也微微吃驚了。半個小時之前剛在酒店的電梯裡遇到這位英姿不凡的男人,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了。
“這位是我之前跟你說的知名教授,範立琦。”季少向兩人介紹對方,“這位是郎氏集團現任總裁,郎霆逸,郎總。”
原來是郎氏集團的首席啊,難怪有天生的榮耀感!這樣的跨國集團,即便只是專研學術,範立琦也是略知一二的。
範立琦站了起來,對郎霆逸友好地伸出手,微笑地說,“郎總,你好。”
郎霆逸頓了半秒。對這種社交場合,他有喜好,但從來不表現出來。可是今天,他對眼前的男人尤爲地反感,別說握手,就連敷衍的微笑他都不想!
“你好,範教授。”郎霆逸伸出手,微微一握,很快就鬆開了,在季少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這個男人雖然禮數還算周到,但他指尖的力道,還有眼裡的淡漠,分明表現了對自己的反感。範立琦稍稍愣了一下,坐了下去,他不覺得自己會在哪裡得罪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季少給郎霆逸倒了酒,他拿起酒杯,一邊喝着,一邊聽他們聊天,偶爾搭上一兩句,但始終表現沉靜。知道他生性如此,季少也不在意,郎霆逸會主動打電話來找他,已經是給他驚喜了。誰都知道這位郎家大公子不好相處,更不喜交友,如此對他,算是他莫大的榮幸了。季父要是知道,肯定會喜上眉梢。
酒杯空了,郎霆逸自己倒了一杯。在放下酒瓶的時候,他的目光似乎不經意地從一邊掃過,從站在範立琦身後的尹南歌身上掃過。
她也正在看他。在視線交織的時候,她微微一怔,而後微笑,輕輕點頭,把視線移開了。
酒吧裡的空氣是潮熱的,此時的尹南歌已經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小截白希的小臂,重新斜倚在立柱上。畢竟只是一般的安保工作,不用提防危險和暴力,所以她的神情沒那麼凝重、緊張,在五彩交織的燈光下,甚至微微泛着迷離的色彩,好似沉浸在某種思緒中。某種憂傷的思緒中……
“尹組長。”範立琦忽然轉頭看她,又笑着說,“這裡沒有有粉絲,不用那麼緊張。你也過來坐下喝幾杯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用,我在這裡挺好的。”尹南歌搖頭,“而且我們有規定,工作期間不能飲酒。”
“那就一杯。”範立琦拿過一個酒杯,倒上,站了起來,走到尹南歌面前,“喝一杯總可以吧。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不會說出去。”
尹南歌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過酒杯,“對不起,我……”
範立琦突然靠近,在她小巧的耳邊低聲說,用着極爲磁性的沙啞聲音,“朋友們都在看着呢,給個面子,尹組長。”
尹南歌蹙眉,正要往後退去,聽到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在靠近。
“範教授,WOLF有嚴格的規定,請你不要爲難尹組長。”
範立琦轉身,看到已經站在自己身後,高過他一個頭的郎霆逸,看到他那張比剛纔更加冰霜的臉。
多管閒事!範立琦氣惱地皺眉。尹南歌是他的保鏢,就算郎霆逸身份顯赫,也無權干涉他私人生活!
範立琦轉身面對着郎霆逸,正要說什麼,季少也已經走了過來。
他當然看得出來範立琦是想借此泡泡這個美女保鏢,別人怎樣他是無權干涉的,是不想幹涉。可是,聽到郎霆逸說起“WOLF”,季少心裡大喊了一聲糟糕!他沒想到範立琦帶來的女保鏢竟然是WOLF的人!誰都知道WOLF是郎霆烈的公司,範立琦想在郎霆逸面前“欺負”他弟弟的屬下,那不是找死嗎!所以他趕緊過來打圓場。
“哎呀,立琦,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這位保鏢是赫赫有名的WOLF的人啊!”季少走進一看,看到尹南歌衣領上彆着的一個狼頭徽章,更是確定了。
他心裡着急,卻還是笑呵呵地對範立琦說,“那還真是巧了。你不知道WOLF特衛公司的老闆,正是郎總的胞弟。有緣啊,哈哈哈,真是有緣,這麼巧就碰上了。”
說着,季少已經把範立琦從尹南歌面前拉走了,重新在沙發上坐下,給範立琦倒上酒,又低聲對他說着什麼。
猜到季少大概會對範立琦說什麼,郎霆逸站在原地,不去看他們,而是看着還站在原地的尹南歌,眼底有難掩的、難以消散的怒。
原本還感謝他的幫忙,雖然她自己也可以化解。可是,郎霆逸用這種莫名氣惱的眼神看着她,久久地看着她,尹南歌也跟着氣惱了。
自己來幫她,卻又要生氣,真是難以琢磨的人!
尹南歌微微蹙眉後,平淡地說,“郎總,他們在等着你。”
“你不是隻負責女僱主嗎?爲什麼要來保護這種人?”郎霆逸沒有理會她的提醒,依然灼灼地看着她,“WOLF沒有人了嗎!”
聽他說話的語氣,他果然是在生氣。可是,爲什麼呢?他問了她爲什麼,可他爲什麼來問這些呢?這不是他的晟霆,不是他的郎氏,他也不是郎霆烈,爲什麼要來她這種話?就連蔣甦都不曾來問過!
明明是該生氣的,氣惱他無禮又霸道的干涉,可莫名的,尹南歌心裡竟隱隱浮上酸楚,一種被人安撫傷痛無奈的酸楚。
不是蔣甦,不是郎霆烈,甚至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只相處過很短一段時間、雖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卻依然不熟悉的,郎霆逸……
莫名的,眼睛也酸澀了,刺痛了,有什麼一直被壓抑的熱流漸漸浮上……
“工作而已,沒有什麼爲什麼。”尹南歌終究用淡淡的聲音回答着,掩蓋了心中萬般思緒,“沒有法律規定女人只能保護女人,無論是誰,無論男女,在我眼裡不過是僱主而已,沒有區別。”
“可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危險的。即便你有好身手,可有些男人,他們……”郎霆逸焦灼地低喊着,可又生生地嘎然止住了。他已經看到了她眼底的疑惑。因爲他不該有的過分關心而起的疑惑。
是啊,在她眼裡,他不過是郎霆烈和蔣甦的大哥,不過是曾經的僱主,他根本沒有權利、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來干涉她的工作!而且他也從未表現過這樣的關心,這突然的變化當然會讓人疑惑,疑心!
不,不能讓她發現!
“總之,男女有別,你注意點總是好的。”郎霆逸終於不再看她,卻早已緊緊握住了拳,心那樣痛,他還是要說出這句,“以免蔣甦會有什麼誤會。”
蔣甦……他需要用這個名字來提醒自己、敲醒自己!
尹南歌也微微一怔。
“我知道。”她點頭,看向了別處,“大哥放心。”
高大的身軀在轉過去之前僵直了一下。
“大哥”……好一句,“大哥”……
可,是他提醒了她,她的身份,他的心傷,只能無奈,深深地無奈……
郎霆逸坐回原來的位置,重新拿起了酒杯。
季少笑呵呵地跟他碰杯,找了幾個輕鬆的話題,儘可能讓氣氛好起來。
表面上是平靜了。
可在碰杯聊天的時候,坐在彼此對面位置的郎霆逸和範立琦,都強烈地感受到對方眼底的敵意,還有濃濃的警告。
你郎霆逸再強勢,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弟弟的公司和屬下,你犯得着來插手嗎!我的保鏢,我就是要動她,你能把我怎樣!
想着,範立琦摘下眼鏡放在桌上,然後站了起來,笑着說,“走,跳舞去,活動活動筋骨。”
“你去吧,”季少看範立琦好像恢復了好心情,頓感輕鬆,“你那麼會跳,我可不敢跟你一起,毫無存在感嘛。”
“那郎總呢?”範立琦又對郎霆逸說,依然笑着。
郎霆逸不看他,搖了搖頭。
“OK,那我自己去了。”範立琦聳聳肩,往舞池走去。
他料定郎霆逸這種古板冰冷的人不會跳熱舞。而且,他也料定,作爲自己的保鏢,尹南歌絕對會跟他走進舞池。
果然,在他離開座位的時候,尹南歌也跟了上來。
“去哪,範教授?”
“跳跳舞。”範立琦回頭看她,笑得邪魅,“要不要一起?”
“我……”
“逗你玩的,我知道你在工作,不是娛樂。”範立琦笑道,“我去活動活動,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尹南歌頓了頓,跟着範立琦走進舞池。
該死!這個男人是想帶着尹南歌遠離自己的視線嗎!
郎霆逸握着酒杯的手指輕顫了一下,有想要起身站起來的衝動。
可是,看到他們在舞池停下,確定透過人羣可以看到尹南歌的身影,他還是沒有動彈了。
她纔剛剛有過疑惑,他又怎能再步步靠近,讓她更加生疑。
心情有點焦躁,有點煩悶。郎霆逸猛地灌下一杯酒後,抽出了一根香菸點上。
藉着別人以爲他在看臺上DJ的視線,他吞吐着菸圈,卻是牢牢地鎖着舞池裡的她……
DJ不知放着什麼曲子,聽來非常勁爆,非常火熱。舞池裡的人都跳得很歡,有的嫵媚,有的狂浪,有的又有點無厘頭。
沒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範立琦,跳起舞來卻是熱情奔放。那副眼鏡對他可能只是一種裝飾,取下眼鏡後他的行動沒有任何影響,而且狹長的琥珀色眼睛在燈光下閃着妖冶的光,隨着他舞動的動作越發凝聚了一種能蠱惑人心的魅力。
他跳得很專注,揮灑着,直到快曲慢下來,直到勁爆的舞曲變成清幽的爵士小調,直到整個舞池漸漸安靜下來。
他的動作也慢了,然後轉身,邁了幾步,在尹南歌面前停下。
“你有男朋友,或者說是未婚夫?我在電梯裡聽到的。”音樂聲在舞池迴盪,但範立琦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尹南歌的耳邊。
尹南歌站立着,看似沒有動彈,卻是微微地顫抖了。
“嗯。”她點頭表示肯定。
這些天她能感覺到範立琦對自己有意無意的靠近,承認自己有男朋友,也是想阻止和警告他,不要再更多的靠近。
“騙人。”範立琦一邊慢搖,一邊輕笑,一副自信篤定的樣子,“尹南歌,你現在根本就沒有男朋友。或者說,你早就和你的男朋友分手了。”
她在自己身邊工作一個星期了,朝夕相對。別人可能看不出,但戀愛太多次的範立琦當然能察覺,這個性格清冷的女保鏢,根本就是孑然一身,根本就沒有什麼男朋友。撇開打電話、發短信這種表面上的事情不說,看她的神情,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這不是一個戀愛中的年輕女人的樣子,反倒是一個失意到極點的憂傷女人。在那沒有波瀾的黑眸之後,沉寂的,是一顆憂鬱的女人心。
尹南歌倏地睜大眼睛,看着範立琦。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眼睛會這麼毒,竟然就這幾天的時間就看穿了她!
頓了頓,尹南歌又垂下眸,“範教授,這是我私人的事情,與你無關。”
“現在與我無關,不代表以後也與我無關。”範立琦在她身邊慢慢繞着,有意無意地貼近她,又離開,卻在開口說話時倏地湊近她,屬於男人的氣息一層層圍過來,“等這次工作結束,做我女朋友怎樣?尹南歌,我喜歡你。”
尹南歌再次睜大了眼睛,有點震驚地看着他。
在最初進入WOLF時,她不是沒遭遇過男性僱主的騷擾。因爲這個,她才儘量避免接受保護男人的工作,直到這一年。有過騷擾,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僱主這麼直接地說出“喜歡”兩個字,這麼直接地提出讓她做女朋友,確實讓她意外了。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不會做你的女朋友。”她拒絕地乾淨利落。她是想要愛,但不是這麼隨便的愛,不是這個陌生男人的愛。說到底,她只想要蔣甦的愛,已經不可能的愛……
“別拒絕得那麼徹底,考慮一下不好嗎?”她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範立琦沒打算就此放棄。他知道失意的女人最好進攻,最易得到。
“不好。”尹南歌依然乾脆回答,眉頭已經反感地擰起。她討厭別人如此糾纏,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僱主。
這次範立琦停下了慢搖的腳步,站在尹南歌面前,脣角掛着笑,眼底卻在閃爍凜冽的光,“爲什麼不能考慮?難道你打算去喜歡一個你不能喜歡的人?”
什麼叫打算喜歡一個不能喜歡的人?
尹南歌掃了他一眼,不打算理會他這樣莫名其妙又無禮糾纏的話。
“郎霆逸。你打算喜歡這個馬上要結婚的男人嗎?”範立琦沒打算放過她,依舊緊逼。
其實這也只是他的揣測。因爲之前在電梯,一直留意着尹南歌的他,發現她在看到郎霆逸的視線後,那麼閃躲的一瞬……即便不是喜歡,這個女人的心裡也已經有了對郎霆逸的情愫。這是經驗和閱歷告訴他的,當然,還有對男女之事敏銳的直覺。
喜歡郎霆逸?!範立琦怎麼會覺得她喜歡郎霆逸呢!
可是來不及去訝異,心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撐起來似的,有點疼痛,有點酸脹,可竟然……竟然不反感……
這種不反感讓尹南歌覺得無措,甚至有些心虛,竟不敢去瞪範立琦了,只是冷冷地說,“範教授,請你不要胡說。你如果再這樣,我只能讓別人來換班了。”
“OK,OK!”範立琦笑着點頭,表示妥協,“我不說了,回去繼續喝酒。”
說着,他往座位那邊走去。這一來一回,範立琦已經弄清楚了兩件事。一個是尹南歌現在確實是單身。第二,便是郎霆逸。他確實喜歡這個本應與他成爲“一家人”,卻不知爲何還隱瞞分手事實的尹南歌。
因爲,不只是剛纔的維護那麼簡單,也不是一晚上相遇兩次那麼巧合,從尹南歌跟着他踏進舞池,郎霆逸的眼神就沒移開過,一直牢牢地鎖着她,也在鎖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一有不當的動作,他就會變成狼,撲過來一樣!
郎霆逸眼底的警告和威脅太濃了,讓範立琦討厭又畏懼!
討厭!他真是太討厭這個男人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被人這樣無聲地警告過!雖然季少之前一再對範立琦強調,不要招惹郎家,不要招惹郎氏兄弟,可範立琦還是壓不住心裡的怒火。可有一點,他還是覺得暢快的。因爲他感覺到,郎霆逸在壓抑着自己的感覺,害怕被尹南歌發現。只要尹南歌稍稍往他的方向看去,郎霆逸就會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很有趣,不是嗎?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郎霆逸不知道尹南歌早已單身的事情,以爲她還是家庭某位成員的女朋友,而苦苦壓抑着自己的感情。而尹南歌更遲鈍,心裡暗生了情愫卻渾然不覺。本來可以好好相愛的兩個人,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走上南轅北轍,再也無法交織的路!
一邊氣惱,一邊又在暗自得意,範立琦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快就上頭了。
“我去下洗手間。”範立琦微微搖晃着站起身,離開座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尹南歌跟了上去。男人的洗手間她當然不會跟進去,但至少應該站在門口等他。看範立琦的樣子應該是喝醉了,到了這種時候,她更加不能疏忽大意。
酒吧的大廳很熱鬧,洗手間這邊的走廊這時倒是安靜的。
經過幾個一身酒氣的男男女女,快到洗手間門口時,走廊上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範立琦在前面搖晃了幾下,終於靠在了牆上。
“範教授,你沒事吧?”不想靠近這個已經讓自己生厭的男人,但職責所在,尹南歌還是走了過去,詢問他的情況。
範立琦沒有迴應。
尹南歌只能靠得更近,“範教授……”
忽然一個力道將她壓在牆上,剛剛還搖晃無力的人,此時竟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雙腿也緊緊壓着她的,整個人幾乎都貼上了她,束縛着她的四肢,讓她無法動彈!
“尹南歌,我知道你身手好,硬碰硬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的情形,你應該束手無策了吧。”範立琦得意的笑,濃郁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他是喝了不少,但還不至於醉。不過想借着幾分酒意,放鬆她的警惕,好讓自己有機會這樣地靠近。他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女人,就算是保鏢又如何,郎霆逸對她的在意,對自己的輕蔑,更是加深了這份渴求。他要吻她,就在這裡,就在離郎霆逸不到百米的距離!他不是商人,又不在同一個國家,他犯不着去害怕郎霆逸!至於尹南歌,他更加不用去顧及。他是她的僱主,她若是覺得吃虧,也只能忍着!
見尹南歌沒有掙扎,甚至連動彈都沒有,範立琦笑得更得意了,“原來比起語言上的求愛,尹組長更喜歡這種直接的方式啊。都說冷感的女人更性感,骨子裡也會更熱情,放心,我會好好吻你,好好疼你。等這一吻結束,你也一定會愛上我!”
說着,他已經興奮地低下頭,去捕捉那緊閉的紅脣……
“嗷!”
一聲慘叫,伴隨着小腿撕裂般的疼痛,範立琦不由地鬆開了尹南歌,抱着腿嗷嗷跳着。
“範教授,我有的不僅僅是身手,還有力量。”尹南歌冷冷地看着痛得縮成一團的範立琦。
他應該也是有經驗的人,知道用這種方式把一個人抵在牆上,確實會讓手腳失去反抗的機會。但那隻限於一般的女人,不包括她。她剛剛是疏忽大意了,所以纔會被他那樣控制住。但她有的不只是敏捷。她雖然看着柔弱,但常年的訓練,讓她也有了平常女人少有的氣力,就算是高大的男人,也能一拳打出去幾米之遠。範立琦這樣的斯文書生,又豈能束縛得了她。只要稍稍移動小腿,從他雙腿間的縫隙裡鑽出去,隨便一個後踹就能讓他的腿骨斷裂。
不過,顧及他畢竟是自己的僱主,她腿下留情了,只是讓他痛得足以放開自己,而不是弄斷它。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