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一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低着頭努力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勢,“糟了,結合我以前從先輩那邊聽來的隻字片語和我自己所瞭解的一些情況來看寒秋水剛剛說的那些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那就是說他們雙幽山脈對於這嘲風獸是勢在必得了。這下麻煩了,本來還準備靠此獸一舉滅殺那老傢伙呢!”
對了,既然我們鬥不過雙幽山脈,但是我能把黑水冥尊擡出來擋下,也許不怎麼管用,但是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司馬空心中經過一番計較之後說道:“多虧了寒仙子告訴,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隱秘啊,想必在場的衆人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冥地原來還有如此匪夷所思之秘密。但是我現在想問的是即使嘲風獸就是仙子所說的九子中的第三子,那麼它現在也是屬於我們風魂山莊所擁有的,大點來說也即是我們黑水山脈所擁有的。
難道仙子今天想仗勢欺負我等不成。”司馬空這一番話說的堂而皇之。
寒秋水聽完絕美冰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雖然只是一絲譏笑,一點嘲諷之意,但是卻好比初冬清晨那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人們身上,雖然並不是十分暖和,但是人們的心中卻自我感受到那種溫暖。
即使是譏諷的笑容也看的下面一羣鬼修如癡如醉,生不得半點厭惡之心。
遠處的灰袍老者眼中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色,搖頭看了看依舊停留在空中搖頭晃腦並不時發出幾聲低吼的嘲風獸,看了看數丈開外的寒秋水,看着依舊如一年前那麼美麗的師姐,想着剛剛爲他擋下的一擊,心中的那一絲決然蕩然無存,他知道,師姐一定早就認出他來了。想到上次寒秋水失望而歸的落寂步伐,想起那次看着他的奇異眼神,他的心中痛了......
“司馬莊主別急也別誤會,我話還沒有說完,司馬莊主可知道你們祖上爲何有此嘲風獸,難道你認爲嘲風獸會是你的祖上抓回來的嗎?”寒秋水看着司馬空面帶冷笑的說道。
“這,這......”司馬空此時無言以對,他確實不知道此嘲風獸的來處,只知道他們風魂山莊有此獸作爲護莊神獸。
“既然司馬莊主說不出來,那依舊還是由我來說吧,此獸乃是出自我雙幽山脈,一千年前給一個我們雙幽山脈的一個叛徒偷偷帶走,直到最近碧幽冥尊才查到此獸現在竟然在風魂山莊,而你們風魂山莊的第一代祖師就是我們雙幽山脈的那個叛徒——司馬烈。所以我此次前來是拿走原本就屬於我們雙幽山脈的東西,司馬莊主就不必再說什麼仗勢欺人和黑水冥尊了。”
此時司馬空的臉色蒼白如紙,緊緊握住了拳頭,恨聲道:“這麼說來,今天你們是非得把我們逼到絕路了才肯收手了?”
寒秋水淡淡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來此只是爲了這個孽畜而已。”說着看了下遠處幾丈遠的灰袍老者,“我相信那位老先生的想法估計差不多,他們也只要帶走那女子而已,所以一切都看司馬莊主的決定了,大家不用動手是最好的。”
“哼,你們如此欺辱本莊,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司馬空惡狠狠的說道。“我們的護莊神獸,殺了這些入侵之人吧。”
嘲風獸好似聽懂了司馬空的話一樣,輕輕的點了點碩大的頭顱,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面目猙獰的看着離它最近的灰袍老者,龍口大張,一道兩丈粗的黑炎瞬間噴射而出,瞬間便蒸發了空間四周的水汽,灰袍老者看着猛烈的黑炎,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
伸手剛要抵擋,一個讓他夜夜魂牽夢繞的白色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身前,寒秋水立刻拔劍在手,身體輕盈的揮劍在身前一連佈下三道劍罡,然後雙手合十一個紅色的防護罩一下子便把自己和灰袍老者護在了其中。
狂猛的黑炎異常輕鬆的便衝過了第一道劍罡,當其連穿過第二道和第三道劍罡的時候黑炎的力量已經比以前衰竭了一大半,撞擊到紅色氣罩的瞬間寒秋水嬌喝一聲,紅芒暴漲一下便把黑炎吞噬了。
嘯聲四起,嘲風獸銅鈴大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寒秋水,黑色的眼中閃耀着邪惡的血光。
“你,你沒事吧。”灰袍老者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寒秋水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快點走吧,別保護我了,這嘲風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誰保護你了,捉拿這隻孽畜是我職責,拿下它我就走,不會參合你們之間的事情的。我現在替你擋下嘲風的攻擊只是不想你的陣法給破了,放他們出來了,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至少現在這樣對於我抓住嘲風獸比較有利。”寒秋水淡淡道。
灰袍老者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寒秋水可能是爲了不引起司馬的空的懷疑故意這麼說的,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中還是很痛很痛,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明玄而不是黑滅!或許也只有黑滅不會痛,不會對這個絕世的容顏動心!
陣中,司馬空想到:“這老頭子和寒秋水究竟是什麼關係,剛剛寒秋水的那一番話是故意說給我聽還是他們本就是如話中所說的一樣,算了,不管了,這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嘲風獸快點擊敗他們兩個。”
嘲風獸咆哮着向寒秋水衝去,揚起巨大的尾巴,呼嘯着拍向了寒秋水。
“小心。”灰袍老者下意識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