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無良的東巴

藍天、白雲、綠地、森林,還有很合適宜的風,以及身後……

“咔噠咔噠”的聲音。琉璃猛然回頭,怒視着發出怪異聲響的人,“咔噠咔噠”又是一陣咔噠聲。爲什麼啊!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她現在連無語問蒼天的力氣都失去了,直接轉過頭去,倍受打擊地蹲在角落裡。或許是看到了琉璃身上的怨念氣流,身後的人又發出了“咔噠”聲。誰來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事情的經過要回溯到三天以前。

“請問,多雷島怎麼走?”琉璃跑上前叫住走在前面的人,滿臉真誠的問。

“多雷島?啊!”被叫住的人先是一臉疑問,隨後又恍然大悟的捶下手掌,“哎呀呀,你一個小姑娘也要參加獵人考試……”隨後是對獵人考試如何嚴峻,如何殘酷的詳盡解說。

琉璃將手撫向額頭,她只是問了多雷島吧,沒有問獵人考試如何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遇人不淑?“您只要告訴我多雷島怎麼走就好。”擦了擦額前將要滴落的液體,琉璃小聲地說。

“啊?只是問多雷島啊……喏,也是去多雷島的,你去問那個吧。”似乎是因爲這繪聲繪色的講說無法繼續下去,那人瞬間泄了氣,無力地指了個方向,便轉身離開。

順着手指的方向,琉璃逆着光看到一個並不很清晰的背影,似乎……並不是很高……

“啊,是的。”被叫住的人身形一頓,隨後轉過身來憨厚的搔了搔頭,“你也要去多雷島?”

雖是問句,卻用的肯定語氣。這個時候會問多雷島的人,大概都是因爲那個考試吧。

“嗯,我要去參加獵人考試,大叔也是麼?”

“呵呵,是啊。我叫東巴,小妹妹呢?”小妹妹?對於這樣一個稱呼,琉璃一陣惡寒。神啊,誰來救救她吧!雖然東巴仍舊一副很憨厚的樣子,但是爲什麼,她卻在其中感受到了幾分誘拐LOLI的味道?錯覺吧……錯覺……

“琉璃•紫。請多多指教。”活力十足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九十度的標準鞠躬,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容。“東巴大叔,你知道多雷島要怎麼走麼?”

“哈,當然。我剛好想要去乘船,獵人考試期間這條航線上也只走這一艘船而已,錯過了這艘船差不多就等於錯過了獵人考試。話說回來,這裡海上的風景也很不錯……”接下來是滔滔不絕的景點介紹,東巴大叔,你確定自己不是剛纔那個路人甲的同胞兄弟麼……琉璃有些無力的想,今天耳朵還真是備受摧殘呢……

開往多雷島的紙鷂號並不是很大,船身在不知經歷了多少風浪後留下了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

“這樣的船還能出海麼?”不自覺中,心底的話不自覺的從嘴裡蹦了出來,她敢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當着紙鷂號船長的面發出以上疑問的。看着船長明顯黑掉的臉,琉璃弱弱的向後退去,縮在了某個並不是很偉岸的身形後面,這樣一來,那嚇人的眼神也只能對上東巴大叔。

“啊,哈哈,這樣的磚當然能扔出去打人了,是吧……”琉璃驚訝地看着東巴手中不知從那裡順來的板磚,而後者還在向船長無力的打着哈哈。東巴大叔,你認爲“船還能出海”與“板磚能扔出去打人”這兩句話有什麼相似處麼……

“船上禁止使用暴力。”精瘦的船長冷然地看了一眼東巴便不再理會他們。看到船長離去,琉璃才劫後餘生般的從東巴背後鑽了出來,猛拍自己的胸口以示安慰。見她如此,東巴也只能無奈地笑。

“哇,那個瘦老頭眼神還真是可怕!”

“哈哈,雖然紙鷂號是破舊了些,但是對於在海上航行的人來說,船不是代步的工具,而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纔會在聽到你的話後露出那樣的眼神吧……”面向琉璃的臉上仍舊是親切的微笑,只是東巴在心裡卻冷哼了一聲:如果這樣的實力也能成爲獵人的話,那簡直就是奇蹟。

“啊,東巴大叔好厲害,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沒有看到東巴內心想法的琉璃露出崇拜的眼神。

“也沒什麼厲害的啦。”東巴繼續搔着頭,“對了,琉璃,成爲獵人是你的夢想嗎?”

“嗯……”突然的話題轉變讓她除了“嗯”字再也找不出其他什麼可以回答的句子。

“這樣的話就彼此幫助吧。”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真的很想看一看,這樣懷抱夢想的年輕人被夢想拋棄的絕望模樣。在歷屆獵人考試中,被稱爲新人殺手的東巴如是想。

船行至海中央時突然停了下來,琉璃轉過頭看向駕駛艙的方向,面上是奇怪的迷惑。

船艙的門被打開,兩個水手擡着木質座椅走了出來,她的目光尾隨者那兩人,直到他們在甲板上停下。這時精瘦船長也走了出來,坐在被放在甲板中央的木椅上。此時不止琉璃。其他乘客的目光也集中了過來。

“我只會帶強者前往多雷島。”他壓低了戴在頭上的帽子,讓人看不清那帽子遮擋下的表情,“所以,互相廝殺吧,最後站立的人才有資格去到那裡。”他的語氣並不嚴肅,彷彿在說着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知是誰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爆發了出來,隨後是此起彼伏的聲音。

“什麼嘛,臭老頭,你不是在剛剛登船的時候還說船上禁止使用暴力嗎?”琉璃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船長的方向。什麼嘛,剛剛還在爲東巴說的那些話而亂感動了一把,現在這該死的船長竟然讓他們在這個岌岌可危的船上廝殺,什麼“船是他們重要的夥伴”,對他來說,果然還是代步的工具吧。

坐在木椅上的船長斜睨了琉璃一眼,“我說的很明確了吧,能踏上多雷島的只能是強者。還有就是——在這艘船上我所說的一切就是真理,不想服從的人可以立刻下船。”

立……立刻下船?讓他們去喂鯊魚嗎?琉璃向船下看了一眼,頭上不禁具現化出一滴冷汗。

“根據往年的經驗,這也是獵人考試中的一環,所以我們必須服從。”東巴湊到琉璃耳邊小聲地說到。

“啊?這也是考試的一環?”與東巴相反,琉璃則是大聲的叫了出來。

這個女孩是白癡麼?此時的東巴有種想要面抽的衝動。

“什麼,獵人考試已經開始了?”

“不是真的吧,在這裡?”接着又是一陣騷動。

看來今年又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考生了啊……紙鷂號船長在心中輕嘆一聲,今年的考生實在讓他有些失望。

不知是誰先動了手,船上的人們陸陸續續加入戰局。破舊的船身在在人們劇烈的動作下吱呀作響,左右搖晃。

“那兩個人看上去很弱的樣子,先幹掉他們再說。”遠處的聲音傳入耳中,琉璃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哈,不知是誰這麼倒黴,這麼快就被圍攻了,嗯嗯~乾脆幫那兩個被圍攻的人默哀一下好了,唔~怎麼感覺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回過頭時,琉璃看到的場景就是一羣人正“揮刀霍霍向豬羊”當然,那個豬羊不是別人,正是她和東巴大叔。

不是吧,難道她看上去很像軟柿子?躲過了迎面砍來的一刀,琉璃順勢翻轉身體,對着那人的小腹就是一腳。很好,搞定一個。咦?東巴大叔呢?琉璃一面尋找着東巴,一面將手肘頂在又一個功過來的人的臉上。不是吧,還有完沒完了?在做掉另一個人之後,她有些無奈的想。

而此時的東巴,正躲在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裡觀看着甲板上的廝殺。看來這次獵人考試也不是沒有什麼值得摧毀的對象,越是有希望的新人越是有摧毀的價值。看着琉璃幹掉一個又一個人之後,東巴如是想。

“船長,艙內進水了。”一個船員驚慌地跑到甲板上大聲報告了這個並不算喜感的消息。

“你去處理就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船長大人依舊鎮定自若。

不是吧,我不要喂鯊魚啊!在聽到這個絕對不能算好的消息後,琉璃在心中無聲吶喊。或許是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而那個好死不死正在這時功過來的人,手就這樣被無情的折斷了……聽着對方悽慘地嚎叫,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厚厚的一層。

偶……偶……不是故意的說……

在琉璃歉然的表情中,甲板上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刺向依舊悠閒的坐在木椅上的船長。

“哦呵呵~今天的天氣可真是不錯。”船長站起身來,船上僅有的四個船員也都出現在他身後。“其實這一屆還是有幾個可以看的嘛,現在站在這裡的人們——全部合格。”

“這樣……就合格了?”似乎還無法適應這位精瘦船長的變化速度,在場的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沒錯,這裡的人都可以前往多雷島。”他走到船的邊緣,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微笑,“看到前面那座島了嗎?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看着對方燦爛的笑容,琉璃有種不好的預感。船長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很高興你們能給我帶來這場不錯的表演,那麼……再見了,各位,祝你們旅途愉快。”在他們還迷惑於那句莫名其妙的告別時,船邊緣上的精瘦身影已經消失了。

跳、跳海?船長老頭啊,你就那麼着急的去喂鯊魚麼?琉璃快速跑到船長跳下去的位置向下望去,其他人也都跟了上來,只是眼前的場景已經讓他們直接石化。

這、這是爲毛啊!以上,是現在所有人的心聲。

逃生用的小船穩穩地駛向遠方,小船上載着的是紙鷂號的船長和他的四個船員,那個無良船長還向這邊猛揮其手,他們臉上的笑容與碧藍的天空交相輝映,燦爛無比。“對了,從這裡遊往多雷島的話三個小時就夠了,考生們,祝你們一路順風。”在小船的身影即將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的時候,海風帶着這句明顯充滿笑意的句子吹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時的船尾已經有了下沉的趨勢,在人們的慌亂中,琉璃發現了一件足以讓她悲催至死的事情——這艘纏上沒有任何逃生用具……不過不要緊,沒有逃生用具可以自己製造逃生用具。琉璃雙手緊握,目露兇光,啊,錯,應該是堅定而又充滿希望的光芒纔對。

只是慢半拍的某隻準備動手的時候,船上能有用來當作救生工具的木板已經被強搶一空。

這是爲什麼?難道讓她三個小時不停地揮舞着手臂遊向多雷島嗎?不要啊!琉璃在心中淚流滿面的時候,眼前一塊木板突然一閃而過。

“啊,東巴大叔!”琉璃眼中立刻閃現出星芒。抱着木板的東巴在看到她星光閃閃的眼睛時立刻倒退數步,“這……”他警惕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木板,“雖然我很想讓你成爲正式的獵人考生,不過我自己的命也是很重要的哈……”說完,不等琉璃有所反應就帶着比他高出一倍的木板跳下海去。如果他將木板讓出去的話“新人殺手”這個稱號豈不是白叫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或者說是“患難見真情”?

最後琉璃只能在整條船上再也找不出一塊木板的情況下淚流滿面地跳下海去。三個小時的痛苦旅程啊!難道所謂的世界倒黴日其實是在今天的麼?

18.狩獵(二)4.無良的東巴5.和釘子男的XXX(一)12.合格人數(二)28.匯合31.番外29.情動11.合格人數(一)37.流星街3.考試32.訂婚15.賤井塔(一)7.和釘子男的XXX(三)20.過往(一)4.無良的東巴20.過往(一)22.過往(三)28.匯合39.戰4.無良的東巴25.暴走吧!糜稽14.當時耳語21.過往(二)13.重新開始20.過往(一)23.緣•奇犽•揍敵客35.久違的任務【上】13.重新開始19.狩獵(三)3.考試19.狩獵(三)25.暴走吧!糜稽35.久違的任務【上】6.和釘子男的XXX(二)7.和釘子男的XXX(三)20.過往(一)31.番外14.當時耳語11.合格人數(一)35.久違的任務【上】15.賤井塔(一)30.刺殺30.刺殺25.暴走吧!糜稽37.流星街12.合格人數(二)5.和釘子男的XXX(一)20.過往(一)37.流星街3.考試29.情動12.合格人數(二)5.和釘子男的XXX(一)25.暴走吧!糜稽21.過往(二)13.重新開始18.狩獵(二)39.戰22.過往(三)13.重新開始18.狩獵(二)37.流星街17.狩獵(一)13.重新開始17.狩獵(一)13.重新開始11.合格人數(一)24.抱枕柯特19.狩獵(三)31.番外15.賤井塔(一)21.過往(二)35.久違的任務【上】25.暴走吧!糜稽28.匯合13.重新開始29.情動29.情動28.匯合15.賤井塔(一)37.流星街39.戰37.流星街21.過往(二)17.狩獵(一)6.和釘子男的XXX(二)7.和釘子男的XXX(三)22.過往(三)22.過往(三)21.過往(二)15.賤井塔(一)25.暴走吧!糜稽17.狩獵(一)17.狩獵(一)30.刺殺39.戰
18.狩獵(二)4.無良的東巴5.和釘子男的XXX(一)12.合格人數(二)28.匯合31.番外29.情動11.合格人數(一)37.流星街3.考試32.訂婚15.賤井塔(一)7.和釘子男的XXX(三)20.過往(一)4.無良的東巴20.過往(一)22.過往(三)28.匯合39.戰4.無良的東巴25.暴走吧!糜稽14.當時耳語21.過往(二)13.重新開始20.過往(一)23.緣•奇犽•揍敵客35.久違的任務【上】13.重新開始19.狩獵(三)3.考試19.狩獵(三)25.暴走吧!糜稽35.久違的任務【上】6.和釘子男的XXX(二)7.和釘子男的XXX(三)20.過往(一)31.番外14.當時耳語11.合格人數(一)35.久違的任務【上】15.賤井塔(一)30.刺殺30.刺殺25.暴走吧!糜稽37.流星街12.合格人數(二)5.和釘子男的XXX(一)20.過往(一)37.流星街3.考試29.情動12.合格人數(二)5.和釘子男的XXX(一)25.暴走吧!糜稽21.過往(二)13.重新開始18.狩獵(二)39.戰22.過往(三)13.重新開始18.狩獵(二)37.流星街17.狩獵(一)13.重新開始17.狩獵(一)13.重新開始11.合格人數(一)24.抱枕柯特19.狩獵(三)31.番外15.賤井塔(一)21.過往(二)35.久違的任務【上】25.暴走吧!糜稽28.匯合13.重新開始29.情動29.情動28.匯合15.賤井塔(一)37.流星街39.戰37.流星街21.過往(二)17.狩獵(一)6.和釘子男的XXX(二)7.和釘子男的XXX(三)22.過往(三)22.過往(三)21.過往(二)15.賤井塔(一)25.暴走吧!糜稽17.狩獵(一)17.狩獵(一)30.刺殺39.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