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內城的街道上,時不時的會引來一些行人駐足觀望,但是這裡的居民大多投來的都是善意的目光,並沒有警惕和排斥,顯得整個內城和諧而安逸。
就在王鳴他們車隊行駛的不遠處一個高大的建築內,此刻正有兩個渾身裹着黑袍的人正默默的觀察着他們這些新進的獵者。
“我們的釘子扎進去了嗎?”其中一個黑袍人一邊看着浩浩蕩蕩的車隊一邊低聲問道。
“爺,您放心,昨天晚上就派人安排好了,是死釘。”另一個黑袍人回道。
“好、好、好,做得好。那個老東西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而且不知道這次魔眼又會搞出什麼東西來,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像這樣的釘子以後一有機會就給我扎進去,到時候總是會有用處的。”被稱爲爺的黑袍男子顯然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是,屬下一定辦到,定不會讓爺失望。”另一個黑袍人趕緊答應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以後在明面上我們還是要減少來往,這該下的功夫還是得下啊!”這位爺幽幽的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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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鳴他們的車隊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古樸大氣的建築跟前,這個建築沒有周圍建築的華麗裝飾,但是卻透着一股蒼勁有力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視。
“好了,各位準獵者們,這裡就是我們獵者訓練營的總部,也是所有獵者的必經之路。這裡距今已經培訓出二萬八千多名獵者了,其中不乏獵戰王等高級獵者,希望今後各位能在訓練營裡有所收穫,在獵者的道路上留下你們的名字。”威爾森簡單的介紹和鼓勵了一下新進的獵者,隨後就把安排這些準獵者的任務交給了身後的一男兩女,他自己着徑直的走進了獵者訓練營的大門。
剛剛激發潛能的都是一些年紀不大的少年,而且大多是第一次進入內城本就好奇激動,原本有一臉威嚴的威爾森在旁邊壓着,這些少年還收斂一些不敢太過放肆,威爾森這一走整個隊伍立刻沸騰了起來,一個個交頭接耳分享着激動和喜悅的心情。
此時威爾森留下負責的一男兩女也沒有制止這些少年們的舉動,只是微笑站在一旁等待少年們自行平息激動的心情,想來他們當初也是有着同樣的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的另一端十幾匹駿馬飛馳而來,衆多的馬蹄聲擊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轟轟的聲音,聲勢駭人。
隆隆的馬蹄聲打斷了少年們激動的情緒,都將目光紛紛投向了馬蹄聲的方向。
在飛馳而來的馬隊最前面,是一個騎着白馬身穿淡藍色勁裝,皮膚成古銅色的少年。
這個少年看樣子跟王鳴他們的年齡差不多,騎在馬上神情有些倨傲,遠遠的看着這些從外城來的少年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而跟在這個少年身後,策馬而來的也大多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這些少年打馬如飛,正是直奔獵者訓練營而來。
外城的一衆少年也很快發現了馬隊的目的地,紛紛的站在訓練營大門的兩側,給即將到來的馬隊騰出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王鳴身邊剛剛那個叫鍾流的少年,突然“啊!”的一聲,隨即底下身子向着道路中間衝去。
“喂,你幹什麼?”王鳴本能的想要伸手抓住鍾流,但是可惜還是太晚了,鍾流已經衝了出去。
本來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古銅膚色的少年,看到這些外城少年讓出了門前的位置,心中很是得意,更是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打算全速衝向獵者訓練營的大門處,來個急停炫耀一下他的騎術,所以他的速度不減反增,一路甩開了身後的隊伍狂奔而來。
可是萬沒想到,這時候那個叫鍾流的少年卻突然衝到了路中間,正好擋在了古銅少年的路線上。
此時古銅少年的速度飛快,估計對於眼前的情況也只剩下兩個選擇了,第一個就是趕緊勒住繮繩,強行扭轉馬頭停下來,這樣就不會撞到鍾流,雖然這麼突然的急停掉頭可能會傷到他胯下的白馬,但是應該並無大礙。
第二個就是直接衝過去撞開鍾流,這樣白馬倒是不會受傷,但是以這樣的馬速和白馬的體重,恐怕鍾流會有生命的危險。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以爲,古銅少年會選擇第一種,停住馬匹避讓,這種最爲合理的方式,所以在場的人倒是沒有太緊張,就連不遠處站在獵者訓練營門口被交付看護任務的一男兩女,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可這時候騎在馬上的古銅少年眼中卻是冷光一閃,詭異的微微一笑,冷酷的看着鍾流,手裡的繮繩沒有半點收緊的意思,就打算這麼直直的撞向鍾流。
而此刻的鐘流卻彎着腰,伸手在抓什麼東西,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致命危險。
王鳴在伸手沒有抓住鍾流後,立刻將目光投向了白馬上的古銅少年,當古銅少年眼中閃爍着冷光,冷酷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微笑的時候
王鳴立刻意識到不好,可是這個時候去喊鍾流,以鍾流的反應速度,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所以王鳴趕緊右手握拳,激活了獵者的力量,以極其強悍的爆發力對着古銅少年和白馬瞬間衝了出去。
這千鈞一髮之時,王鳴能夠判斷出古銅少年不打算停住白馬已屬不易了,那裡還能想出什麼完美的解決方法,所以乾脆王鳴激活了獵者力量,利用自身超強的恢復力,想要硬懟白馬和古銅少年。
王鳴在獵者力量的加持下果然是爆發力驚人,生生的趕在白馬撞到鍾流之前,撞上了白馬。
“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就是一聲白馬慘烈的悲鳴與一聲悶“哼”和一聲驚呼“啊!”
這一連串的碰撞和驚呼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這個時候還是車上那個調皮少女反應快,趕緊快步來到被白馬撞飛的王鳴身旁,看着王鳴躺在地上,趕緊用手試了試王鳴的呼吸,看看王鳴還有沒有救。
這個時候王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少女,少女被王鳴突然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發出“啊!”的一聲,隨即驚喜的問道:“喂,你這麼樣,還能不能動?”
“我沒事,很快就好,鍾流怎麼樣了?”王鳴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可能是剛剛相撞的時候傷到了肺部,但是王鳴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在荊棘花的力量之下,正在飛速的恢復着。
少女看到王鳴沒事,也是鬆了口氣,調皮的道:“我說哥哥,你可是夠猛的,都撞成這樣了還有功夫關心其他人?”
幾句話的功夫,王鳴感覺身體又恢復了大半,立刻調笑道:“當然要問問了,不然不白撞了。”
“我、我沒事,王哥……我……對不起你!”這個時候鍾流也走了過來,一臉愧疚的看着王鳴。
剛剛在千鈞一髮之際王鳴發力暴起撞開了白馬,就在鍾流身邊,鍾流剛好看的清清楚楚,撞擊後發出的巨大聲響把鍾流都嚇傻了,他還以爲王鳴已經活不成了呢!
可是沒想到王鳴有這麼強的生命力,竟然看樣子漸漸的恢復了正常。
這時候剛剛被交付了照顧準獵者任務的一男兩女三個教官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神情也是十分的緊張,他們是歷盡千辛萬苦纔剛剛晉升的初級教官,可是誰也沒想到剛上任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而且還是最簡單的照顧準獵者任務,要是王鳴有什麼不測,估計他們這幾個人教官是做不了了,弄不好還的發配到勤務部去做苦力也說不定,幾個人怎麼能不緊張。
雖然王鳴荊棘花的力量對外的治癒力不是很強,但是自身恢復能力可是堪稱變態,剛剛要是換了普通人,不死也得在牀上躺上一年半載,弄不好還得落個終身殘疾什麼的,可是王鳴只是三五分鐘的時間,竟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王鳴看了看哭喪着臉的鐘流道:“好了,我沒事,你一個大男人別動不動就哭行不行!”說罷,王鳴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啊、是啊,你就是個愛哭鬼!”這個時候少女看王鳴沒事,又恢復了調皮的本色。
“我……”鍾流被王鳴和少女說的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辯解纔好。
王鳴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用手撐起身子,打算坐起來,這個時候鍾流和少女趕緊一左一右的扶着王鳴把王鳴扶了起來。
“我去,哥哥,你不會是小強轉世吧?你這自愈能力也太變態了!”少女調皮的驚歎道。
王鳴搖了搖頭,也不去理會少女的調侃,王鳴心裡一直好奇剛剛鍾流是怎麼了,突然衝了出去,所以轉頭對鍾流問道:“你剛剛爲什麼衝出去?”
鍾流攤開雙手,他的手裡抓着的正是剛剛王鳴借給他的手帕,原來是一陣風吹過把王鳴借給鍾流的手帕吹走了,鍾流急着找回來才衝到了路中間。
這時候衆人也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有的安慰有的驚歎,而三個教官看到王鳴沒事,看樣子也不會落下什麼殘疾,心中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就在衆人慶幸有驚無險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喀什!喀什!你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