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猴子和麻三沒有來,劉慎之身上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掏出了手機看着上面的未知來電,劉慎之皺着眉頭按下了接聽皺鍵。“那位?”
“劉慎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有些陌生的男人聲音。
“是。”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大禍臨頭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笑了起來,讓人感覺很有一種豪邁的感覺。
“我沒時間跟你捉迷藏。”劉慎之點了只煙靠在了沙發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你到底是那位?”
“怎麼?沒聽出來我的聲音來?”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你不記得了我的聲音,我卻還記得你拳頭的滋味。這次來怎麼也要再領教一下你的拳頭的滋味。”
電話那頭一提起拳頭,劉慎之的腦海當中猛的冒出個光頭身影來。與此同時,在此人的旁邊還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沒錯,這四個人就是上次去旅遊的時候,樂天和孔在天惹到了其中一個長髮男子而引起了爭鬥。狂傲囂張的長髮男子;戴着眼鏡卻給人陰狠的斯文男;冷漠看待一切莫作不聲的墨鏡女;喜歡打鬥一身驚人的硬功夫的光頭男。而打電話來的人當然是光頭男。
這四個人與劉慎之本來沒有任何的交集,卻因爲一件小小的事而交織在一起。劉慎之還記得當時自己教訓過那個狂傲的長髮男子,只是這種事劉慎之一向不放在心上,而且又過了那麼久,事後四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劉慎之也早已經忘了這幾個人。如果不是光頭男打電話過來的話,自己也根本不會想志他們。光頭男知道自己的號碼應該是在跟楚霸要的,在那次的事件當中楚霸也在,難道這次楚霸被捉就是因爲這件事?
劉慎之的腦子又快速的轉動了起來。那次的事件純屬意外,事後劉慎之也沒有查過幾個人的背影,但是從那天他們的表現來看,這幾個人非富則貴。換句話說這幾個人肯定大有來頭,如果說這次楚霸的事與他們有關的話,那一定是那個長髮男子。他也是唯一一個被打的人。他們四個人雖然在一起,但是相互之間的關係卻有些微妙。以劉慎之的眼神當然看的出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朋友,倒像是因爲某種關係而聯繫在一起。從那天長髮男子被打,光頭男的表情也可以猜出這一點來。至少,光頭男根本沒辦法爲長髮男子出氣。但是有一點讓劉慎之奇怪的是,長髮男子的性格是狂傲自負的,如果這次的事件真的與他有關,他要報復的話劉慎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這報復似乎來的似乎晚了些。以長髮男子的性格,劉慎之不覺得他可以忍這麼長時間。
這中間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
“怎麼?想起來了吧。”電話那頭的人也正如劉慎之所猜的,正是光頭男。
“嗯。”劉慎之點了點頭坐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楚霸被捉走的事。”
“知道,都是凌傲天搞出來的,爲的就是向你報復。”光頭男拿起了旁邊的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在手裡把玩着,“所有的事情都與凌傲天有關,我也只能對你說這麼多,這其中牽涉到的利益關係很多,我更不可能出面幫你,也就是看在你一身的好功夫面上,要是死了實在太可惜就給你通個信。做好準備吧,這次凌傲天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你。”
“凌傲天就是那個長髮男子。”劉慎之淡淡的道。坐在劉慎之旁邊的昭哥一聽到跟楚霸有關,耳朵馬上便豎了起來,在聽到‘凌傲天’這個名字後,不由奇怪的道,“凌傲天是誰?老劉,這都他媽的怎麼一回事?憋死老子了都。”劉慎之對着昭哥擺了擺手,示意這事一會再說便又對着電話道,“他是什麼來頭?”
“他?”光頭男笑了,笑聲讓人感覺很詭異。“他就是一個公子哥,整天就知道玩女人耍帥,完全一個紈絝子弟,但是他的爺爺可是大有來頭,雖然現在下了,可是影響力卻在。你真正要小心的不是凌傲天,而是他爺爺的影響力。”
“紅三代?”劉慎之突然冒出個詞來,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哈哈哈哈,”光頭男大笑了起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可是這笑聲聽在劉慎之的耳裡便知道自己猜對了,看來這次的事情比以往那些事棘手多了,怪不得光頭男會說自己大禍臨頭。“這次只能靠你自己,其它的那些勢力是幫不了你的,能不能搞定這件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到是十分期待你的表現,還等着再跟你打一場,可別那麼快就掛了。好了,不跟你說了,剩下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說完光頭男便掛斷了電話。
劉慎之也收起了電話,並沒有因爲光頭男的話而感覺到強大的壓力,也不知道劉慎之到底是少根筋還是劉慎之完全把生死不放在心上,好像很少能有什麼事可以真正的觸動他一樣。劉慎之靠在了沙發上看着前方,眼神裡沒有任何的聚焦,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着什麼。“老劉,你到是說句話呀,到底怎麼一回事?幹這麼憋着都快憋死我了。”昭哥大聲的道。
劉慎之看了昭哥一眼,緩緩的道,“你還記得上次去旅遊的事嗎?”
“去旅遊?什麼旅遊?”昭哥愣了一下不明白劉慎之怎麼會提起旅遊來。“是那次下大雨的時候嗎?好像有這麼會事,這跟老楚有什麼關係?”
“這次楚霸出事的原因就是因爲那次的事。”劉慎之看向了窗外,慢慢的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最後把光頭男所暗示的話也告訴了昭哥。等劉慎之說完後,昭哥也沉默了,這次的事情比起以往的事情來都要棘手。尤其是凌傲天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紅三代身份,他的爺爺影響力還在的話,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要知道紅三代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可不是什麼富二代可比擬的。這種紅三代的身份是比起什麼神秘組織,什麼殺手來說更要讓人不好對付的人。因爲對於他們,以殺止殺不會出什麼問題,大家都是黑的,都是在黑暗做事,這也是道上的規矩。可是現在遇到涉及到紅三代的話,別說劉慎之,就算是把三個人綁在一起也不夠人家玩的。
要知道身份擺在那裡,別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玩死劉慎之他們,而劉慎之他們卻不能玩的過火。這就是允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民與不官鬥一直是個至理有言,因爲你有理會變成沒理,沒理會更加沒理。在權力的面前,金錢都不一定好使。
“他孃的。”昭哥狠狠的罵了一句,似乎想在這一句話裡,把自己心裡所有的怨氣一下子全都甩出去一般。昭哥也不傻,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明白劉慎之爲什麼會有那麼古怪的表情,因爲這種事沒有人希望遇上,就算是昭哥火爆的脾氣也是隻能憋在自己的肚子裡。如果與凌傲天對抗的話,下場如何昭哥不用大腦想的出來,可是就這麼躲着的話也不是辦法,昭哥咽不一這口氣。“老劉,你打算怎麼着?難道就這麼看着老楚在裡面受罪?”
劉慎之笑了,笑容很古怪,至少在昭哥的眼裡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劉慎之這樣的笑容。這種感覺讓人無法形容而且很陌生。
“他既然要玩,那就跟他好好玩一玩。”劉慎之點了只煙看着天花板道,“我不管他是紅三代還是黑三代,動我兄弟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一樣。”
“好樣的。”被劉慎之這麼一說,昭哥也感覺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一下子便沸騰了起來,用力的拍着桌子喊道。“說吧老劉,怎麼幹,他奶奶的,管他什麼紅三代黑三代的,老子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龜孫子,大不了就是個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子什麼時候怕過人。”
劉慎之看着昭哥神情激動的樣子卻是笑了,不溫不火的笑着。“先不用喊着死,事情剛剛開始,我們要陪他好好的玩一次,既然他老子不管教他,那我們就替他老子管教管教他。”
“說的好。”昭哥又是用力的一拍桌子叫道。而在他的神力之下,桌子再也支撐不住,發出吱吱的聲音然後散落到了地上,被他給拍碎了。而昭哥的手也被桌子的木刺扎破,流出一絲殷紅的血來。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門打開後現出猴子的身影來,對着劉慎之和昭哥一點頭後讓開了身,在他的後面還有一個男人也跟着走了進來。到了屋裡看到除了昭哥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來人微微的愣,然後滿臉堆笑的道,“昭哥,有事?”
“是我找你。”劉慎之看着來人緩緩的道。隨着猴子進來的這個人看上去有三十來歲,臉上便是小麻點子,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許多,腰有點駝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進來後臉上便一直堆着笑也不說話,眼睛卻是偷偷的打量着劉慎之,一看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老油條。單從面相來看實在不是什麼好鳥。
“您是、、、”麻三堆着假笑看向了劉慎之。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劉慎之也在笑着,他的笑容看上去比麻三的笑容真誠多了,“我只想請你把今天和昭哥說的話再詳細的說一遍,有沒有問題?”
“沒有沒有。”麻三一看昭哥的表情便趕緊的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是什麼來頭,至少在昭哥面前很有分量。“瞧您說的,有事您就吩咐,我和昭哥和兄弟,咱還有什麼見外的。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
劉慎之一臉笑容的聽着,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既不插口也不說話。等麻三一口氣說完後這才甩了只煙給麻三,然後打着了火機湊了過去。麻三一見趕緊把煙叼嘴裡,點着了煙。劉慎之滅了火機道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今天賭錢的二狗子好像輸的不少吧。”
“啊,”麻三愣了一下連忙道,“是呀是呀,今天二狗子太揹着實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