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劉慎之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也不知在想着什麼。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其它人也都睡了過去,經過了一夜一天的時間,大家都很疲憊,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才能繼續趕路。劉慎之只睡了幾個小時便醒了過來,在野外劉慎之一向都是如此,從不多睡,每一次的休息都是幾個小時,這可能是劉慎之常年在野外生活而形成的一種本能。在野外有着各種各樣的危險,出於本能人的精神不會完全的放鬆下來,而是處於一部分的緊張當中,如果不是很累的話,劉慎之就算是到了城市裡也是這樣,晚上不會睡的太久。躺了一會後劉慎之便坐了起來,在篝火上又加了些樹枝劉慎之會下點了只煙。
“睡不着?”山叔也坐了起來。
“睡一覺了。”劉慎之對着山叔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山叔爲什麼睡不着。這次的領隊是山叔,在他的身上也壓着很重的擔子,但是現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已經傷亡過半,山叔的心情如何能不沉重,又怎麼睡的着,那像熊兒似的,睡的跟頭死豬似的,一躺下嘴裡的打呼聲就響了起來,在有些寂靜的夜晚都傳出去老遠,比警報還管用。
山叔坐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眉頭一皺便哼也沒哼的又坐正了。另一隻手從身上掏了煙桿來放在地上,剛要再掏出菸絲的時候,劉慎之卻是走了過來拿起了煙桿,山叔看了劉慎之一眼把菸絲遞給了他。“老了,不中用了,才受這麼一點傷就動不了了。”山叔有些感嘆的看着天空發呆。劉慎之把菸絲裝好後遞給了山叔,又從篝火裡拿起一根小樹枝點燃。砸巴了幾口煙後,山叔看着劉慎之道,“小劉子,你感覺有幾成的把握可以到黑瞎子?跟叔說實施別整那沒用的,叔要的是你的真心話。”
劉慎之一笑,又往篝火里加了些樹枝,把火生旺了,晚上寒氣比較重,火旺此對身體也好。“山叔你覺得呢?”劉慎之並沒有直接回答山叔的問話,而是又把問題丟了回去。“你個小犢子,叔問你呢,你到好,反過來問叔了。”山叔笑罵了一句,心情不像剛纔那麼沉重了。劉慎之還是一笑,看着篝火道,“山叔,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把握也要去做的,什麼事都追求有幾分把握,什麼事都計算的太過於清楚並不好。人在做,天在看,能不能成功只有試過了才知道,做什麼事之前都要想半天,那什麼事也是做不成的。就算你有九成的把握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有一成沒有把握嗎?況且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也並不一定會成爲,機會是相對的,好的事情可能會轉變成壞的事情,壞的事情也可能會轉變成好的事情,只要去做了,去努力過就好,何必在意有幾分把握呢。”
“嗯。”山叔嘆了口氣繼續抽起煙來,他當然知道劉慎之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依着以前的性格,也是不會問這些事情的,可是人年齡越多了,反而不如以前放的開,處處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山叔想不承認自己老了都不行,想當年他在劉慎之這個年紀也是這樣,可是現在、、、。嘆了會氣後,山叔又砸巴着抽起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