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畢竟還是有極限的,不管張嚴是多麼強壯的人,這段時間來沉重的擔子都已經快要把他壓跨,也讓他的脾氣更暴躁了些。這所有的一切小雅都是看在眼心,疼在心裡,卻是不管出言勸阻。現在似乎到了關鍵的時期,張嚴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已經連着幾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了,雙眼當中的血絲更是嚇人。
抽了一半張嚴便煩躁的把煙摁滅,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來剛走進來,便聽到桌子上的手機鈴鈴的響了起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看顯示的號碼張嚴馬上便按下了接聽鍵。一直閉着眼睛養神的花木蘭同時也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有些冰冷的眼神,不像一般女人一般柔若如水。
“花木蘭在沒?讓他聽電話。”劉慎之打着哈欠道。
張嚴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劉慎之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沒頭沒腦。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女軍師嗎,就是她。算了,還是按下免提吧,省得你這心裡吧七上八下的睡不着覺,再得了什麼心臟病我可擔不起。”劉慎之換了個比較舒服點的位子。
張嚴的精神一直處於一種比較緊張的狀態,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就算張嚴再拼命也是一樣,驟然間得到了劉慎之的消息,張嚴的精神這才鬆弛了起來,尤其是在聽到劉慎之說的話更讓張嚴會心一笑,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劉慎之確實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存在。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着,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也會默默的影響着周圍的人。
張嚴按下了免提鍵坐了下來,眼睛掃了花木蘭一眼,張嚴很少佩服人花木蘭卻是一個例外,這個年輕的女孩比起同齡人來成熟的太多,她的眼神裡總是冰冷着帶着些淡淡的神色,就像是已經到了耋耄之年的老人一般,世事皆已看透,一點也沒有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那張清秀的臉上卻總是看不出喜怒哀樂,就連一向比較嚴肅的張嚴都覺得這個女孩實在太沒有生氣了。可是同樣的,她的聰明才智也是驚人的,至少張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她似乎可以看透任何人,這種淡然也使得她似乎不食人間煙火遠離塵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走到她的心裡真正的接觸到她的內心。
張嚴輕輕的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張嚴無法左右別人的思想,心裡雖然覺得有些嘆息卻也是無可奈何。花木蘭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睛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臉上還是淡然的神色。花木蘭的身子有些單薄,略顯瘦小的身子幾乎被寬大的椅子掩沒,雙手抱着膝蓋靜靜的聽着。
“我說花木蘭呀,是不是已經猜出哥哥我是誰了?既然你都把哥哥我算計了,那我問點小問題也不算是過分吧,張頭兒,這話你可是聽着呢,得給我做個證吧。要不然這位花木蘭大小姐跟我耍賴我這也是沒招,你說是不是。再說了,咱倆什麼交情,這事你可得給我出頭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