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的眼睛仔細的觀察着黑子的所有表情,“人的身體很奇妙,人身體裡有多少的奇蹟沒有人知道,就拿傳統的穴道來說,就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發現,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已經瞭解了人體的奇妙。事實上,當你知道的越多,瞭解的越多的時候,你纔會發現,在你的眼前出現的不是一個門,而是一個廣闊的天空,你會發現很多你以前自以爲知道的事情原來都可能是錯的,原來你還是一無所知,比嬰兒還要無知。”劉慎之緩緩的說着,他知道黑子現在並不好受,只能用語言來緩解一下黑子的壓力,分散一下黑子的注意力,這樣,身子不會那麼痛苦可以好受一些。
“就拿這兩個普通的穴道來說,很多人並不陌生,可是卻不知道這兩個穴道刺入的深度不同,卻產生不同的效果。刺入三分和刺入四分是完全不同的,差距之大好比天堂與地獄,除此之外,施針的順序不同,產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劉慎之注意着黑子的所有反應,嘴裡在說着的同時,黑子眼中的瞳孔卻是猛然間放大,就像是死人一般,額頭上的青筋也停止了跳動,而在這一瞬間劉慎之手中的第三根針卻是快速的再次刺了上去,刺到了黑子的胸前。這一針刺下去後好一會黑子眼中的瞳孔才收縮了回去,如同死而復生一般,眼睛裡失去了光彩也恢復了過來只是換成了深深的疲憊。從劉慎之開始扎刺到現在還不到一分多鐘的時間,黑子卻感覺自己死了又生生了又死,那種痛苦如果可能的話,黑子絕對不會再想嘗試第二次。人身上的神經很多,尤其是末梢神經更是豐富的讓人難以想像,而疼痛與痛苦的感覺很大程度上都是刺激的神經末梢,可是劉慎之現在所有扎針的位置並不是神經末梢,卻怎麼會產生如此大的疼痛?
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劉慎之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套扎針的方法並不是他所創,而是學自一個老人,一個隱居的老人,這個老人的醫術很高,他給人看病從來都沒有收過錢,同樣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叫什麼。聽其它老人講,他來這裡至少有三十年的時間,平時他很少與人交流,爲人沉默寡言,劉慎之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他認識。起初的時候老人也並不理會劉慎之,只是劉慎之這人的性格根本不是一般人,他死纏爛打自言自語之下,老人也是無奈只能接受了這個如同蒼蠅一般的人存在於自己的周圍。在老人臨死前的那一年裡,才把這套銀針傳給了劉慎之,他的眼神在看着銀針的時候那種流露出的不捨而又複雜的光芒,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來。而這套針法便是老人最後傳給劉慎之的,只是這套針法之古怪與常理完全不同,其中會有什麼樣的危險沒有人知道,所以劉慎之輕易沒有用過這套銀針,從他接手到現在,只用過一次。那一次他是救一個摔下山崖的重傷之人,那一次,他雖然沒有救回那個人的命,卻奇蹟般的讓他多活了三個小時,正是這三個小時滿足了臨死之人的願望。這套銀針可以刺激人體的潛能,發揮出超常的功效,這次能不能救得了黑子,其實劉慎之的心中也沒有底。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這種情況,如果黑子還是不能動的話,那麼兩人絕對必死無疑,劉慎之只能再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