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一馬當先的走在山裡,不時的會停下來尋找着什麼,然後再次的又向前走去。張嚴和黑子跟在他的身後,雖然他們對劉慎之的話有所保留,畢竟劉慎之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但是見到劉慎之的臉上一點慌亂也沒有,兩人的心裡竟然也隱隱的抱起了一絲希望。也許,劉慎之真的可以追到他們也說不定。
快要入秋的山裡少了很多的聲音,一路上除了偶爾飛過的鳥以外,便什麼也沒有了。氣氛顯得很壓抑,張嚴和黑子兩人的心裡都壓着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而劉慎之卻是認真的找着線索也沒有說話,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他們離山頂的距離還不到三分之一。還好這片山不是很陡,但是就是這樣,張嚴的黑子已經走的一身是汗,衣服差不多都溼了,臉上的汗水也不時的淌了下來,速度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快了。反觀劉慎之,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有時還會停下來等他們,這也多少讓張嚴的黑子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劉慎之點了只煙蹲了下來似乎在看着什麼,張嚴和黑子也趁這個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兩人捉賊破案確實是一把好手,但是對於爬山這種體力活來說,卻實在不在行,他們上一次的爬山還是訓練的時候的事,怎麼算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也是一種小山,基本上都是有路走的,說是爬山,其實就是相當於順着路走到高處而已,難度要小得多,最多就是累一點,不像現在,雖然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但是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有多處被劃破了,身上也有好幾處的污泥,看上去有些狼狽,那裡還有先前的威風。
“張頭兒,休息會吧。”劉慎之站了起來,做了個伸腰的動作,活動了一下了身子然後找了塊乾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張嚴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但是神色卻還是那麼的沉穩,在劉慎之的旁邊坐下後看了看劉慎之,最終還是開了口。
“你到底是誰?”
劉慎之笑了,看了張嚴一眼然後眼睛向下看去,高速路上的汽車仍然不時的開過,卻只有甲蟲大小,到了高處空氣也清新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着那清新的空氣在自己的肺裡流動。“張頭兒這話說的,我也就是一個小平民,沒事也就調戲下美眉,上上課,再出去玩玩喝喝酒,有什麼特別的。張頭兒這話問的我好像是什麼間諜似的,這可是冤枉好人。”
張嚴沒有再說話,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劉慎之一眼,便轉過了頭又抽起煙來。黑子還是沒有開口,只不過他總是在有意無意間與張嚴保持着一個平等的位置,和劉慎之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看來他的心裡對於劉慎之仍然還有些戒備,這也不能怪他劉慎之的出現實在太意外了,多年的經驗讓他不得不做出些防範。不過劉慎之看在眼裡卻沒有點破,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