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鬼手在聽着劉慎之說話的時候,腦子卻在快速的轉動着,總覺得這一切似乎有些太過於順利了。既然劉慎之可以在漆黑一片的洞裡這麼自由的穿梭,可以設下那麼多的陷阱,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順利的讓自己捉到。這一切似乎總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這間鬼手卻發現不出那裡不對勁。“我可以捉你回去慢慢的折磨,又爲什麼一定不殺你呢。”
“因爲你更喜歡這種折磨。”劉慎之似乎在自嘲一般,完全想不到鬼手此時的心裡在想着什麼,“一個人吃習慣了粗茶淡飯後,你讓他吃山珍海味他一定不會再回去吃粗茶淡飯,道理是一樣的,你既然享受過了這種追殺的滿足之後,又怎麼可能會把我捉回去慢慢折磨。”
鬼手沒有再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在這方面來說,劉慎之與鬼手的思維是驚人的相似,或者說劉慎之可以看的出鬼手的思維。雖然他是一個性格變態的人,但是無論什麼樣的人都有自己的思維模式,而現在鬼手的思維模式卻已經完全裸的暴露在了劉慎之的面前。這也讓鬼手的心裡產生了小小的變化,涌起了一股既有驚喜又有山害怕的感覺。驚喜的是,像劉慎之這樣瞭解自己的對手纔會讓鬼手從心理上真正的滿足,害怕的是,這個世界人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瞭解自己的內心,這是一種人體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所以你現在一定在想,我到底還會有什麼方法來擺脫現在的處境。”劉慎之仍然在笑着,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鬼手的反應,甚至劉慎之還坐了下來掏出了煙盒來,摸索着點了半點燃了半隻煙道,“所以你現在更不能殺我,因爲你心中的好奇心戰勝了你,你想看看我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用,而你其實也在期待着這一點。”劉慎之吐着菸圈,任由菸頭一明一亮的閃爍着。
“那你想到了什麼辦法沒有。”話已既此,鬼手反而背起了雙手看着劉慎之,雙眼當中甚至閃起了因瘋狂而狂熱的光芒。
“當然想到了,”劉慎之輕鬆一笑,“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可以打個賭。”
“哦,打什麼賭。”鬼手似乎也被劉慎之引起了一絲的興趣來。
“這個賭很簡單,我可以在你之前安全的離開這裡,而賭注就是你的秘密。”劉慎之把菸頭彈了出來,任由此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就像是劃過天際間的流星一般。
“我爲什麼要跟你賭。”鬼手似乎對劉慎之的打賭沒有什麼興趣一般。
“因爲你不得不賭。”劉慎之一點也不擔心鬼手會不答應,自信滿滿的道。“人與人不同,這個賭別人不會接受,你卻一定會接受。因爲你不是一般人,也或者說你不是人。如果你非要放棄這個賭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不過你絕對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