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烈可以肯定的是,現在自己的身體強度,已然超過了三級兇獸,甚至有可能更遠。
因爲阿土隸屬的土甲龍屬於一級兇獸,但是論及成長性,比絕大多數的兇獸都要高。而且土甲龍血脈高貴,屬於兇獸中的佼佼者。
小黑從傳統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作兇獸。就算是王烈,也沒有徹底搞清楚小黑的來歷。溫順如貓咪的它爆發起來,就連王烈都覺得有些可怕。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內力如同涓涓細流,卻綿延不絕,這樣的強大感讓王烈深深迷醉。
“小哥,我們到了。”慶年的聲音中說不出的淡然,與王烈初見之時判若兩人。
王烈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荒郊野外,周圍是荒無人煙,只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
“已經到了寶藏埋藏的地方了嗎?”王烈看着眼前的地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慶年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指了指身前的那個小土包,說道:“對,就在那裡。”
王烈是將信將疑,幾步走到土包面前。眼前的土包毫不出奇,甚至像是新堆起來的。
等等,新堆起來的?
王烈內心的疑惑剛起,便感覺到身後閃過一道勁風,自己竟然已經動彈不得了!
“你到底是誰?”不用想王烈也知道,現在還能對自己動手的,便只有那名叫慶年的小青年了。
“我就是慶年啊,小哥。”聲音中說不出的細膩,甚至多了一分陰柔。
王烈感覺到自己鼻尖飄過一陣香味,只感覺天旋地轉,不一會便已經失去了知覺,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
等到王烈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間寬敞的大牀之上,周圍只有自己一人。檢查了一下週身,王烈發現,包括須彌腰帶等東西都在,什麼都沒有遺失。
慶年也是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裡。然而當王烈走到房間裡的面盆前,想要洗一把臉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臉已然變了樣子!
臉龐周遭還有一絲絲的血跡,但是卻看不出任何的傷痕。王烈以前的樣貌雖然不算英俊,但至少是自己的面龐,現在鏡子裡的這張臉,英俊得簡直不像話,但是王烈總覺得這張臉他自己在哪裡見到過。
還好身體的其他各處還是自己的,這樣歸功於王烈最近對身體的鍛鍊,他對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都是瞭如指掌。
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跡,王烈愣了一愣。想象中的黏稠感並沒有傳來,而是像水漬一般,一碰便流了下來,轉瞬消失不見了。
王烈內心有了一些猜測,往手心裡捧了一大捧水往臉上使勁搓着,等到他覺得臉上都有些溫熱了,將臉上的水擦乾,再次看向鏡子裡。還是同樣英俊的相貌,只不過臉龐周圍的那些‘血跡’通通消失不見了。
“小哥,你別去弄了,要是弄壞了那張臉,我可不一定能保證能夠還原。”就在王烈鼓搗自己的臉蛋的時候,門口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個小青年站在門口對他說着話,不是慶年又是何人?
只見鏡子前的王烈陡然消失,一下出現在慶年的面前,右手宛若閃電般準備鉗住面前慶年的脖子。
就在這時,慶年嘴角閃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身形向下一矮,也沒看他怎麼動作,便躲過了王烈這一鉗。
王烈顯然沒有料到慶年能夠躲過自己這一招,手上黑色光芒一閃,再次向慶年抓去。這一次,王烈的速度陡然上升到了一個神鬼莫測的地步,慶年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細嫩脖子便被王烈粗糙的大手輕輕握住,他甚至能夠清晰感受到這隻手上的熱度。
這樣的結果實在在王烈的意料之中,要是動用了‘風雲勁’都不能拿下眼前之人,那王烈還何逞周遊中元大陸?
就在王烈以爲自己佔據了主動之時,卻沒想到,手中的慶年先行出了口。
“小哥,你要是想恢復你原來的面貌,那還是不要這樣對我的好。不是我說大話,這世上能夠還原你面貌的,除了我,便沒有第二人了。”慶年似乎相當有把握,像是王烈的命脈已經把握在了他的手中一般。
慶年只感覺脖子上的大手稍微緊了緊,手上的粗糙扎得他有些疼。
“哦?我看這面貌也不錯,直接殺了你,我就用這副面貌又如何?”王烈微微一笑,只不過這笑容中卻透着森然殺機。這慶年敢戲弄算計自己,王烈心中是充滿了一萬個殺心。
慶年很明顯沒有料到王烈是這樣的反應,他臉色一白,像是在王烈步步緊逼的大手面前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道:“小哥,你不能殺我!這面容雖然短時間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但是時間一長,就是我自己也不能改變回來。你是鍛體之人,定然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越到後面,越是有多難掌握!說不定這會成爲你通往武道巔峰的桎梏,別到時候再抱憾終生!”
慶年這句話一出來便感覺到王烈緊箍的大手一頓,原本的氣悶得到一絲喘息。但接下來他便看到王烈一副平淡的面容,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直到慶年感覺自己心中有些被看得發毛了,王烈才緩緩道:“想來你將我的容貌變化至此,不是你一時興起吧?甚至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偷襲於我來做成這件事,看樣子你那個所謂的寶藏,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啊。”
說完王烈竟然鬆開了右手,慶年只感覺久違的空氣一下子進入自己的脖子,是那樣的舒服。他渾然不覺,白嫩的脖子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我不管你想從那寶藏中得到什麼,但是現在你既然算計到了我頭上,我便要你那寶藏的一半!”王烈猛然轉過來,再次盯着面前的慶年。
“你別想再給我耍什麼花樣,剛纔我已經用自己的內力在你體內種下了一個小東西。想來你現在應該有所察覺了,也不是我自誇,跟你給我變臉的手段一樣,這個小東西,恐怕除了我,也沒有人能夠給你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