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劣性總裁V臨熙發怒
一個左旋踢,恰好踢在男人的手腕,短刀滑落,她劈手奪了過來。一道劍光閃過,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形,男人的軀體應聲倒地,血從男人的脖頸動脈汨汨流出,彎彎曲曲成一條小河。
最終,葉紫死裡逃生。
她的身上添了不少刀傷,後肩處還中了槍,每走一步都牽扯全身的神經,痛苦難當。
可是想着臨熙,她還是硬撐着走下去。次日清晨,終於拖着痠痛的身軀回到莊園。
一進別墅,便看到寶媽在客廳內不安地踱着步子,口裡似乎還唸唸有詞。
她聲音暗啞地喊道:“寶媽……”
寶媽聞聲,頓時情緒激動地衝到她跟前,“哎呀,我的天!阿紫,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葉紫虛弱地笑笑,以示安慰,“我很好,寶媽,臨熙和其他人在哪裡?”
“少爺已經派出好多人去尋你,其他人都在頂樓的娛樂室,我扶你上去吧。”
“寶媽,我自己可以的。”
葉紫拒絕寶媽的好意,一步一步艱難緩慢地爬到頂樓,在娛樂室的門前站定。
房門是虛掩着,推門而入,她看到fox在玩飛鏢,西德和鳳殊正在打桌球,成宮雅治和維拉在下圍棋,程無宴在吧檯那裡轉着酒杯。
聽到動靜,他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各玩各的。
葉紫本以爲自己一夜未歸,這些人會很擔心她的安危,沒想到他們卻是各玩各的,心裡不禁有些小受傷——她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提前進來通報她安全回來,大家纔會如此放鬆。
阮臨熙看着她的眼神冷凝,表情有些詭異,特別是在昏暗的房間裡,更增添了一股陰森的氣息。
葉紫心裡隱隱浮現一絲不妙的預感,她緩緩走到他身邊,剛要張口說話,“啪!”的一聲,白皙的臉頰赫然多了一道紅痕,繼而是火辣辣的疼痛。
葉紫好半天才緩過神,梗着脖子硬生生說:“我沒有做錯。”
“啪!”
又是一下乾脆響亮的聲音,繼而陰森的聲音闖進耳膜——
“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做得很對,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感激你爲了四方會鋌而走險?”冷淡平板的語調平板,能逼出人一身冷汗。
葉紫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做我該做的。”
阮臨熙挑起她的下顎,語氣危險:“還不知錯?下次,不需再這麼做,聽到沒有?!”
葉紫閉上眼睛,以沉默表示反抗。
“聽到沒有?”阮臨熙加重語氣。
“聽到了,如果有下次,我還是會這麼做。”葉紫沒有情緒地說。
“再說一遍!”
“我說我會!”
葉紫毫不畏懼地直視他。
阮臨熙眸中寒光乍現,擡着她下顎的手忽地捏住她細緻的臉蛋,驀地用力。
葉紫因爲疼痛眉心微微蹙起,卻愣是一聲不吭地忍住。
她只是死死盯着他,平聲說:“臨熙,你很在意我的生死,對嗎?”
阮臨熙一滯,慢慢鬆開手,恢復一臉淡漠,“如果你有個萬一,該怎麼辦?”
葉紫譏誚地笑笑,“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再度失去一個叫葉紫的女人?”
阮臨熙眸光一沉,冷聲說:“既然你這樣想,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就衝着你擁有這個名字,都不許是隨隨便便死去。”
葉紫心裡一片冰涼,他不知道她是帶着怎樣的心情回到他身邊的,她甚至差點死在外面,他就是這樣迎接她的?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緊咬了一下嘴脣,說:“我和那個葉紫兒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的生死不需要和她掛鉤。”
阮臨熙知道她想多了,可是這次確實被氣到了,也不解釋,硬聲說:“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裡,我願意讓她生,她便生;我若讓她死,她必死。沒有我的准許,你不許胡來。”
“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殺了,不然以後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葉紫擲地有聲地說完,不顧他的反應,在衆人詫異的視線中,挺直背脊離開娛樂室。
葉紫回到自己房間,將門反鎖,直接撲到牀上。
她現在渾身都痛,心更痛,一下都不想動彈,只想這樣直接睡死過去。
吃晚飯時,她沒有下去。
fox看着身邊空空的座位,想起之前她痛苦隱忍的模樣,心裡有些疼惜和不捨,向寶媽問道:“寶媽,怎麼不叫阿紫下來吃飯?”
“我喊了,這孩子直接把房門鎖死,怎麼說都不給開門。”寶媽一臉爲難地說。
fox皺眉,“她已經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晚飯再不吃怎麼能行?”
“隨便她,餓死也是她的事。”阮臨熙淡淡說。
寶媽見氣氛僵滯,忙打圓場:“這孩子大概是累壞了吧,我把飯給她送去。”
“麻煩你了,寶媽。”fox點點頭,示意她。
寶媽用備用鑰匙打開葉紫的房門,端着粥走進她的臥室,見她背對自己躺着,還以爲她睡了,輕聲說道:“阿紫,吃點飯再睡吧。”
“寶媽,你放那裡吧。”葉紫頭埋在枕頭裡,悶聲說。
她這一開口說話,寶媽才察覺出不對勁,這孩子從不輕易示弱,怎麼這會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難道真是傷在哪裡了?
想到她來時渾身是血的模樣,寶媽心裡涌起不好的預感,繞到牀的另一邊,只見她面色蒼白,嘴脣都沒了血色,額頭不滿細密的汗水,似是忍受着某種極大的痛苦。
寶媽頓時慌了,“阿紫,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痛?”
葉紫擡眼看向她,勉強扯開一抹虛弱的笑,“我沒事……寶媽,你去給我拿幾片止痛藥好嗎?”
寶媽聞言,立刻去給她找了止痛藥,讓她就着粥吃了下去。可是心裡仍然覺得不妥,繼續問道:“孩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跟寶媽說說好嗎?”
“我沒事,就是太累了,我就想躺着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寶媽見她執意不說,只好低嘆一聲,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