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寒冰從他的手中抽出手來,什麼他的女人?可奇怪的是,這個經濟艙裡並不十分擁擠。
甚至是他們附近幾排的座位都是空的,前後面的都零零星星的人,空中小姐又對他們特別熱情,服務周到。還準備了給他們的餐食竟然是法式大餐,和年代久遠的紅酒。
“媽咪,好奇怪喔,這是我坐飛機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了。”
姚帆嚼了幾口吐司,奇怪的問道。媽咪買的好象是經濟艙的票,可是,服務和餐食都特別好喔!
“嗯。”姚寒冰用餐巾擦了擦小帆油嘟嘟的小嘴,她淡淡的目光,連問也不必,也知道這一切是誰安排的。
源浩烈含笑的啜着紅酒,夾了幾小塊新鮮的牛排給姚寒冰,又給小帆添了奶酪和沙拉。
小帆還小不知道,姚寒冰卻是在他身邊很久,他這一場精心的安排,她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她靜靜的接受,並不表示,她認同他的做法。看周圍乘機的乘客們驚訝的目光,她微微顰了顰秀眉。
“媽咪,這個好好吃,你也吃嘛!”
小帆捉起一塊鵝肝就送到姚寒冰的嘴邊,姚寒冰點點頭,只好吃下去。
誰知道小帆沾的醬太多,連姚寒冰的嘴邊都沾了醬,一塊潔白的巾帕從旁邊伸過來輕柔的擦拭她的嘴角。
她怔了怔,對上一雙含笑深邃的黑瞳。源浩烈纖長的手中正拿着一塊巾帕,幫她擦拭,動作彷彿再自然不過。
她僵了僵,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她失憶時,在法國一起吃法式大餐時,他也曾輕柔的拭過她的嘴角。
那時,她以爲,他和她是交往的戀人,那當然沒關係。可是,他卻是騙她的。
可是,那份心,與現在一樣,一樣的眼神。
她撇開臉,“謝謝。”她把那巾帕捉在手上,源浩烈捉着她的手,低沉道:“爲什麼不敢面對我?是因爲會想起以前我對你做過的一切,除卻我騙你,我對你哪一點不是真的?!”
她一震,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動作,要說那不是出於同一份心,那也是牽強的。
“不要說了好嗎?”她咬了咬脣,輕聲說。
源浩烈已將她扳回來,讓她正視他深邃的目光。
“冰兒,你不敢面對我,是害怕你會喜歡我,對不起宣纖塵。可是,你沒有想到你自己的心嗎?你真的愛宣纖塵嗎?或許,你只是認爲你應該在他的身邊。”
她驚怔的整個人怔住了,她是一直認爲她應該在宣纖塵身邊,從一而終,女人不應該是這樣嗎?
“你是喜歡我的,你這裡,是屬於我的。”
源浩烈邪瞳灼亮,他的手覆蓋她心臟的位置,他手心灼着她鼓動的心臟。她下意識縮了下身子,姚帆奇怪的擡頭問:“媽咪,你很冷嗎?”
“不,沒有。”
姚寒冰輕聲應道,低下頭來嚼食,再也沒有說話。
源浩烈靜靜的注視她,只是慢慢的在啜着酒。姚帆左看看媽咪,右看看爹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納悶的自己繼續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