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風一臉的淡漠無情,君無情見此深吸一口氣,“你爲什麼這麼做?”這江山曾經是他們共同在邊疆殺敵,保護下來的,爲什麼要親手毀了,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想君無風給他一個解釋,一個理由。
“爲什麼?”君無風呢喃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着這天辰國礙眼,還有憎恨你。”
“我?”君無情詫異的看向君無風,“因爲恨我,二皇兄,三弟從來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爲什麼你會憎恨我,還是因爲父皇遺照,我登基爲帝讓你……”
“住口。”
一聲厲喝打斷了君無情的話,君無風臉色陰沉,雙目陰冷的盯着君無情,“這個皇位,我一點也不稀罕,只不過屬於我的東西,哪怕是我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別跟我提什麼無辜百姓,天下蒼生,至於你,你從頭到尾都對不起我,知道嗎?有時候我很羨慕你,羨慕你可以得到母后的疼愛,父皇的愛護,百姓的讚揚,朝臣的奉承,甚至母后爲了你,不惜拋棄了我,不惜了犧牲了我,父皇爲了你,不惜讓人在戰場上毀了我的腿,更是不忍心讓你成爲衆矢之的,而犧牲我……”
“你……”
“還記得嗎?從小到大你都是天之驕子,更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童,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崛起,替你擋住了風頭,替你擋住了那些災難,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我怨恨,我惱怒,我不甘,可是卻無能爲力,甚至我連臉都不能露……”君無風的聲音越來越大,起初還是平靜的敘述,到後來變成了怒吼,顯得面部有些猙獰。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活了二十多載,卻無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我無臉你懂嗎,所有人的心裡只有你,而我的命運卻成了你的影子,成爲你光鮮下的犧牲品,哈哈哈……你現在來跟我說你沒有對不起我,真是好笑。”
君無風瘋狂的大笑,透着無盡的淒涼和悲痛,那笑容帶着自嘲,“別一副但貌岸然的樣子,別一副疑問不解的樣子,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君無情只覺得腦海裡的一根弦忽然斷掉,腦子裡一片空白,“你……你到底是誰?”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猜,因爲太過匪夷所思。
“你到現在還問我是誰?”君無風猙獰的笑,一步步逼近君無情,又將那溫文爾雅的面具揭去,露出和君無情一模一樣的面孔,“看着這張臉,你還猜不出我是什麼人嗎?”
“這……這不可能。”
“哼,你以爲是我冒充你,你以爲我是易容成你的樣子,我告訴你,沒有人比我更討厭這張臉,多少個日日夜夜,我恨不得將這張臉割掉,就是因爲你,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父皇深愛母后,因爲太子只能有一個,所以他們選擇了你,犧牲了我,甚至不惜在我的體內下了禁錮,你死,我便死,我死,你卻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