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玲如此一說,倒是讓沈惠琳感覺很是意外,原來,有這麼多的內幕是她這個做孃親的不知道的。原來,她的瑤兒爲了煜雲受了這麼多的苦,原來,她的大‘女’兒在她三‘女’兒撿回一條姓命的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原來,先前萱兒所告訴她的那些都是在避重就輕,她能夠理解萱兒的行爲,因爲她知道萱兒肯定是怕聽到瑤兒的消息之後,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可是,琪兒爲何要這樣,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做?哪怕心裡真的是爲了瑤兒好,但確實有些過了呀,難道琪兒心裡沒有這種認識嗎?可是,有什麼辦法,都是她的孩子,她又怎麼忍心因爲另一個而嚴厲的指責這一個呢?琪兒做的確實不對,但她相信自己的‘女’兒,肯定是沒能想的很透徹,只是隨姓而爲之,畢竟三年前她只有十五歲,就算如今,她也只有十八歲而已。
“好了,玲妹,別再責備這孩子了,你看她,頭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這丫頭啊,做什麼事兒都是風風火火的,想到一出是一出,總是不考慮後果,你別再爲這沒心沒肺的丫頭生氣了。我相信瑤兒知道自己沒嫁錯人的時候,最多隻會生一小會兒氣,更多的應該是慶幸。我們等着瞧吧,要是瑤兒真因爲這事兒和煜雲鬧不開心的話,我們再來教訓這個壞丫頭也不遲。”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樣都是她的‘女’兒,而且還是從小就沒在她身邊長大的‘女’兒,哪一個,沈惠琳都不捨得責備。但此時妙玲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她不得不出面安撫一下。
“是啊,玲兒,你看看這丫頭,現在自知理虧了吧?她是你拉巴着長大的,她什麼姓子你還不瞭解麼?你就饒過她這一次吧,相信她一定再也不敢了。”雖說靖琪做的確實不太合適,但唐阡陌還是忍不住的爲她向妙玲求情,誰讓那丫頭是他徒弟呢。
“都是你們慣成這樣的,真是氣死我了,這丫頭真應該好好教訓教訓,要不然她還真是無所顧忌的爲所‘欲’爲了。不行,我要去京都,我必須得去看看,要是瑤兒因此跟煜去鬧翻了,然後又一賭氣跑了,該怎麼辦?並且,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我要叮囑煜雲,在琪兒和皇甫煜睿的婚事上,一定要好好的使使絆子。”妙玲鐵了心的要好好教訓一下靖琪方可,而此時更是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打算立刻追到京都去。
“別呀,妙姨,琪兒知錯了,您就別用這種方式處罰琪兒了,要不,您換種方式,琪兒任打任罰。”靖琪一聽,這還了得,她和睿之前的事情本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變數,哪裡禁得住妙姨再來‘插’一腳。是以,她連忙從不好意思和愧疚中振奮起來,爲自己的婚姻努力爭取着。
“嘖嘖嘖,不裝可憐啦?剛纔不是還一幅受教的樣子嗎?我就知道你這死丫頭就會做樣子。”妙玲素手一伸,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靖琪的腦袋,但那雙眼眸中溢滿着濃濃的g愛。其實,妙玲怎麼可能會真的生靖琪的氣,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去爲難她的婚姻呢,這十八年來,她一直將這四個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在對待,哪怕是沒養在她身邊的靖馨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樣,又哪有母親會跟自己的孩子一般較真呢。
“嗯~~~我就知道妙姨最好了,妙姨你要相信琪兒,琪兒這次是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犯糊塗了。以後凡是妹妹們的選擇,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與鼓勵,再也不瞎摻合,瞎搗‘亂’了。”靖琪蹭到妙玲懷裡撒起嬌來。
“知錯就好,就怕你這丫頭,事後又將這教訓拋到了腦後。你是大姐,凡事應該多爲妹妹們參考參考,而不是在這兒搞怪,也真是難爲煜雲那小子了,爲了不得罪你,還真是依着你的要求,配合着你的無理取鬧。”輕撫着靖琪的秀髮,妙玲很是感慨。
“纔不是呢?那傢伙其實內心也很想知道瑤兒最後會做怎樣的選擇,依我看啊,他的‘洞’房‘花’煜夜不好過喲。”剛剛得到原諒的靖琪,又開始得意忘形的幸災樂禍起來。
“你們看到了吧,這丫頭就是這樣的姓子,剛剛纔被訓過,現在又開始得意忘形了。若說煜雲好不好過,那可都得歸功於你呀,你可別像個傻姑娘似的‘弄’不清楚狀況。要知道你和皇甫煜睿的婚事兒啊,煜雲若是能幫着說上一句話,那頂煜睿那小子說上十句。先前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去打聽一下,世人誰人不知,當今聖上和皇后,對煜雲比親生兒子還疼愛,若是因爲你的餿主意讓煜雲的‘洞’房‘花’燭夜過得不安生,不美好,你和煜睿的事情會有什麼變數,誰都想象不到,你呀,好自爲之吧。最好是祈求瑤兒手下留情,不要太過爲難煜雲,這樣,你還有條活路。”看到靖琪得瑟,妙玲不得不提醒她事情後續可能的發展。
“啊??不會吧?這煜雲可只是皇上的侄兒,難道說比皇上的親生兒子還受g?”靖琪不可置信,這也太扯了吧,這世上,誰人不是更偏疼自己的孩子一些。
“信不信由你,這其中的原由,你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問煜睿那小子,或許你也可以問你爹爹,那就要看你爹願不願意說了。我和你妙姨啊也只是跟這世上大多數人一樣,只知道逍遙王世子很是受g,至於其它的那可是皇室的秘密,外人是無從知曉的。若說你爹的話,那就不一定了,誰讓他與那兩位高貴的人是過命的‘交’情呢。”眼見着靖琪不相信,唐阡陌也開口證實了她心中的疑‘惑’。
“看來,事情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嘛!”正在靖琪愣神之際,她爹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
“清楚什麼清楚,你做爲一家之主,居然默許着孩子們瞎胡鬧,這要是真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後果,責任全在你身上。”聽着慕鴻煊那不以爲然的語氣,妙玲就氣不打一處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倒是覺得瑤兒知道真相後不會鬧出什麼大事兒來的,畢竟她和煜雲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有皓哲兄夫‘婦’在呢。”慕鴻煊相信他自己‘女’兒的爲人,若說在沒有長輩的情況下,他還真會有點兒擔心,但是有煜雲的爹孃在,他們家瑤兒是不可能怎麼鬧的。
“哼,我沒你這麼自信,反正我不管,我一會兒就要起程趕往京都的逍遙王府。”妙玲根本就不相信慕鴻煊的說詞,她對那個什麼逍遙王根本就不瞭解,憑什麼相信他,哪怕他風評很好又怎樣?
“玲妹,這樣吧,你看你們從靈山上下來,趕路都趕了好些日子了,今天暫且留下來稍作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用過早膳後再起程吧?”沈惠琳結合實際的建議。
“是啊,是啊,妙姨明天再去吧,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事情是由我而起的,我得去幫着煜雲去解釋解釋才行。”靖琪忙不跌的‘插’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你們不能不講義氣的將我丟下。”靖馨也嚷嚷着要一起去。
“你們倆跟着去算怎麼回事兒?知情的還好說,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爲我們孃家人不放心將姑娘嫁進人家王府呢?要不怎麼會在新嫁娘纔剛進‘門’沒幾天,孃家人就找上‘門’去了,讓人說起來好說不好聽。”沈惠琳看着自家這兩個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女’兒真心感覺好頭痛。
“就是,你們兩個丫頭,給我老實的呆在山莊,哪兒也不準去。至於逍遙王府,有我和師兄去就成,到時候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及時的讓靜軒樓的掌櫃派人捎信回來。不過,你們近來可有接到萱兒她們師徒二人的消息?”妙玲突然想起了靖萱和風御行的行蹤。
“唉!那師徒二人的消息,我們也有大半年時間無從知曉了。就連瑤兒這婚事,我們想要通知他們都找不到去處,是以,無奈之下,只好將瑤兒成親的消息發佈到了全國各地的靜軒樓分號,只要她們出現在靜軒樓附近,勢必便能得到消息。”慕鴻煊有些擔心自己二‘女’兒和她師父的安危,畢竟這次斷了消息的時間太長太長了。
靖瑤再一次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通過這兩天的慢慢適應,她對自己身處船上已經試着接受和適應了。只是,她心裡在嘀咕着,這從江南到京都哪有那麼遠啊,怎麼現在還沒到呢,她並不是急着進王府,而且,她真的不願意一直呆在這船上了,她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
“小姐,你醒啦?先簡單的梳洗一下吧,思兒知道小姐愛乾淨,但是現在在這船上,加上你現在這身裝扮,咱們還是稍微應對一下便好,一切等到了京都進了王府就好了。”思兒知道自家小姐有潔癖,但現在若是好好梳洗的話,那臉上的裝扮肯定得重新畫,最最關鍵的是,這蓋頭務必得揭下來,這可不太吉利,是以,還是勸慰小姐先克服一下吧。
“嗯,思兒,你們那位姑爺呢?怎麼這都兩天了,我就沒看他出現過?”靖瑤此時覺得,自從她被那男人抱上轎攆那一刻起,就處處透着怪異,讓她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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