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曉召出火焰刀，架在寶寶的脖子上，面色冰冷。
“我最討厭被人騙了，特別是你這樣的蘿莉。”黎曉曉說話的口氣有點咬牙切齒，因爲他想起了朱果果。
“我對你這種披着蘿莉皮其實不知道是多少歲的老妖婆沒什麼耐心，你現在有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一旦我感覺你在說謊，我就會殺了你！”黎曉曉眯着眼，眼神裡充滿殺意，“說！警察，還有井月光呢？”
“……”寶寶沉默了兩秒，無奈的舉起手，“別殺我，我承認，我把他們都給殺了，還有其他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什麼？！
黎曉曉震驚萬分！
他不是震驚這個小女孩殺了那麼多人，而是……
“你殺了井月光？！你怎麼可能殺的了她？！”黎曉曉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神經毒素。”寶寶抿了抿嘴，老實交代，“遇到你之前，我在草叢裡發現一隻極其罕見的毒蟲，便取了它的毒囊將毒素注入了一罐啤酒備用。這種毒無色無味，混在啤酒裡，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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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候開始，你就開始計劃殺人了？”
寶寶點點頭，“本來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你的出現是個意外，我爸爸的死是第二個意外，不過好在你的存在取代了我計劃中爸爸的位置，而且你的存在讓我的一些籌劃變得更加容易，因爲你比爸爸強大多了，而且，我最後不用殺死你，這無疑降低了遊戲的難度。”
“遊戲？”黎曉曉眯起眼睛。
“是啊，遊戲。”寶寶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和林直一，是不用參與遊戲的NPC，除了你們外的十個人，就是十個玩家，而這場遊戲最後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黎曉曉皺眉，腦子裡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那你們十個人的關係是……”
“你知道佛洛依德嗎？”寶寶歪着腦袋，笑問黎曉曉。
黎曉曉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忽然再次露出震驚神色！
佛洛依德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
他在心理動力論裡提出了本我、自我、超我的概念，它們代表了人類精神的三個組成部分。
具體理論就不詳談了，反正，大家可以大概理解爲：“本我”是一個只受慾望驅使且不存在任何道德的惡魔，“超我”則恰恰相反，是一個道德高尚的聖母，兩者互相對立。
而“自我”就是個受到其他二者奴役的奴隸。
嗯……一僕二主沒毛病。
一個人日常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自我”，如果一個人的“自我”受到“本我”的影響比較多，那麼這人就是個壞蛋；反之，如果“自我”受到“超我”的影響比較多，那麼這人就是個好人。
用阿蕾莎打個比方的話，黑暗阿蕾莎就是阿蕾莎的“本我”中分裂出的人格，而莎倫則是阿蕾莎的“超我”中分裂出的人格，擁有強烈復仇慾念的阿蕾莎本體顯然是受到“本我”的影響比較多，所以她變成了一個世人眼中的惡魔。
只是個比方，卻並不是說人如果精分的話最多隻能有三個人格。
事實上，精分患者擁有五六七八個人格也並不奇怪。
寶寶見黎曉曉的神色，笑了笑，說道，“人會精分很正常，畢竟腦子裡住着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惡魔每天引誘你去爭取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而天使則用道德約束着你，不允許你這個、不允許你那個。”
“你每遇到一件事、每做一個選擇，都要在慾望和道德之間掙扎、經歷痛苦的糾結。長此以往，是個人都會被逼得精分的，一個身體內，有好人，也有壞人，想做壞事時，壞人出來，好人失去意識……這樣就不會有爭吵，不會有糾結，真是完美！”
寶寶說着，搖了搖頭，“我的人生充滿了坎坷和糾結，所以我精分了，而最可怕的事情是，我卻毫不知情。”
黎曉曉眯起眼，“你用詞不對，請把‘我’換成‘井月光’，你不是她，你只是她的‘本我’分裂出的一個壞到流膿水的黑暗人格！”
寶寶眨巴眨巴眼，笑看着黎曉曉，“叔叔，你認爲我是壞的人格？”
“你把其他人格都殺了，難道你還是好人？！”黎曉曉沒好氣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眼下寶寶是井月光的最後一個人格，如果殺了她現實中井月光就會直接腦死亡的話，黎曉曉真想一刀把這個利用欺騙他的蘿莉給宰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由他來殺不合適，爲了避免與林直一起衝突，還是交給林直一處理吧！
寶寶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NONONO，井月光分裂出的所有人格中，我是最弱小的一個，如果我不想辦法自救，就會被其他人殺掉，所以我只是在‘緊急避險’而已，按照法律，我這種行爲不用負任何責任，即使上法庭也得判我無罪，所以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想活下去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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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黎曉曉冷笑，“你這些話留着給林直一說吧！看他會不會判你無罪！”
“好吧好吧，就算我是個壞人……”寶寶委屈的癟着嘴，“但我也絕不是最壞的一個！”
“井月光在那個遊戲裡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其他玩家了，赤血更是一個註冊殺手，她每次出來都會殺人，除了赤血還有三個罪犯，他們出來都會幹壞事……而我出來的時候只是看書學習而已，我可比她們乖多了。”
“既然這樣，那你殺了這些壞人就好了，你爲什麼要殺那對小夫妻和警察？他們的存在對井月光不會有什麼壞的影響吧！他們也不會動手殺你吧！”黎曉曉繼續冷笑。
寶寶一撇嘴，“他們之所以現在沒有殺我的打算，是因爲他們還並不知道真相，如果知道的話他們一定會和我一樣的！”
“因爲我每次出來都看出學習，懂得比他們多得多，所以我第一個察覺到了真相，而這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當然要趁機將所有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啦！”
聽完寶寶的自辯，黎曉曉鬆了鬆手，寶寶立刻露出喜色。
不過黎曉曉卻說，“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