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嘉兮你給我說你把東西放哪裡去了?”
劉翠蘭拿開絨嘉兮嘴裡的襪子猩紅着眸子咬牙切齒的問着。
“劉翠蘭你放開我,這是綁架,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救命啊,救命啊……”
絨嘉兮扯着嗓子吼着,剛喊了兩聲嘴裡就被劉翠蘭塞上了襪子,擡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絨嘉兮的臉上,絨嘉兮有些眩暈,視線有些模糊,耳朵裡就好現象又烏樹枝蚊子嗡嗡的叫個不停。
劉翠蘭知道從絨嘉兮的嘴裡什麼都說不出來,狠狠的掐了一下絨嘉兮纖細的胳膊,轉身就在絨嘉兮的衣櫃裡翻找着。
看着劉翠蘭近乎瘋狂的舉動,絨嘉兮冷笑,幸好提前從這裡搬了出去,該賣的賣了,該帶走的都帶走了,整個屋子裡剩下的全部是不值錢的東西。
劉翠蘭在絨嘉兮的臥室裡翻翻找找的翻了好幾遍,什麼都沒有找到,就連絨嘉兮的錢包都翻遍了,也沒落得個千兒八百的。
“絨嘉兮你可以,你竟然敢把東西都給我藏了起來,我慢慢的收拾你。”
絨嘉兮說不出話只能望着劉翠蘭冷笑,清亮的眸子是對劉翠蘭無盡的嘲諷。
劉翠蘭把絨嘉兮軟禁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給絨嘉兮吃一點東西,晚上王明浩想要看看絨嘉兮被劉翠蘭以各種理由騙了過去。
劉翠蘭拿着從絨嘉兮錢包裡翻出來的幾百塊錢去蓉城的批發商場給自己買了幾件地攤貨,美美的吃了一頓,按照老家親戚的辦法配了幾幅墮胎藥給絨嘉兮。
整整一天絨嘉兮都在用指甲刀剪着那比手指還粗的繩子,雙腳腳踝已經全是血跡,一整天沒吃沒喝,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嘴脣乾裂的就像是農村人冬天皸裂的腳丫。
劉翠蘭吃飽喝足回到家,一進門就把準備好的墮胎藥用水煎了,劉翠蘭拿掉絨嘉兮嘴裡的襪子,一手捏着容嘉先尖細的下巴,一手端着碗硬逼着絨嘉兮那那碗所謂的墮胎藥給喝了。
劉翠蘭的土方子其實不過是核桃核,桃枝,燒了的黃紙的灰燼還有土摻合在一起煮了。
濃重的泥土味嗆得絨嘉兮不停的咳嗽,蒼白的臉因爲激動的情緒有了血色。
“絨嘉兮,這藥連喝三天我就不信弄不死你肚子裡的野種。”
“你……”
絨嘉兮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劉翠蘭重新塞上了襪子,屋子裡渾濁的臭味讓劉翠蘭一刻都呆不住,端着碗匆匆的離開。
蘇寧開完會還沒有見到絨嘉兮,坐在辦公室裡一遍一遍的打着絨嘉兮的電話,絨嘉兮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不安的感覺一點點的擴大,蘇寧總覺得絨嘉兮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又說不上是什麼事情。
內心的不安和擔憂迫使蘇寧讓徐劍秋用自己的手段查到了絨嘉兮的通信記錄,蘇寧按照通信記錄上的最後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慕東辰正在和訴訟人瞭解情況,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皺了下眉鬼使神差終止了兩個人的談話,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
慕東辰挑眉沉默的聽着電話那頭的動靜。
“喂,您好。”
“你是?”
低沉黯啞的嗓音讓蘇寧有些不舒服,但是絨嘉兮的安全更讓蘇寧擔心。
“您好,我是絨嘉兮的朋友,我想問一下您今天有沒有和絨嘉兮聯繫,我今天一天都沒找到絨嘉兮,知道嘉兮昨天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您打過來的,所以就冒昧的打給您。”
聽到絨嘉出事,慕東辰的神經一下子緊繃,連帶着心有些刺痛,慕東辰說不出來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聽到絨嘉兮聯繫不上,整個人就開始擔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東辰坐直了身體。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絨嘉兮今天一天都沒來上班,一整天我都在打絨嘉兮的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提示無人接聽。”
“會不會是絨嘉兮有事或者生病忘記請假了?”
“不會的,嘉兮這個人做事一向很認真,即使真的生病了也不會連電話都不接的。”
“嗯,我知道了。”
慕東辰沒有多說一個字掛斷了電話就喊着艾希的名字。
“老闆。”
“艾希,你幫我查查絨嘉兮昨天晚上回家之後都去了哪了?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結過樑子。”
慕東辰坐在椅子眉頭緊皺一遍遍的想着,昨天和絨嘉兮從開始見面到分開後的每一個片段。
忽的,一個片段閃過,慕東辰記起來他和絨嘉兮在挑選東西的時候好像聽到了王明浩的聲音。
這麼想着,慕東辰拿起手機順着剛纔打來的電話回撥了過去:“你昨天有沒有和絨嘉兮通過電話?”
蘇寧疑惑的看了徐劍秋一眼,嗯了一聲。
“你和絨嘉兮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聽到絨嘉兮提什麼人的名字?”
蘇寧想了一下想起來昨天讓絨嘉兮說過王明浩他媽昨天去了她那裡:“嘉兮昨天說他老公的媽媽去了她那裡,好像還住了下來。”
蘇寧的話讓慕東辰更加的確定昨天他沒有聽錯,王明浩昨天就在商場裡而且一
直跟蹤着他們。
慕東辰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走。
艾希開着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慕東辰的臉色,慕東辰的臉黑的嚇人,車子裡的氣壓不停的下降。
“艾希最快的速度。”
劉翠蘭剛從外面買了一堆水果,推開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上,一雙大手就把門從外面用力的推開。
劉翠蘭錯愕的看着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嘴巴張的可以塞下幾個雞蛋。
“絨嘉兮呢?”
陰沉冷冽的聲音讓劉翠蘭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戰,拿在右手的水果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誰?”
劉翠蘭橫在門口故作淡定,結結巴巴的問着,雙腿因爲害怕不停的顫抖。
“絨嘉兮呢?”
慕東辰的音調再一次下降,低沉的嗓音讓艾希都開始害怕,甚至爲慕東辰前面的老女人擔憂。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劉翠蘭忽然想起來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天來接絨嘉兮的男人,一時間寒意全無,一手叉腰指着慕東辰破口大罵:“我說你這個男人玩什麼樣的女人不好,偏偏玩有婦之。我看你是瞎了眼了也不看看絨嘉兮是誰的老婆,竟然跑到我兒子的頭上拉屎撒嬌,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艾希……”
砰地一聲,大門被慕東辰一腳踹開,艾希沖涼進來拽着就要跟着慕東辰步伐往裡衝的劉翠蘭。
慕東辰站在小小的客廳裡左右看了一眼就朝着左手邊的臥室走去,推了一下門,門被鎖着。
擡腳,狠狠的揣在門上,砰地一聲,結實的房門被慕東辰一腳踹開。
屋子漆黑一片藉着外面的月色慕東辰看見渾身綁着繩子的絨嘉兮歪着頭睡着,屋子裡難聞的氣味讓人想吐。
左右看了一眼,打開臥室的燈,入目的場景讓慕東辰幾乎長大了嘴巴。
不到十平米的臥室中央擺放着一張雙人穿,絨嘉兮緊急的被綁在牀上,上身是已經泛着惡臭甚至還生了蛆的嘔吐物,下身的睡褲全是水印,白皙額腳踝佈滿的鮮紅的血跡,一紅一白對比極爲強烈的顏色充斥着慕東辰的視覺。
慕東辰快步走到牀跟前,以最快的速度解着綁在絨嘉兮身上的身子,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絨嘉兮已經虛脫了沒有一點力氣。
“絨嘉兮,醒醒。”慕東辰解着繩子一遍遍的叫着絨嘉兮的名字。
絨嘉兮緊閉懂得眼眸睜開閉上,睜開閉上,如此反反覆覆了好幾次,絨嘉兮纔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