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冷嘁一笑,真行,才離婚多久?就這麼不甘寂寞!
這一念頭閃出,秦毅怔忡,蹙眉暗惱自己不該這樣羞辱何以純。
頓時,他本就煩亂的心情變得更加急燥。
他告訴自己,何以純不過是和李旭同行去旅遊,她不是那種一離婚就見異思遷的女人,他應該對她有信心,對自己要自信。
然而,李旭那張嘴臉一跳進腦裡,秦毅眸色一寒,氣得咬牙切齒。
那種小白臉本就對何以純存了心思,現在知道她離婚,肯定會出些下三濫的招數。
如此一想,陣陣燥動不安的情緒如浪滔滔的砸過來,折磨得秦毅心神不寧,妒火燒旺。
現在,他這個‘前夫’的身份就像一張過期的火車票,除了眼巴巴看着火車開走,無招可使!
麗江
“吸……”極不雅的吸鼻涕破壞了竹林的清幽逸然。
而這聲音自然是由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何以純發出,哭了十幾分鍾,她白皙的臉已整張紅潤潤的,淚水一多,鼻涕就更多了,連吸了三張紙巾都還沒吸乾淨。
意識到自己吸鼻涕的聲音太大,何以純有些不好意思的擡起溼漉漉的雙眼看了一眼李旭。
李旭笑眯眯道:“不用在意我,你繼續!”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對方的從容淡若讓何以純黑線一滑,訕訕伸手接過,儘量注意形象的把聲音控制得含蓄一些,再含蓄一些,腦袋瓜裡轉啊轉,正在盤算着什麼。
李旭表明心跡後心情如沐春風的極好,溫俊的臉上,鼻眼眉脣都掛着藏匿不住的笑意。
“走吧,司機快到了!”他站起身背起包,將她的畫板和畫筆拿起來遞給她。
何以純以爲他會追問自己的態度,卻發現他沒有。
她訥訥接過畫板,準備放回包包時,李旭卻突然道:“等等!”
何以純一怔,擡頭問:“怎麼了?”
李旭拿出相機又將她的畫板拿到手上,拍了兩張後再遞給她:“好了。”
何以純接過畫板道:“這副畫很亂啦,我回去再畫一副更好看的給你。”
李旭卻笑笑:“但是這副畫更加意義不同!”
何以純神色一怔,熱着臉移開目光。
下臺階的時候,李旭這次沒有再主動牽她的手,今天這樣的進展尚佳,也知道她還沒有整理好心情。
她需要空間思考,他就留一寸,但是,倘若她退一方,他便挪一丈!
所以,他不急,以後來日方長。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都沒怎麼說話,但這種沉默對何以純來說卻是另一種體貼。
只是,經過意外的親密接觸,橫溢在兩人的氣氛越來越顯得曖昧微妙。
G市,秦氏集團
秦毅的表情越來越黑沉彆扭!
男人在妒忌的時候通常的表現比女人還要矯情小氣,明明想對前妻的私生活表現得大度一點,從容一點,紳士一點,再瀟灑一點,卻發現這點度量自己壓根都做不到。
秦毅暗罵一聲,寒着臉拿起手機,心煩意亂的醞釀好措詞,站在玻璃前撥通了何以純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