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纔她對着那四眼仔拉着衣角撒嬌的畫面就覺得有夠噁心。
她丟人現眼?
何以純臉上的表情漸寒,冷瞪着他反脣相譏:“秦先生,我建議你也給自己配一副眼鏡,這樣你看任何人都不帶顏色了。”
說完,她目光橫視地走過去,經過他時,手臂故意用力撞一下。
秦毅目光陰冷,伸手反扣住她的手肘,咄咄逼人:“何以純,你有沒有想過剛剛和那傢伙拉拉扯扯的時候可能會被記者拍(到)上報引起語論風波?你就沒有一點戒備心廉恥心?”
耳邊的話猶爲刺耳,何以純緊握拳頭,強壓下猛烈涌上腦門的火氣,挺直腰桿硬氣反駁:“秦毅,據我從事實瞭解,我何以純行得正,站得直,結婚前沒劈腿,結婚後沒出軌,我怕什麼?而且你這個出軌犯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秦毅被她堵得臉色鐵青,收緊攥住她手臂的力度一臉掙扎,反駁的話堵在喉嚨出不來。
“放手?”何以純掙扎了幾下警告道。
秦毅卻不放手,依然緊緊攥住,口吻儘量平和,卻依然透着警告的味道:“媒體的事我會處理,你以後和那傢伙保持距離,在大街上少拉拉扯扯,免得讓認識的人看到笑話。”
何以純不屑冷嘁,用力掙扎開,只覺對方的話很可笑,擡起下巴反駁“秦毅,這些話誰跟我說都有資格,就你沒有。”聲音冷冷淺淺,卻犀利無比。
秦毅,這些話誰跟我說都有資格,就你沒有……
秦毅,這些話誰跟我說都有資格,就你沒有……
秦毅,這些話誰跟我說都有資格,就你沒有……
彷彿回聲機一樣在秦毅的腦中不斷回放,一句話,像塊石頭瞬間擊起萬重浪。
他臉一沉,擡起腳用力踹向車子,渾厚的聲音霸道的怒喝道:“在法律上我秦毅現在還是你丈夫,這就是‘資格’,別給點臉色就不知好歹!”
傍晚的餘暉落在秦毅身上,表情滿是可怕的猙獰,像只兇猛的雪豹。
何以純被他突然踹車的動作嚇得心跳一亂,待反應過來只覺他有些莫名其妙,喜怒無常。
現在的秦毅在何以純的眼裡就是一隻瘋狗,急了就想咬人一口。覺得丟了他的臉面就用‘丈夫’這個身份來管她,想離婚的時候又毫不顧忌,這又算哪門子的‘丈夫’?
這裡離家門不過十米不到,到處都有認識她的鄰居,秦毅剛剛的動靜和聲音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何以純擡頭左右看看,果然已經有不少鄰居朝這裡看過來。
她冷瞪着他,怒火漸漸隨着清風淡逝而去,眼底只剩下平靜,嘴角輕勾,嘲諷問:“丈夫?秦毅,你真的認爲自己有這個資格嗎?”真恨不得手裡有掃把塞(進)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嘴裡。
秦毅見眼角揚,屬於他的驕傲漸漸佔了上風,涼嗖嗖地強調:“在離婚協議沒簽之前,只要我一天還是你丈夫,就一天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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