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海聽了周玉梅的話,有些驚訝地看了江露露一眼。
江露露罕見地露出了一抹羞意,白了他一眼。
徐福海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福海,你這孩子,你還笑!姑奶和你說,你和別人怎麼樣我不管,但和露露在一起真不行!怎麼說,你也跟着周娜叫了她十幾年的小姑啊,這~~~這你們要是到了一起,那成什麼話?親戚朋友們會戳脊梁骨的!”周玉梅苦口婆心地勸道。
徐福海一邊笑着聽周玉梅的話,一邊不住地點着頭,直到她說完,這才接過話頭說道:“姑奶,您放心吧,我沒說要和露露在一起啊,她之前和你說的話可能也沒說太明白,讓您誤會了。”
“什麼?沒說在一起?那你們……”周玉梅也被徐福海的話弄糊塗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兩個人。
江露露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已經是徐福海的人了,知道徐福海的思維方式,可是老媽不知道啊,眼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唉呀,媽,我都跟你說了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人家福海剛來,你不問明白怎麼回事兒,上來就說他一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心臟病犯了,還是福海把你救過來的!”江露露有些埋怨地說道。
“什麼?剛纔是你救的我?”周玉梅有些奇怪地問道。
“就是給您用了一點急救的藥,姑奶,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徐福海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關切地問道。
“感覺挺好的,胸口也不悶了,也不疼了,好像一下子就透亮了。我這病得了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福海,你給我用的啥藥?咋見效這麼快?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周玉梅有些疑惑地問道。
“姑奶,您就放心吧,這藥是我們公司新研製的,專門針對人體受損組織進行修復的特效藥,保證沒有一點副作用!”徐福海信心滿滿地說道。
開玩笑,系統出品,那還能有副作用?
“那這藥很貴吧。多少錢?姑奶給你。”周玉梅說着,就要去拿手機,卻被徐福海連忙制止了。
“哎哎,不用不用!姑奶,一家人談什麼錢不錢的。”徐福海連忙說道。
周玉梅聽到徐福海那句“一家人”,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但看他拒絕的態度堅決,終於還是放棄了。
又仔細和兩個人問了一番,眼看着兩個人都說不會在一起,周玉梅這纔將信將疑地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了。
“露露,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說清楚點呢?”周玉梅氣呼呼地說道。
“媽,那我還能怎麼說清楚點啊?哦,按你的想法,在一起就非得是那種關係啊,我和福海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平時多在一起交流一下怎麼啦?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打算結婚的,我愛和誰在一起呆着是我的自由,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能不能少管一點我的事兒?”江露露有些無奈地說道。
“唉,你以爲我願意管你!你看看你妹妹,比你小八歲,人家孩子都上小學了,你就真要一輩子這麼過啊。”周玉梅嘆着氣說道。
“我說了,我的事兒您別管。對了,去林生哥家裡祭拜,你去不去啊。”江露露問道。
“我就不去了,我和小冬的輩份差那麼多,我去不合適,你就代表我去吧,好好安慰安慰你林生哥。”周玉梅擺了擺手,嘆着氣說道。
林生是她親侄子,都退休了還遭受這麼大的變故,她的心裡也不好受。而且她知道這事兒也怪不了徐福海,小冬那孩子落得這麼個下場,說句不好聽的,都是林生他們一家子慣出來的。可她畢竟是周家人,怎麼好說大哥的不是?
聽到自己老媽的話,江露露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和福海一塊兒去了啊。”
“去吧去吧,你說你也是的,自己不會開車去嗎?還讓福海過來接你,多麻煩人家啊!”周玉梅埋怨道。
“開車不是慢嗎?再說福海明天結婚,我還得去參加他婚禮呢,他有飛船,坐着一會兒就到了,多方便啊。”江露露說道。
聽到女兒的話,周玉梅這纔想起來,女兒昨天和他說起過這事。
想了想,老太太還是起身道:“福海呀,你等一下。”
“哎,姑奶,啥事兒?”徐福海笑着問道。
“你等會兒啊。”周玉梅說着,起身進了次臥。
這裡是大女兒的家,她昨天過來就是爲了女兒和徐福海的事,平時她雖然也住這個小區,但有自己的房子。
來到了次臥,周玉梅拿起自己的包,打開,拿出了一個空紅包,又裝了1000塊錢進去。現在雖然都是電子支付了,但她依然有隨身帶着現金的習慣。
包好了紅包,又出了次臥,周玉梅這纔對徐福海說道:“福海呀,之前咱們家這邊有什麼大事小情,你父母都來,按理說這次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姑奶也應該去,可我年紀大了,怕鬧,明天我就不去了,給你和小盈包個紅包,你拿着!”
徐福海沒想到老太太進屋,居然是這件事兒,看着那個大紅包,他連忙推辭。
“福海,長者賜,不敢辭!聽姑奶的,拿着!”看到徐福海推辭,周玉梅板起臉說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謝謝姑奶!”徐福海眼見推辭不過,笑着說道。
“這纔對嘛,行了,你們兩個趕緊去吧!”周玉梅揮了揮手說道。
“唉,那我們就先走了啊!姑奶再見!”徐福海說着,摟着江露露的腰,徑直從窗戶飛了出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開啓了光學隱形的武裝護衛艦,也露出了一個登陸的艙門!
看着眼前這一幕,周玉梅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表情!
直到艙門再次關閉,她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福海現在算是人還是神仙啊,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本事?”
“他剛纔摟着露露,動作怎麼那麼自然?露露該不會是騙我吧!”
“這兩天露露走路的姿式都有些不對勁,我還以爲她身體不舒服,難道是……”
周玉梅腦子有些亂,剛剛那一幕,徹底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不過,想了片刻之後,周玉梅也釋然了。
“唉,他都有這樣的本事了,要真想對露露做些什麼,自己又能攔得住嗎?算了,隨他們去吧!”周玉梅搖搖頭自語道。
其實剛剛徐福海和女兒江露露在她面前說的話,破綻百出,她活了六十多歲的人,哪裡看不出來問題?只不過沒有當麪點破罷了。
之所以表現出堅決不同意的態度,也是爲了給徐福海一點壓力,別讓他以爲自己的女兒那麼好得手,以後看得輕了。
只是自己這些小心思小動作,到底能有多大作用,周玉梅自己也說不準。之前看新聞,徐福海展示凌空飛行的時候,周玉梅還沒覺得太震驚,畢竟那是在手機裡看到的,可眼下親眼看到徐福海展示那種能力,她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震撼!
普通人,在這樣的力量面前,真的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一想及此,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哥周林生一家。
“唉,這麼有本事的女婿都不好好守着,造孽啊!”周玉梅拍着大腿說道。
另一邊,武裝護衛艦裡,徐福海看着江露露這兒摸摸那兒看看,新鮮得不行,像個小孩子一樣,忍不住逗她道:“好玩兒不?”
江露露看他像個大老闆一樣,坐在寬大舒適的艦長椅上,忍不住飛撲到他懷裡,開心地笑着說道:“太好玩兒了!我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有機會坐上宇宙飛船!”
徐福海糾正道:“小姑,這不是宇宙飛船,這就是一艘武裝護衛艦而已,海王號纔是真正的星際戰艦,等我結完婚就帶你上去看看。”
聽到他的話,江露露興奮地點了點頭,又接着問道:“唉,福海,你說咱們兩個剛纔說的那些話,我媽信不?”
“信你個大頭鬼啊!老太太心裡啥不明白?就是沒點破而已。放心吧,老太太教了大半輩子書,眼界見識都不差,她自己能想明白的。剛纔我故意帶着你從窗戶飛出去,她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凡間的道德禮法,束縛得了仙人嗎?”徐福海傲然道。
“那我也算仙人唄。”江露露笑着問道。
“你不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頂多算我養的雞犬,跟着我享福沾光!”徐福海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
“討厭!我是你小姑,什麼雞犬啊,難聽死了。”江露露不樂意地扭着身子說道。
“小姑也是你,雞犬也是你。小姑是愛稱,是給我報復周娜那個賤人和她們一家助興用的;雞犬是你們在我心裡的定位,做我的雞犬,能享受人間極樂,還能進化生命,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再多要,就是貪心了哦!”徐福海輕輕吻了吻她那張光潔Q彈,宛如少女的臉蛋,打趣道。
“嗯,知道了老公。”聽着男人的話,江露露又往他懷裡擠了擠,感受着那結實有力的胸膛傳來的安全感,一臉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