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筱說了自己身體不舒服就早早的回到了酒店休息,電腦的熒屏在她臉上閃爍,她正在上網查閱着司馬楠琰的事蹟。
司馬楠琰的信息並不難找,甚至他有過多少女人都寫的一清二楚,但是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變態難搞一點。
甚至上面還寫着,有一次的交易,他要讓對方的女兒跟自己的家僕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對方當然怒不可遏,生意也就沒有談成功。
伊筱真的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要是她對於自己也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怎麼辦?
但是不管怎樣,死馬當活馬醫的也要試一試!
翌日一早,伊筱就早早的出了門,她穿着一身運動服,扎着馬尾辮,乾淨清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他查到司馬楠琰有晨跑的習慣,幸運的是他正在法國,而且還住在WhiteRose,這簡直就是幫她準備好的。
她昨天向金澤宇詢問了司馬楠琰的晨跑路線跟時間,是成是敗就在今天一舉了。
早上六點,晨練的人還是挺多的,大多都集中在公園裡。
伊筱在一臺飲水機的旁邊看到了司馬楠琰,栗色的短髮,精緻如刀刻的五官,身材修長強健,一身黑藍搭配的運動服,暗沉的顏色卻被他穿出了閃耀的感覺。
他很迷人耀眼,所以到哪裡都不難找。
他取了一瓶水,喝了幾口又準備上路了,伊筱綁緊了鞋帶,立馬追上去。
“介意我跟你一起跑嗎?”伊筱問道。
“有美女相伴怎麼會介意呢?”司馬楠琰紳士一笑。
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美女,所以來者不拒,像伊筱這樣的上等貨,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一路上兩人閒扯,只談風月,一下子就幾天過去了,從司馬楠琰口中得知,他明天就要回英國了。
在森林公園的半山腰處,樹木層疊,野花飄香,很幽靜,控制也很清新,那裡坐落着一個宮廷風格的亭臺,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質。
司馬楠琰雙手靠在欄杆上,目光眺望着遠方,淡淡道:“伊小姐,你跟着我這麼多天還是不願意講出來嗎?錯過今天恐怕你要到英國去找我了。”到時候他也未必會見她。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伊筱也不窘迫,從容淡定道。
“從一開始。”司馬楠琰很誠實。
“一開始?”伊筱倒是沒有想到。
“慕千曄的太太誰人不知。”微微帶着嘲諷。
強者自然會關心強者的消息,伊筱跟慕千曄有關,他自然也會關心。
“既然琰總都知道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本來是叫司馬總裁的,但是這個稱呼有點煩,不知道是誰先叫的,大家也就跟着叫琰總。
“請琰總資助慕千集團。”
果然是爲了這件事,司馬楠琰挑眉問道:“我爲什麼要資助慕千,慕千現在就像是一個微微顫顫的老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墳墓,我幫他不是害了我自己嗎?”
“琰總要是入駐慕千,自然有很多人會跟着琰總入駐,就如神醫的起死回生之術,慕千會從一個微微顫顫的老人家變成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慕千的影響力琰總是知道的,所以入駐慕千對於琰總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伊筱信誓旦旦。
她這份自信並不是來源於慕千,而是來源於慕千曄。
確實,以前有多少人想要入駐慕千集團都沒有機會,現在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機會,而且在這麼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慕千曄,這個人情他不會不還。
慕家這一家庭真是有趣,爺爺想方設法的把人都撤離慕千,孫媳婦千方百計的讓人入駐,而且找的幫手還是來自同一個家庭的。
“你就這麼有自信,只要我入駐其他人就會跟着我嗎?只要我入駐慕千就會起死回生嗎?”說實話他不信,慕翼身邊還有一個高手,只要他在,別說慕千了,慕千曄都危險。
“琰總即便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慕總的實力吧。”提到慕千曄,她總是滿懷信心,神情驕傲。
看着如此以丈夫爲榮的女人,司馬楠琰開始覺得新聞報道上的是錯誤,試問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做出背叛丈夫的事情。
伊筱這一問,倒是讓司馬楠琰有些語梗,慕千曄的手段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是商業界的翹楚,這毋庸置疑,只要這次不倒,相信他日慕千集團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
“我說慕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一點,他跟我是競爭對手,我爲什麼要幫着自己的敵人。”司馬楠琰嘲笑道:“沒有人傻到會幫助自己的敵人渡過難關。”
“是敵是友,還不都是琰總的一句話。”想用這個來框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也未免太小瞧了她了吧。
幫,便是朋友,不幫,就是敵人,很簡單的事情。
司馬楠琰瞥了一眼伊筱,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不愧是奧康納底下出來的,一針見血。
“慕太太今天來找我想必也是知道我規矩的,倘若你能做到我說的事情,我就幫,倘若你不行,那就很遺憾了。”
伊筱有些緊張,礦泉水瓶被緊緊的拽在手心裡,終於要來了,不知道他會出什麼難題來刁難她。
“當然。”
“很好,那就請慕太太從這裡跳下去。”指了指欄杆外面。
開什麼玩笑,半山腰!還跳下去,還能活命嗎?!
“我跳下去似乎對於琰總沒有什麼有利的地方。”強忍着想要罵人的衝動。
“看來慕太太還不夠了解我,我的條件都是有感而發,隨性而爲的。”司馬楠琰轉過頭認真的樣子很想讓人往其臉上揍一拳。
“你……”
“反正我的條件就是這樣,你跳,我立馬入駐,你不跳,很抱歉!”轉身離開。
“琰總根本就不想入駐,何必開這樣的條件爲難。”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資助慕千,而且他也斷定自己不會挑,所以纔會開出這樣的條件。
“我開哪個條件不是爲難人的?”司馬楠琰不屑一笑,日子太無聊了,找點樂子而已嘛。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活在世上何必太認真。
“你……”
“慕太太請便吧!”背朝着她揮揮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