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電閃雷鳴,沒多會功夫傾盆大雨也隨着落下。
豆大的雨滴滴在伊筱的身上,沒一會功夫她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漉漉的。
慕千曄在房間裡看着一直癱坐在地上的伊筱,心中很想很想下去把她抱在懷裡,可是他辦不到。
他不能夠允許自己再去寵愛一個無自己無關的女人,即使她已經離了婚。
伊筱,爲什麼!
爲什麼要和瑾南結婚!
若是可以,三年前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絕對不會!
看見她吧。
那麼驕傲的慕千曄,怎麼會忍受她已經結過婚的事實呢!
就算他真的很愛自己,但是也不會再接受她了。
伊筱垂下了眼眸,雨水順着她濃密而纖長的睫毛而下,很透很亮。
踏着緩慢的腳步,伊筱一步一步的往慕家大宅外走去。
她就像是一個吊線的木偶,毫無感覺的踏着沉重的腳步離開慕家。
距離慕家大門越來越遠。
也預示着她和慕千曄越來越遠。
隨着越下越大,伊筱也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走了多久,只知道她的頭如被灌了鐵一樣重。
她擡起頭,看着周圍,只有傾盆大雨陪着她。
雨下的很大,路面上已經起了霧氣,眼前也越來越不清晰。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伊筱的耳邊響起。
還沒來得及轉頭看向是誰,伊筱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看着昏迷的伊筱,又看了看穆家大宅的方向,他嘴角微微的勾起。
柔美至極的面孔在黑暗中顯得是那麼的絕美。
告別了大雨,天空漸漸變得晴朗起來,太陽似乎在彌補着昨夜大雨的侵襲,散發着讓人溫暖的陽光。
此刻的伊筱正閉着眼睛睡在一間裝修之非常豪華的房間裡。
這間房間有一個非常大的落地窗,金色的窗簾被分散在兩邊,太陽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把溫暖的陽光照在正在熟睡的伊筱身上。
突然牀上的人兒動了動手指,隨後眼皮也慢慢的睜開了。
伊筱一睜眼就覺得一陣刺眼的光芒,她又重新閉上眼睛,隨後再次慢慢的眯起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太陽那麼強烈的陽光才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伊筱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眼前那些裝飾品,個個都是價值不菲。
其中一個花瓶她還在電視上看到過。
價值四千三百萬,價值不菲,當然價格不低了,一點也不低。
只是一個花瓶!
當然她如果告訴你們慕千曄家裡的最小的一個裝飾品價格都在百萬以上,你們會不會更吃驚!
有時候真的搞不懂爲什麼有錢人都那麼敗家呢?
伊筱按了按頭,頭還是有些沉沉的,昨晚她記得自己聽到一個剎車聲,然後好像就暈了。
到底是誰救了她?
因爲昨晚淋雨有點發燒,現在的伊筱醒來後就覺得喉嚨有一把火在燒,口乾的要命。
她咬了咬下脣,下了牀。
走到了落地窗前往院子裡看去。
只見花園裡長着一些伊筱說不出名字的花,大紅色兼多,顏色很是漂亮。
還有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正在打理着那些花兒。
澆水,修剪花枝。
伊筱光光看他的背影和他對那些花兒的栽培就覺得,他定是一個溫柔且非常溫暖的男人。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伊筱的目光,慢慢的回過頭看向伊筱。
兩人的目光就在這麼遠的距離中碰撞。
當伊筱看到那張臉之後驚的往後退了一步。
慕千洛!
爲什麼會是他?
陽光下慕千洛的笑容暖暖的照着伊筱。
他對伊筱招了招手。
面對慕千洛,伊筱不知道怎麼了就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好歹人家救了她,總不能擺副臭臉吧。
迴應給慕千洛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只見過慕千洛一次,若是換成別人只見過一次,她肯定是不記得,只是,他那張和慕千曄有百分之八十像的臉讓伊筱一眼就知道了。
就連名字都記得很清楚。
慕千洛用脣語告訴伊筱,讓她先下來。伊筱笑着點了點頭,便摸索着下樓了。
在伊筱下去的同時她也在觀察着慕千洛的家。
裝修很豪華,眼光很挑剔,品味很好。
這就是伊筱從房間到客廳對慕千洛的評價。
看着品味不得不說和慕千曄很相似。
慕千曄!
這個男人伊筱又想到了。
想起他昨晚那失望的眼神,伊筱就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怎麼樣,頭還痛嗎?”不知何時慕千洛已經來到了伊筱的身邊,還給她拿了一杯水。
伊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痛了,謝謝你啊,把我撿回來!”
撿回來?
這個詞好像不錯!
慕千洛把水遞給伊筱,就在他說完話後他揚起了一抹微笑,溫柔如水:“不客氣,趕緊喝點水吧,肯定很渴了……”
伊筱呆呆的看着慕千洛的笑容,盡然忘了要去接慕千洛遞過來的水。
慕千曄看着伊筱盯着自己看,笑容更是燦爛。
“如果看我能不渴的話,那我就一直讓你看着吧!”說着猛然靠近了伊筱,兩人的臉之間就隔了一隻手的距離。
伊筱被着突如其來的臉嚇了一跳,立馬就往後退了兩步。
臉上立馬浮現了一朵紅雲。
她簡直就要被自己這麼丟臉的樣子給打敗了。
她紅着臉低着頭不敢看慕千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正等着家長的訓斥。
慕千洛看着這麼有趣的伊筱,勾起冷冷一笑。
隨後又把水重新遞給伊筱。
伊筱避着慕千洛的臉,慌忙接過了水杯,坐到了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乾涸了一夜的喉嚨被溫水滋潤着,伊筱覺得喉嚨舒服至極,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
慕千洛看着她拿起杯子,透明的玻璃杯子印上她的紅脣,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花瓣。
微微仰起頭,有一滴水珠偷偷的從她的嘴角溜了出來,順着她的嘴角流到了她白皙修長的頸脖,那水珠劃過的地方留下一道誘人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