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地下室嗎?趙銘稱這裡爲地獄般的天堂,”馬靜雅道,“對於女人而言,這裡就是地獄,因爲女人在這裡就是奴隸或者玩具。 對於男人而言,這裡就是天堂,他們可以盡情折磨女人,哪怕皮開肉綻都沒問題。”
“我剛剛看過了,這裡進出口都一樣,所以不可能有其他人。”
“站在中間擡起頭。”
徐木不知道馬靜雅想幹嘛,但他還是照辦了。而當他昂起頭時,他才注意到天花板上鑲嵌着一塊正方形厚玻璃,長度約爲兩米。而,還有四條鐵鏈拴在厚玻璃邊緣。鑲嵌?這哪裡是鑲嵌!這分明就是類似於升降梯之類的構造!
想起馬靜雅剛剛說的話,徐木忙問道:“之前到底發了了什麼事?!”
臉上還掛着淚痕的馬靜雅道:“我進來的時候,我也以爲這裡只有我和趙銘。但當他拍了拍手時,你正上方的玻璃牢籠就慢慢往下降,小璐和另外兩個男人正在裡面玩得不亦樂乎。今晚小璐戴的面具不是視頻裡的那種遮住整張臉,而是隻能遮住半張臉,所以我一下就認了出來。我和她只隔着一道玻璃。她一開始看到我還有些羞澀,但後面就放得開了。總之,她給了我完全不一樣的印象,就好像生下來的職責就是取悅男人似的。後面趙銘突然抓住我,並當着小璐還有那兩個男人的麪霸佔了我。再後面玻璃牢籠升了上去。而趙銘離開,你則走了進來。”
“你騙我!那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她!”徐木咆哮道,“我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清楚得很!所以你看到的肯定是另一個女人!指不定是趙銘特意找來冒充她的!”
“如果你這樣堅信,你就不會一直在調查了。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樓上看一下。”
馬靜雅這麼一說,徐木當即轉身就走。
見狀,握緊拳頭的馬靜雅叫道:“我總算看出來了!我在你心裡根本一點地位都沒有!”
“是你自己選擇了墮落,”站定回頭的徐木道,“如果你和我說,讓我帶你離開這裡,還說會和趙銘劃清界線,那我會幫你。”
“行,那你立馬帶我離開。”
“等我搞清楚之前發生的事再說。”
“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認爲她冰清玉潔,那我還是選擇墮落好了。人活一世,沒錢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先當他們的奴隸幾年,等賺到了足夠我下半輩子花的錢,我再換個城市重新生活。就像那些小姐,回老家之前補個膜,到老家了還是可以裝老處女去相親,然後嫁個像你這樣的傻子!”
馬靜雅這話分明在暗示徐木的妻子是小姐,所以不想再理會無理取鬧的馬靜雅的徐木當即快步離開。
哪怕馬靜雅之前真的是被迫和趙銘發生了關係,但既然馬靜雅寧願爲了錢而墮落,那徐木也就不想再管馬靜雅了。
走出地下室,徐木聽到了馬靜雅的哭聲,但他沒有回頭。
走到玻璃牢籠所對應的一樓房間前,徐木發覺房間的門緊鎖着。徐木還想找個辦法把鐵鎖打開。但發覺鐵鎖早已鏽跡斑斑,徐木這才意識到玻璃牢籠應該直接到達二樓同一位置的房間,眼前這個房間應該是用於升降梯的升降,所以纔會一直鎖着。
下了結論後,徐木轉身而走。
這時別墅裡已經被有些刺耳的音浪包圍着,而大家都在盡情舞動身姿,所以哪怕徐木快速穿過人羣並往二樓跑去,也沒有誰會去在意。
跑到二樓對應的房間前,徐木聽到裡面有說話聲,擔心妻子在其中的徐木一把就把門推開。
見有兩個身穿短褲,同樣也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坐在牀邊聊着,徐木立馬盯着地板。他看到地板有一個正方形的凹痕,所以他知道平時玻璃牢籠應該是停在正下方的房間內。如果有需要的話,玻璃牢籠會把這個房間的人直接運送到地下室,供趙銘以及其他男人欣賞。讓女人像動物一樣在玻璃牢籠裡被一個甚至多個男人玩,而其他人在一旁觀賞,這種觀賞方式確實很奇特,也會讓人像吸毒般想多看一次。
徐木不管這種方式奇特不奇特,他只關心他老婆到底有沒有在這裡。
這時,一個男人開口了。
“你找誰?”
“你們剛剛是不是和另一個女人坐玻璃牢籠去地下室了?”
“你是tony的朋友嗎?”
“如果我不是tony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玻璃牢籠以及地下室的事?”語氣沉穩,但早已氣得不行的徐木道,“我來這邊是想找那個女人聊一聊,我對她也很感興趣,但沒想到她不在這裡。請問,那個女人她去了哪裡?”
“她說剛剛呆在裡面有些悶,去天台透氣了。”
聽罷,徐木忙往天台跑去。
跑上天台,徐木看到一個女人背對着他站在天台邊緣,兩隻手還輕輕搭在護欄上。這個女人背影和髮型之類的和他妻子都一模一樣,但身上穿的衣服卻是徐木沒有見過的款式。是一件黑色連衣裙,比較保守,但因爲身材姣好的關係,哪怕連衣裙保守,單純的看這個女人的背影的話,還是本能地認爲應該是個美人胚子。
徐木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美人胚子,他只希望這個女人不是他妻子唐璐。
握緊拳頭,徐木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過去。
或許是因爲地上有糖紙的緣故,聽到沙沙聲響的女人轉過了身。
看到臉上戴着班蝶面具,而這面具還鑲嵌着泛光珍珠的妻子,徐木頓時呆住了,兩隻腳像灌鉛了般怎麼挪都挪不動。他一直希望妻子不要出現在別墅裡,一直希望妻子的手機是因爲沒電而無法打通。可看到妻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徐木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被眼前這個所謂的賢妻良母所欺騙着。
可是,徐木心裡還有一絲希望之火未被澆滅。
或許,這個女人並不是他妻子,只不過身材和他妻子接近,而臉型也接近而已。
畢竟,天台的光線不是很好,戴上這個女人還戴着面具,所以他纔會誤以爲就是他妻子。
抱着這種想法,雙腳依舊沉重的徐木慢慢走過去,並摘下了一直僵住的女人的面具。
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看到妻子正用有些驚恐的目光看着他,兩行被月光點綴得宛如珍珠的淚滴正掛在他妻子臉上。
噹啷!
面具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真的!”摘下面具扔在地上的徐木吼道,“你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