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得有幾分輕蔑的唐欣,表情很平靜的伯爵道:“如果你真的想把她殺了,那我動手就是了,反正我這雙手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做呢?”笑了笑的唐欣道,“上次你將徐蕾從醫院帶走,這事做得非常巧妙,不虧是僱傭兵出身的。只是我總覺得李正豪那邊不是太靠得住,所以我總是想爲他做點什麼。他在公司裡很有權威,我則是一點權威都沒有。因爲唐璐之前的裁員計劃,那些老員工一個個看我像看到瘟神似的。”
說到這裡,已經將煙點燃的唐欣道:“我覺得最好是讓李正豪滾出公司,這樣對我會比較有利。”
“如果想讓他滾出公司,只能讓他背擄走徐蕾這事的鍋。所以最好是等那個人被放出來。不過他被判了半年,所以這個計劃得滿滿等才行。當然如果你肯去探監,事情就簡單多了。當初收買他,讓他扎針的時候,我有特意囑咐過他,說在必要的情況下,他必須負責指證李正豪。”
“算了,這個糟老頭暫時不管了,我不希望被警察查到你頭上,”唐欣道,“現在我們和他是合作關係,表面上我還是很尊重他,所以他應該不會拿我怎麼樣。”
“嗯。”
吐出一個菸圈,唐欣道:“現在我們得洗白,畢竟要保持白富美的完美形象。這不是爲我自己打算,是爲這個由我爸爸親手打造出來的公司打算。要是大家知道我曾經是一個母狗般的女人,估計公司的股價會一路下跌。”
“他們重視的是買股票能不能盈利,對於你的私事,他們不是太在乎。”
“看來是我高看我自己了,”呵呵笑出聲的唐欣道,“我妹妹就是這樣的想法,總覺得她自己很牛逼,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公司的股價。殊不知,她身在哪裡,幹了什麼事,其實都沒有人會在意。這社會上就是有些人和她一個死樣,總覺得自己很重要。隨便幹一件事,都要考慮別人會怎麼想怎麼想的。所以我才說,像她那種人就適合當個家庭主婦,每天買買菜掃掃地的。管理公司?她管理得過來嗎!”
“所以你接手是對的。”
“至少我會做得比她優秀,”勾住伯爵下巴,唐欣問道,“有沒有想過轉正?”
“什麼?”
“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唐欣道,“當初真正殺掉劉啓昌的人是你,但king卻背了黑鍋。其實那些傻逼一樣的警察自己好好想一想,像king那種身手,是能幹德那麼漂亮的嗎?”
“嗯,我也覺得搞笑,”伯爵道,“當時我坐在屋頂抽菸,他們就在下面找來找去。”
“所以我才說他們很搞笑,就像在玩過家家似的。現在事情都差不多已經搞定,如果你想轉正的話,那完全可以。我也厭倦了那種像母狗般的生活,現在恰好又成了董事長,也該和之前那些骯髒的事說再見了。要是你想,我們可以儘快舉辦婚禮,讓我成爲你的妻子。”
“我是沒有身份的人,所以連去登記結婚的資格都沒有,”伯爵道,“反正結婚證和婚禮這種東西不重要,只是爲了合法姓交所要走的流程罷了。”
“活得灑脫一點也挺好的,那就繼續像這樣過下去吧,”唐欣道,“沒有夫妻之名,有夫妻之實。”
“嗯,”頓了頓,伯爵問道,“唐璐的事要怎麼處理?”
“她是我親妹妹,自然是由我來親自處理了。”
“好的,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
唐欣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吸了一口煙後緩緩張開殷紅色的嘴脣,並吐出了一個大煙圈。
看着慢慢擴大並散開的菸圈,唐欣的嘴角也隨之翹起。
當天晚上六點半出頭,唐欣回到了唐璐的住處。
見桌上擺着好幾道菜,唐欣道:“最近都是我做飯給你吃,現在輪到你做飯給我吃,那我一定要多吃一點才行。”
“我們的位置已經調換了,所以確實也該由我下廚了,”還繫着圍裙的唐璐道,“爸爸的公司以後就辛苦你了,你比我適合多了。”
“嗯,這是自然。”
見妹妹的神情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似乎變得高傲了不少,唐璐不免皺了下眉頭。
走到餐桌前,唐欣端起了一旁糖醋排骨。
聞了聞,又捏起一塊送到嘴裡後,嚼了嚼的唐欣道:“色香味俱全,難怪徐木當初會那麼喜歡你。”
“別再提他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有時候提一提過去的事挺有趣的。”
說到這,表情變得冰冷的唐欣往後退了兩步,並在舉起餐盤後鬆開手。
咣啷!
一聲碎響,餐盤碎裂開,排骨飛濺得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幕,又聽到那刺耳的聲響,臉色變得極爲難看的唐璐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覺得你做的菜太美味,美味到讓我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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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唐欣端起了蘿蔔排骨湯。
“喂!”唐璐叫道,“那是我特意爲你燉的!你最近上火!”
唐璐剛說完,唐欣已經將之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其實這就是正常的我,”聳了聳肩後,顯得理所當然的唐欣道,“從出獄到現在,我其實一直都在僞裝自己,當然我指的是在你面前。現在事情都差不多搞定了,我當然要做回原來的我。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我策劃的,只不過你這頭蠢驢一直被矇在鼓裡罷了。親愛的妹妹,你猜到底是誰讓活潑可愛的蕾蕾被扎針的?”
意識到真相後,往後退了好幾步的唐璐叫道:“怎麼會是你?這不可能!”
“這算不算是一個驚喜?”唐欣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讓人這麼做,徐木又怎麼可能會和你複合。當然,我拿徐蕾開刀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複合。如果你們沒有複合,那這場遊戲玩起來多沒勁啊!”
“也就是說,連將蕾蕾從醫院抱走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嗯,對。”
“將那快遞擺在我家門口也是了?”
“當然,”唐欣道,“這串聯起來纔是一個完整的事件,所以你也就沒有必要傻乎乎地問來問去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唐璐叫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