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底層的士兵而言,那些首領肯定是安全的,他們忙着跑路就可以了。首領有人保護,他們可沒有人保護。事到如今他們一心跑路,那裡還有什麼征戰之心?一個個疲於應付,急急忙忙先溜了。要知道他們已經搶劫了很多財富,如果有命回去那就是享受,如果沒有回去那麼一切都是白瞎。
士兵們都忙着跑路,那麼塌裡也只有幾百的親信在保護他。可是這幾百人在黃忠、龐德、閻行眼中真的不夠看。三個野狼嗷嗷叫的朝着塌裡而去,西涼之人沒有一個是武藝差的,尤其是那一手箭術更是不差,雖然比不上黃忠可也算是頂尖了。
這三個人只要射箭就必定會有人死去,那百十人根本沒有堅持多久就全部被射殺而死。兩側想要過來的士兵,被他們身邊的士兵用手榴彈丟了回去。這一幕讓城牆上的魏延看的眼紅,他也是大將也想要上陣殺敵。可是現在卻只能指揮全軍,這魏延有一點爲難很喜歡指揮也很想上陣…糾結
劉璋看的很舒服,這種追殺的感覺真的很好。可事實上劉璋沒有一點點想要自己上去的意思,這麼看着就挺好、不像身邊這些人一個個興奮的想要親自上去。看着身邊的孫乾、糜竺這些人一個個看的臉紅如潮,明明人少卻追的別人亂竄……
“將軍的士兵真的是威猛如虎啊,那塌裡被追的四處亂竄。”孫乾沒想到劉璋區區幾萬人,就能追得烏桓四處亂竄。
劉璋很不合時機的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家主公在戰場也是這樣被我追的四處亂竄,不過你家主公身邊有幾個厲害的武將,不然我早就抓到他了。”這話真的是大煞風景,大家聊得挺開心幹嘛提這個呢?
孫乾苦笑說道:“將軍還真是…直白啊。”這個愣頭青的程度和當年一模一樣,並沒有因爲年長而有所改變。當然他並不知道劉璋故意這麼說的,這天下除了自己身邊的人,只要不是很熟的劉璋完全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感覺。說起來可能有點不尊重人,可事實上就是如此。畢竟劉備得罪自己了,沒殺他們祭刀已經說明劉璋很大方了。
劉璋無所謂的說道:“我這人一向有什麼話都直說……”有點盜用某漫畫的格言了。
場面一度進入尷尬的局面,不過一邊的糜竺卻問道:“將軍家弟和舍妹近些日子可好?”糜竺拉開了話題,說起來糜竺也算是劉璋的大舅哥了。
劉璋想了一下說道:“你弟弟就不得不說他了,這些日子過的太好了,人都胖的多了。回頭你看見他,可要好好說說他。人太胖容易生病,一天到晚還吃的賊多。至於你妹妹真的是一個好的賢內助,現在掌握的錢財恐怕要比你們糜家還要富有。”糜悅兒賣的都是奢侈品,這個東西來錢賊快還賊多。
這話說的糜竺愣了很久:“多謝將軍對家弟舍妹的照顧……”說完他卻不在說話了,當初他覺得自己弟弟有點瞎,可誰知道到了現在自己纔是瞎的那個?劉璋縱然有百般不對,可他畢竟是漢室,畢竟親自涉險來這裡救了百姓。
三個人在這裡閒聊的時候,戰場上似乎也結束了。一上午的攻城戰就這麼結束了,除了一部分守城的士兵,剩餘的步兵也衝了出去。外面還有受傷的異族士兵,這些都要殺掉。順便也該收拾戰場了,畢竟一地的碎肉看着就很刺激。
遠方已經看不到的追擊三人組,三人的馬匹都是寶馬,劉璋有了好馬匹全部讓了出去自己絕對不要。同樣是寶馬的三人誰也不讓誰的追逐着,箭似流星射出就必定會有人死去。這一路追下來塌裡身邊只有幾個人了,隨後就被黃忠給射殺了。
這個距離還是黃忠的弓箭殺傷力更大,一箭瞄準了馬匹上的塌裡,對準大腿的位子就是一箭。龐德同時也對着塌裡的另一條腿也是一箭射了出去。只可惜他要比黃忠慢了一絲,黃忠的箭穩穩的插在了塌裡的腿上,這讓塌裡一個翻身摔了下來。可龐德箭就擦了過去,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黃將軍還是厲害啊,這一手箭術龐德佩服啊。”終究是技差一籌,龐德沒什麼好說的。
黃忠哈哈大笑說道:“賊子還想跑?左右快去綁緊了送與主公。”至於剩下的幾個逃兵,黃忠也沒有追擊了。這個頭目可是大頭,這要是抓到了絕對比多殺幾個士兵要來的好。
說話的功夫那塌裡也被綁緊送了過來,那黃忠看着和糉子一樣的塌裡哈哈大笑:“好,不自量力也想攻打主公看上的城池……”說完單獨給他放一匹馬上,胡亂紮緊了傷口就提了回去。這一路追擊了幾十里路,抓了他也不算虧了。
小半個時辰衆人才跑了回來,劉璋在城樓上看的很清楚,那塌裡被活抓了回來。這一幕劉璋並沒有啥感覺,至於孫乾和糜竺的驚訝劉璋也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似乎這些年劉備一直在打敗仗,那麼自然而然對於勝利就有點稀奇的感覺了。
黃忠提着塌裡一把丟到了城樓上說道:“主公敵軍首領已經被抓到了,我等追擊幾十裡纔將他抓到。”說道這人的時候,黃忠又是大笑。
劉璋點頭說道:“記軍功了,這人是蹋頓的弟弟?”劉璋圍着看了一眼,踢了踢他的傷口,看着他嗷嗷叫才問道:“很疼嗎?”看着他冷汗大冒,身體顫抖劉璋忍不住又上去一腳。
那人哆嗦的說道:“我乃蹋頓首領的從弟,這點折磨根本不算什麼。”咬着牙說道,這那裡算疼?
劉璋點點頭說道:“不疼啊?那去拿點鹽水給他消消毒,免得傷口感染死了。”沒有什麼是老虎凳辣椒水鹽皮鞭解決不了的。
加濃的鹽水劉璋澆到他的傷口裡面說道:“這個東西可以保證你的傷口不化膿,雖然會有點疼,可卻可以讓你安全的活下去。”看着已經哆哆嗦嗦眼淚都要流出來的塌裡,劉璋用小刀劃開一個傷口又說道:“多來點對身體好,女人每個月都要流不少的血,可卻還能活下去,這說明偶爾放放血能讓人變得更具有忍耐力不是嗎?”繼續撒鹽水,這比起後世島國的手段溫柔多了。
終於塌裡這個漢子忍不住了,眼淚鼻涕一下子就出來了。一個大男人被那種滋拉拉的疼,給弄的哭了出來。這種一點點的疼痛最是難受。尤其是這種疼是一陣陣的,牙疼就很難忍這種有點類似。
“很疼嗎?可是我覺得比起這裡的百姓你這個不算疼啊?我可是希望你和蹋頓都好好的活着,看着我一點點殺光整個烏桓的男人?從老到幼徹徹底底的滅絕了你們烏桓怎麼樣?”劉璋說的很平淡,對於異族的事情劉璋覺得自己就要這麼做。
塌裡的眼神一下就變得驚恐起來,或許只有他才明白這位有多麼強大。真的交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兵敗如山倒。現在這一位這麼認真的和他說要滅了烏桓,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要知道古人講究一個延續,哪怕是匈奴爲了不被漢人滅族不得不進行了遷移……
“首領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憋了半天吐出來這麼一句話。
劉璋起身說道:“別說蹋頓了,就算是十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哪怕在匈奴最強的時候,我也能打的你們滿地找牙。不過你畢竟是蹋頓的弟弟,講道理我不應該殺你……”這話讓塌裡心中一喜,看來劉璋也是虛。只可惜接下來一句:“掛在城牆上風乾吧!”徹底讓他絕望了。
人生大起大落讓塌裡很是絕望,看着他被升國旗一樣慢慢的升到了城樓上面的柱子,劉璋覺得可以掛上好幾天了。這些人的生命力頑強的很,可做出來的事實在太殘忍了。一刀殺了其實是原諒的一種方式,面對這種人劉璋覺得只有折磨纔是最好的原諒。
塌裡的主力部隊被殲滅了,可是幽州內部小股的騎兵還在作祟,劉璋依舊下令讓黃忠、龐德、閻行帶騎兵分散出擊。遇到少量的敵人就殺光,遇到大量的就跑路打游擊。總之劉璋就是先解決一部分內患,等到這邊稍稍穩定劉璋就出兵去劫殺劉備的聯軍。真的以爲帶人多了就厲害了,這次就讓他們明白。
幽州的事情有了緩解,劉璋就把劉關張三兄弟的家人送到了長安。至於孫乾和糜竺自己就留在了身邊,他們畢竟在這裡久了,自然也可以充當一部分的官員來使用,等自己離開就送到長安去。只可惜幽州的情況太糟糕了,這裡沒有士兵沒有糧草,劉璋就算是想固守也很難。自己也沒有辦法從長安快速運送過來,看來自己還是要加快步伐擊敗劉備再說。平定散亂的烏桓士兵,差不多花費了劉璋三天多的時間。這個時間段劉備是頭豬也該反應過來了吧,只是留守在邯鄲的鄭度傳來音信劉備並沒有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