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瀰漫着淒涼的墓園,高志豪的家人一臉悲傷,將高志豪入了葬。
老天也是被此時的情景感動了嗎?陰霾的天氣,下起了濛濛細雨,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烏雲在空中隨風遊蕩,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韓冰雪坐在牀上,後背靠在枕頭上,透過被猛烈雨點擊打的窗戶,看着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天空,心裡不禁有種慌恐的感覺,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電視臺的節目結束了,馮樂蕊和她的母親收拾好東西從賓館出來,跟司機說好在賓館樓下接她們,但是她們母女倆撐傘在雨中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司機的蹤影。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車窗緩緩搖下,戴墨鏡的出租車司機探出頭來,說:“兩位需要打車不?”
馮樂蕊母女兩人心想,等了這麼久都沒人來接她們,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既然有空出租車,還不如打車早點回家。母女倆在大雨中上了出租車。
綠色的出租車在大雨中急速地行駛着,由於霧霾太大,坐在在車裡的母女兩人看不清外面的路,但是她們能感覺得出來,這不是回家的路。
“師傅,您這是在往哪兒開啊?”馮樂蕊的母親忍不住地問了句。
“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司機用滄桑的聲音說。
“可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這個方向!”馮樂蕊說。
司機使勁踩着油門,出租車又加快了行駛的速度,“你們要去的地方…是地獄!”
聽司機這麼說,母女倆瞬間慌了神。
“你是誰!”馮樂蕊和她的母親敲打着前座與後座之間的鐵護欄,“停車,我們要下車!快停車!”
“上了死亡的出租車,你們覺得你們還有下車的機會嗎?”司機的聲音可怕極了。
司機把出租車停在了碼頭邊,自己從車上走了下來,但卻把馮樂蕊母女兩人關在了裡面。
“你想幹什麼,快把車門打開,放我們出去!你知道嗎,你這是綁架!要負刑事責任的!”馮樂蕊的母親拼命拍打着車窗。
司機冷冷的笑了笑。
馮樂蕊冷靜了一下,說,“你綁架我們,不就是爲了錢嗎?你想要多少,我們可以給你!”
“每次都是這句話!”司機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以爲你們有錢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們,現在不論有多少錢,都救不了你們的命!”說着,他按下了手裡的按鈕,車子動了起來,緩緩地朝碼頭邊緣駛去。
“救命啊!救命啊!”這時母女兩人才知道,兇手要的不是錢,而是她們的命!
他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看着驚慌失措的兩個人,和慢慢前行的車子。只聽一聲沉悶的“撲通”聲,車子墜入了冰冷的大海中……
上課後,老師已經進了教室,但是馮樂蕊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咦?今天馮樂蕊怎麼還沒來?”
“都已經兩天了,馮樂蕊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昨天就能來嗎?”
“我剛纔看見馮樂蕊的父親在辦公室裡,你說馮樂蕊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坐在馮樂蕊後排的三個同學小聲議論着。
韓冰雪也撇了撇頭,看着馮樂蕊那空空的座位。
這一天,大家的課都上的很不安寧,看着馮樂蕊的空位,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黃昏將至,下了兩天的雨也終於停了。麗朗城的北海碼頭,一位樸實的漁民將早上灑下的網緩緩地收了上來。收上來後,他發現漁網裡不僅有魚,還有一個汽車輪胎,他感覺很奇怪。
爲了不耽誤收網,他沒想太多,然後又將船划向遠處,準備收第二張網,但是,不論他使多少力氣,那張網就是拉不上來。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看着身後的那個汽車輪胎,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面部表情瞬間變的驚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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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韓冰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雖然一直開着,但她好像沒有什麼心情看,而是一直低着頭髮呆,直到一檔節目播出,她纔回過神來。
這檔節目的主人公是馮樂蕊和她的母親。
主持人問了馮樂蕊一個問題:“樂蕊,你覺得你現在所擁有的,是你應該得到的嗎?”
“當然!”馮樂蕊毫無疑慮的回答,“上天我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這就說明我應該擁有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金錢,包括名利!”
“假設你老了以後,會將自己的錢捐給慈善,還是留給自己的孩子?”主持人又問馮樂蕊的母親。
“我當然是留給自己的孩子!”馮樂蕊母親驕傲的說,“我的錢不留給自己的孩子留給誰?我有分配金錢的權利!”
韓冰雪覺得這母女倆太可笑了,真不知道觀衆們是如何評價他們的。
“是重播!!!”韓冰雪看着這檔節目,她突然發現了屏幕右上角那兩個不顯眼的字“重播”,思緒開始在她的腦子裡亂飛,“馮樂蕊兩天沒去學校,而距離她錄節目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這檔節目三天重播一次。也就是說,在她錄完節目的當天晚上已經播過一次了!”
想到這兒,韓冰雪就覺得大事不好了!
而就在這檔節目結束後,立馬又播放了一段實時新聞。
是北海碼頭,現場人員嘈雜,救護車、警車、消防車整齊的停在那裡。鏡頭向岸邊拉近,一輛綠色出租車從大海中被打撈上來,消防人員用機械設備將車門打開,兩具屍體立馬進入人們眼簾。
“馮樂蕊!”韓冰雪認出了其中一具屍體。
“天吶!”現場的人們不禁吃驚。
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人們用手捂住口鼻,以阻擋惡臭的侵襲。
“她果然已經遇害了!”韓冰雪已經猜到了。
一週之內,連續四人死亡,而且都死於非命,這讓麗朗城的人們不禁開始驚慌起來。
“兇手殺害的都是學生,而且都是有錢有勢有背景的學生,這次馮樂蕊的母親也被殺害,應該是個意外。”韓冰雪關掉電視,回到房間,坐在窗戶旁,靜靜的分析這幾天所發生的情況,“兇手的目的不是錢,那他做的這些事,爲的又是什麼呢?難道都是報復?報復那些有錢人?那他到底跟這些人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殺死他們不可?”
“難不成他要殺死全麗朗城的有錢學生嗎?”韓冰雪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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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樂蕊被殺了,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教室裡,謝恩宇又拿黃俊當樂子。
“謝恩宇,你找死是吧!”黃俊大叫着拍桌站起來。
“你激動什麼,我又沒怎麼樣你!”謝恩宇完全不害怕。
黃俊腦子一轉,說:“我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平時你不是一直說,你是整個麗朗城最富有的大少爺嗎,還說你家的企業是整個麗朗城的經濟動脈嗎,那你怎麼知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不是你呢?”
“黃俊,你學的挺快的啊!”謝恩宇的臉色不好看了。
“一般一般!”黃俊得意的說,“我就是再怎麼排隊,也得排到你的後面吧!等你被殺了,我一定先燒完紙再被兇手殺死,要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哈哈哈……”
“兇手不殺你,我也得先打死你!”謝恩宇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了黃俊的臉上。
黃俊捂着自己的臉,驚恐的看着謝恩宇,破口大罵:“媽的,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你皮癢了,我不該教訓教訓你嗎!”
謝恩宇話音剛落,黃俊又“回敬”了他一拳,兩人開始廝打,旁邊的人有的勸架,有的看熱鬧,直到班主任的到來,這場打鬥才得以終止。
他們的班主任叫崔濤,年齡不過四十,但長的跟個五十歲的老頭兒似的,由於禿頭頂,人送外號“禿頂老兒”。
班主任把他倆叫進了辦公室,開始了批評和教育,“你們都是有家教有修養的人,怎麼能在教室裡打成一片呢!”
“那我們去外面打成一片。”鼻青臉腫的謝恩宇,嘴還是那麼硬。
“歇會兒吧你!”班主任指着謝恩宇說,“學習不怎麼樣,嘴皮子倒是挺溜兒的!這都快要考試了,你們還打不打算畢業了!”
班主任坐到椅子上,對他倆說:“走廊罰站,好好反省!”
“我們倆這還都受着傷呢,您不讓我們先去醫務室上點兒藥?”謝恩宇又說。
“你也知道自己受着傷啊,你也知道受傷之後很疼啊?”
“當然知道,我們又不傻。”
“知道疼還打架!知道自己不傻還不好好學習!”班主任猛地站了起來,“一人兩千字檢討,明天放學前交給我!”
“啊?兩千字?”
“再‘啊’就四千字!”
他倆誰也不敢再出聲,乖乖的回了教室。
要知道,星豪學院的紀律可是很嚴的!
- - - 題外話 - - -
連環殺人案,連續失蹤的學生,兇手爲何不搶錢不劫色不勒索,卻只殺人!他的意圖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