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想也不對,因爲我們此時面臨的處境是天色變了,但時間沒變。雖然此時看起來還是夜晚,但每一個人的手錶都是早上十點多鐘。
想了片刻,我說:回去。回到山洞的另一頭!
既然時間沒變,那我們應該不是被扭轉了時空,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順着原路返回,從這個山洞中再退出去的話,外邊的天還是亮的,應該還是早上十點多鐘。
當下我們順着原路返回,走在山洞裡的時候,不由得加快的腳步,幾個人跟的也不是太緊了。
由於走路的時候,我正在想事,想着想着,轉頭一看,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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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個人都不見了,留下了我自己在這空曠的山洞之中,我趕緊打開手電筒朝着前方照射,由於這山洞並非是直的,而是擁有好幾處曲折的地方。前後一照,都沒現他們的蹤跡。
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現手機中根本沒有一絲信號。
“啊!”忽聽山洞的前方傳來一聲尖叫,這種尖叫並非是膽小,而是那種突什麼情況,幾乎是在不假思索的同時,大腦就出了這個尖叫的指令。
我聽出來了,這是葛鈺的尖叫聲,當即拔腿就跑,朝着山洞的前方快奔跑過去,當我追上四人的時候,大聲問道:怎麼了?
西裝大叔很警戒的說:出事了!
我趕緊跑到葛鈺的身旁,問她:剛纔看到什麼了?
葛鈺驚魂未定,說:剛纔有一個人從後邊走了過來。她眼睛裡冒着紅光,走到我們的隊伍裡之後,也不說話,就一直這麼跟着我們走,因爲你的眼睛裡也能散紅光,我們都沒在意,所以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蘇楨接着說:可我現,那個人毛手毛腳。不停的摸我的胳膊,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就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但她仍然追着我,在黑暗中摸我的胳膊,我察覺不對勁,因爲那雙摸我胳膊的手,並不是嬉皮嫩手,而是非常乾枯粗糙,我打開手電筒一看,是一個皮膚慘白的老嫗,眼眶裡空洞異常,但卻冒着紅光,我嚇了一跳,大家回過頭打她的時候,她直接跳進了牆壁裡。
說話的時候,蘇楨還指着旁邊的石壁,我朝着石壁上看了一眼,疑惑道:皮膚慘白的老嫗?那不正是大叔講的故事嗎?大叔剛纔還沒說那個老嫗被你炸死在山洞之後的情節呢!
此刻衆人都開着燈,四周燈火通明的,我們都能看清各自的表情,西裝大叔憂心忡忡的說: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這了。
“什麼意思?”
“部隊在雲南邊境掃雷,這是真事,我們確實在當地掃過雷,山洞裡也掃過雷,不過那個皮膚慘白的老嫗,這個故事並不是我親身經歷,而是以前的老兵跟我們講的,所以說,那個皮膚慘白的老嫗,我並沒有親眼見過,而在這個山洞裡,我講述完這個故事之後,大家就……”西裝大叔說到了這裡,停頓了下來,看向了衆人。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他剛講完這個故事,大家就遇上了這個誰也不曾見過的老嫗。難不成這峽谷裡的神秘力量,竟然詭異到可以夢想成真的地步?
也不能說夢想成真,只能說烏鴉嘴,說什麼應什麼。
衆人都不做聲,我則是說道:這玩意我不信,在這大草原的深處,尤其是這峽谷裡,真牛逼就開出來一輛無牌照桑塔納撞死我啊。
大家被我逗笑了,因爲這顯然不可能的事,高科技產品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偏遠的峽谷深處的。
我說:走吧,走出這個山洞,回到原來的起始地點看看,如果那邊的天空仍然是白天,那說明是山洞的另一面很詭異,或許被神秘力量強行扭轉陰陽,黑白顛倒。
這就有點像地球東半球和西半球的國家,這邊是白天,那邊就是夜晚。可這是因爲龐大的地球面積,無法被太陽全部照射所產生的現象,而這區區一個山洞,就能將白天和黑夜在同一時間段徹底區分開嗎?
我反正是有點不太信。
衆人正朝前走着,快走到洞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山洞外的光芒,到達山洞口位置的時候,我們在地面上現了許多黑色的羽翼。
這種羽翼是純黑色的,看堅硬程度以及大小,應該鳥類腹部的羽毛,反正肯定不是翅膀上最長最硬的羽翼。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一大片,衆人不解。
二爺撿起一小撮,聞了聞,說:這是烏鴉的羽翼。
現在已經證實了,山洞的一面是白天,另外一面是黑夜,而這個山洞就是將白天和黑夜在同一時間段徹底區分的位置,那麼山洞中究竟有什麼神秘力量?
正想着這個問題的同時,忽聽山洞中傳來一陣顛簸的聲音,就像是一輛破舊的皮卡正在加行駛,當我轉過來頭,朝着黑暗的山洞深處看去的時候,忽然間瞪大了眼睛,瞳孔開始無限的放大,直至最後我被撞飛!
山洞深處,真的衝出來了一輛無牌照桑塔納,而且很破很破,像是開了十幾年的樣,這一下給我撞飛五六米,身砰的一聲就撞擊到了身後的樹幹上。
“噗!”我剛一落地,半跪在地上的瞬間,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剛開始被撞的時候,疼了一下。我的身飛出去撞到樹幹上的時候,又疼了一下。
等我吐出鮮血的一剎那,體內的五臟六腑竟然開始加劇疼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柄鋼叉,插進了我的腹部之內,而且用力的攪拌,將我的五臟六腑全部都剿了個粉碎。
在進入峽谷之初,我就拿刀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如今峽谷中的神秘力量不是癒合傷口的,反而是加劇傷口的裂開,我被車撞之後,五臟六腑還沒有被鬼眼修復,便被峽谷裡的神秘力量強行撕裂傷口,讓我的內傷更爲嚴重。
衆人都只顧着過來攙扶我了,等我被扶起身趕緊去尋找那一輛破舊的桑塔納之時,卻詭異的現,山洞口平靜如初,像是從來沒有行駛出過那輛破舊的汽車。
我咬着牙,盤腿坐在地上,伸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腰部兩側,讓活太歲的力量抗衡峽谷中的神秘力量,希望能夠在傷口裂開之前,儘量被活太歲徹底修復。如果任憑這股力量撕裂我的傷口,或許等我死後,我也會復活,但復活之後會不會變成白癡,那就不敢確定了。
我說:快去看看山洞裡有沒有車輪胎碾壓過的痕跡。
西裝大叔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在山洞裡來來回回看了許久,回來之後,振聲說:沒有。
“確定沒有?”
“確定沒有!”
我忍住身體內部的劇痛,說:我懂了,在這山洞裡邊,千萬不要說一些喪氣話,別說一些不好的預言,不然都會成真!
西裝大叔說:也不是吧?我講的那個故事不算喪氣,況且我也沒說後邊怎麼樣啊。
二爺說:所以,那個皮膚慘白的老嫗在被我們現之後,就詭異的消失不見了,因爲你沒說出他的結局,而阿布不同,他不但說出了桑塔納汽車,而且還說出了會被車撞,所以,他就被撞了。
葛鈺說:那在山洞裡,如果說一些比較好的事情,會成真嗎?
“比如呢?”蘇楨問道。
“比如帶我們尋找祭壇,比如讓我們全部平平安安。”繫系在亡。
這個倒可以試試,不管怎麼樣,說一些好聽的話,哪怕不會實現,也一定不會出現壞事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活太歲也強行抵抗住了那股神秘力量的撕扯,將我的傷口復原,我喘了口氣,說:再進山洞只許說好話,不許說壞話,要是嘴上不把風,那乾脆就閉着嘴,不要說話。
“那再進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