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就發現在我的身後,哪裡還有什麼樹,明明就是一個廢棄的民居房。
這地方大概是在拆遷,到處都用紅紅的大字標識着“拆”
但是,確確實實沒有我們出來的那個地方。
雖然很是疑惑,但是這種疑惑,還是很快就被我們逃出荒島的喜悅給沖淡了。
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告訴了我們回去的路線。
之後,大家就各自告別回了自己的家。
身上髒兮兮的,我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只得走回去了。
好在離我的出租房不遠。
走在路上,可能我自身的形象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吧,不時有人朝着我側目而視。
好不容易走着回到了出租房,雖然很累,但是心裡面的那份兒激動就別提了,總算是能回家了。
這出租房雖然不咋地,但是總算是讓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好在,我在出發去荒島之前的時候,是將鑰匙貼身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否則現在連進家都成問題了。
我可不想找那個垃圾房東要鑰匙。
一邊沾沾自喜的想着,我一邊從脖子上面掏出了鑰匙。
聽到鑰匙插進鎖孔裡面,發出卡塔的一聲輕響,我的小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的跳着。
鑰匙打開,我推門而入。
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情,我就是想着將自己身上好好的清洗一遍,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出去飽飽的吃一頓麻辣燙。
我拿了浴巾就往浴室裡面跑。
但是,當我猛地推開浴室門的時候,卻看到浴室裡面的水灑正開着,而水灑的下面竟然站着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我看着眼前赤身**的男人,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
隨後,才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一樣,開始放聲大叫起來。
“啊——”
隨着我的尖叫聲,緊接着浴室裡面又響起另外一聲男人的尖叫聲,
“啊——”
尖叫完了之後,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便雙手捂住眼睛大聲的喊道,“流氓,大流氓,我要報警。”
五分鐘之後,客廳裡面站着一身髒兮兮的我,還有另一個裹着浴巾的瘦弱男人。
“說,你爲何會出現在我家?”我雙手掐腰,頤指氣使的喊道,已經認定肯定是這個人趁着我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溜入了我的出租房。
男人在結結巴巴的解釋了差不多十分鐘之後,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就是在我離開去荒島之前,房東說過要跟我合租的一個人,原來在我離開去荒島的這段日子他就已經搬了過來。
這男的長的瘦高,帶了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即是是帶着眼鏡,看人的時候也總是把眼睛給眯成了一條縫。
我對這男的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死宅男,然後成天打遊戲,把眼睛都打成了高度近視。
“那……那個你是李曼是吧?房東都跟我說了,我叫李銀成。”他說着扶了扶眼睛框,對着我伸出了手。
看着李銀成一臉猥瑣的樣子,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跟他握手就進了我自己的房間。
一直等李銀成進了房間之後,我才進了浴室好好的洗了洗,然後換上衣服,後來的時候,想到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錢都在微信裡面,我現在連換個手機和補手機卡的錢都沒有。
踟躕了好一會兒,這才敲開了李銀成的房門,
這會兒,李銀成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閒的衣服,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猥瑣了。
“有事兒嗎?”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問我道。
我現在倒是有點爲自己剛纔自己的沒有禮貌感到不好意思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銀成,我輕咳了一聲道,“那個,能不能借我點錢。”
聽我說到這裡,李銀成好像是鬆了一口氣道,“哦,行,你要多少。”
我跟李銀成借了一千塊錢,去街上先吃了頓飯,然後又買了手機,把手機卡給辦了回來。
從荒島回來之後的第三天就是週一了,我正好到公司裡面去報個到。
因爲今天是新的公司給我們的假期的最後一天了。
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遇到了之前的老同事,王翔宇,原來她也留在了新的公司裡面。
王翔宇看到我的時候,也一臉的高興,在原來的公司我們兩個的關係就挺好的。
“你這陣子假期去哪玩了?是不是去海邊了,怎麼曬的那麼黑?”王翔宇看到我打趣道。
聽到她這麼說,我不由得暗自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去海邊了,在海邊足足帶了將近二十天呢。
王翔宇是本地的姑娘,長得白胖,這放了二十天的假期之後,更顯的豐腴了。
現在的工作內容還是跟原來一樣,所以我們也算是駕輕就熟,手裡面的活很快就幹完了。
這會兒,王翔宇就趴到我的耳邊上開口了,“曼兒?你知不知道,咱原來的同事肖培培升職了。”
肖培培升職了?
聽到這個事情我還是挺驚訝的,肖培培是跟我一塊進公司的,她的能力水平,我是最清楚不過了,根本就什麼都不會,進公司兩年了,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不會。
她升職了?
這事兒?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就聽見王翔宇繼續跟我說道,“你知道她是怎麼升職的嗎?”
聽到王翔宇這話,我就知道,這事兒有點兒貓膩,“怎麼升職的?”
被她說的我也來了興趣。
王翔宇瞅了瞅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我們,她纔開口說道,“她啊,跟咱公司的新領導上牀了。”
“新領導?哪個新領導?”女人是天生對八卦嗅覺靈敏的人,聽到王翔宇這麼說的時候,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王翔宇打了我一個腦倍兒,“你小點聲,不就是咱公司新建的那個微信羣裡面的羣主嗎?咱公司空降的總經理。”
新建的微信羣,聽到王翔宇這麼說的時候,我纔想起來,最近自己都沒有用手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
聽她說到這裡,我就趕緊的上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果然有一個把我拉進去的微信羣。
看到這個微信羣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因爲這個微信羣的名字也叫凌晨兩點半。
至此,我的手機裡面已經出現了兩個叫凌晨兩點半的微信羣了,這讓我大吃一驚。
我打開手機,先翻開了一下原來的凌晨兩點半的微信羣,裡面還是去荒島之前的任務信息,此後再沒有新的信息了。
然後又看了一下新建的這微信羣,裡面除了一些是我之前的老同事之外,還有大部分是不認識的額,應該是公司重建之後,重新納入的新成員。
原本一個公司建一個微信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這個微信羣恰好名叫凌晨兩點半,這不由得讓我暗自心驚。
“這……這羣是誰建的?”我慌忙問旁邊的王翔宇。
王翔宇翻了翻白眼,“你還真是度個假給度傻了啊,不就是那個公司的新領導嗎?叫什麼來着,我忘了,對了,他的微信名字就叫凌晨兩點半。”
聽到王翔宇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我更是吃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凌晨兩點半?
我們新公司的領導是凌晨兩點半?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趕緊的翻開了手機的羣微信,從裡面翻找到那個叫做凌晨兩點半的領導。
找到之後,我就點開了他的微信資料。
從他的朋友圈內容可以看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一個有點悶騷然後發福的中年男人。
可是點開他的微信頭像的時候,我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