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遲疑了一下,朝着瘋婆子李寡婦看過去。
這個時候,我就在李寡婦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一抹痛惜,甚至於在此刻,當我看到李寡婦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李寡婦或許並不是瘋子。
李寡婦這個時候,哆哆嗦嗦的朝着我伸出了手,“救我出去,否則你會後悔的,你們都被那個瘋子給騙了。”
正驚訝的時候,我被轉過身來的王曉增一把給拉走了。
“愣什麼,晚了就出不去了。”王曉增氣急敗壞的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間裡面的房樑發出了咔嚓的一聲脆響,我來不及多想,就趕緊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好不容帶着兩個人,從蠟像館裡面逃了出來。
那兩個人的嘴被縫着,但是人卻是可以走路的,陸琛扛着仍舊在昏迷的李勝男。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村子裡面亮起了萬家燈火。
我們幾個一身疲憊的開始朝着村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手機裡面的通知消息:七個人任務已經完成,每人獎勵五十萬元。
我們順着大路往村外走的時候,忽然發現在我們的前面已經站了整整齊齊的好幾百號人了。
這不就是那些村民嗎?
爲首的還是當時我給他打聽蠟像館的那個青年。
看到這羣人的時候,我心裡面咯噔一下,心說壞了,沒有想到,這羣人竟然在村口等着我們呢。
心裡面那悲痛勁兒就別提了。
我們這是剛從虎口脫險,又進了狼羣?
他孃的沒有死在李寡婦那個瘋婆子的手上,也沒有死在凌晨兩點半的任務上面,我們竟然要死在這羣村民手裡?
王曉增一邊往前邊走一邊就低聲的對着我說道,“等會兒的時候,我和陸琛林奎將它們這些人擋住,你們幾個趕緊跑,村口應該就有大巴車前來接應,千萬別遲疑。”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一怔,這麼多村民,那他們三個豈不是會很慘?
王曉增見我沒有說話,又接着說道,“聽話,我們三個男的,不要緊,但是你們女的要是落到他們的手裡面肯定會很慘的。”
就在我們兩個低聲說着的時候,我忽然就看到前面那些人變得不對勁起來,他們竟然都跪在了地上,而打頭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中年男子已經脫離人羣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幾個立即提高了警惕。
中年男子走到我們的面前,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這態度這麼恭敬,倒是把我們幾個給驚着了。
“什麼意思?”陸琛走上前問道。
那中年男子這才擡起頭來,“我們村子裡面的人 ,常年以來都受到那個蠟像館的壓制,就是因爲蠟像館的陰氣太重,我們村子裡面的人甚至都活不過五十歲就死了。”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我這一打量,果然發現他們村子裡面的人的確是沒有年紀太大的人。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因爲蠟像館的壓制?
這麼說來,這蠟像館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我們沒有搞清楚的東西,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把凌晨兩點半的任務完成了,然後以後這個村子也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個時候,就看到中年男人忽然就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
“你們現在燒了蠟像館,也算是給我們村子裡面的人除害了,所以我代表我們村子裡面對你們表示感謝,日後有需要我們做的,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我們終於知道了,這麼看來,他們並不會爲難我們了。
日後我們纔不會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的,關於什麼赴湯蹈火之類的都是扯淡,但是既然他們已經這麼說了,我們也都客客氣氣的應對着。
從村子裡面出來之後,果然就看到前來接應的鬼司機。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上車的時候,鬼司機竟然對着我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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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前所未有啊。
緊接着就聽到鬼司機開口道,“我載着無數人去完成過任務,你們是我載過的唯一一組能夠連續完成三次任務的人。”
聽到他這話,我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那你都載過多少人?還有你是什麼人?怎麼死的?”我直勾勾的盯着鬼司機開口問道。
但是,這時候鬼司機已經不再說話了。
他已經轉過臉去不再說話了。
看來,他跟我們能夠進行的交流的非常的有限,只會在願意說的時候,跟我們說兩句。
看着鬼司機後腦勺上面的空空的大洞,雖然已經看過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每看到的時候,我還是感到異常恐懼。
想必,這個鬼司機在之前的時候,死的也挺悲慘的吧。
說不定,原先的他跟我們一樣,也都是參與了凌晨兩點半任務的人,難道說鬼司機的下場就是我們的下場?
想到這裡,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往下想了,昏昏沉沉就睡過去了。
他孃的這三天在我看來就跟是一場噩夢一樣,我都以爲自己再也從噩夢裡面醒不過來了呢。
鬼司機把我們送了回去。
陸琛負責把那兩個人給送到醫院。
我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了,現在什麼也沒有睡覺重要。
我他孃的就是想睡覺,現在誰要敢攔着我睡覺,我絕對跟他拼命。
睡夢中,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趴在我的耳邊喊着,“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這一覺睡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多長時間,只覺得外面的太陽刺眼的厲害。
我迷迷糊糊的賴了一會兒牀,直到聽到肚子裡面餓的咕咕叫的時候,這纔不情不願的從牀上爬起來。
拿着浴巾去洗澡的時候,我猛地一推開衛生間的門,似乎是突然就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出現在鏡子裡面。
那人影看起來像是在蠟像館裡面看到的瘋婆子李寡婦。
我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但是,定睛一看的時候,發現鏡子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不過,洗澡的時候,這事兒我還是一直擱在心裡面,覺得膈應的慌,而且總覺得好像一直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似的。
洗完澡出來之後,我就給陸琛打了電話,問他把從蠟像館裡面救出來的倆人放哪了。
陸琛告訴直接送醫院了,醫生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這外傷恐怕是很難好了。
聽到陸琛的話,我立即想到那兩張從這兩個人的臉上剝下來的臉皮。
想到那場景,我大白天就在屋子裡面打了一個寒顫。
放下電話之後,我就尋思着,說不定從那兩個人的口中能夠知道一些關於瘋婆子李寡婦的事情。
這樣想着,我就準備先出去吃點飯,然後去醫院看看那兩個人的情況。
出去吃了一份超辣的米線,喝了一大杯鮮榨果汁,我這才心滿意足的在小餐館裡面坐着吹了一會兒風扇,這才慢悠悠的出門,準備打個車去醫院看看那兩個人。
要說,這兩個人的身份也挺奇怪的?
首先,凌晨兩點半爲什麼會安排我們去救他們兩個,難道他們兩個跟凌晨兩點半有什麼關係?
再者,他們又爲什麼會出現在蠟像館裡面,瘋婆子李寡婦所說的他們兩個是惡魔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跟李寡婦之間又有什麼仇怨?
正想着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起電話來看了一眼,我發現是陸琛給我打來的。
“啥事兒?”剛吃飽飯的話,現在心情很好。
但是,在聽到陸琛給我說的事情的時候,我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因爲陸琛在電話裡面跟我說,那兩個送到醫院裡面的人失蹤了。
半個小時候之後,我陸琛還有王曉增在我們家下面的咖啡館裡面見面了。
“怎麼回事兒?”我看着陸琛問道。
這人是陸琛送過去的,就睡了一覺,怎麼醒過來之後,竟然跟我說人不見了呢?
陸琛眉頭緊鎖,他在聽到我的話之後,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啊,我查看了醫院裡面的監控之後,根本就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蹤跡,反正就是沒有了。”
本來我還以爲僅僅是兩個人從醫院裡面離開了,沒有想到聽陸琛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了?”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陸琛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但是仍舊斬釘截鐵的說道,“可以這麼說,我當時看了監控視頻,那些照顧他們兩個人的醫生護士我也都問過了,的確是這樣的,沒有任何他們出走的痕跡,就是憑空消失了。”
我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這事兒整的……
接下來,陸琛就帶我們去了他帶那兩個人去的醫院裡面,我們進去之後,也去看了監控視頻,甚至旁邊病房裡面的人,我們都問過了,但是從他們的說辭來看,他們的確是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難道還真讓那個瘋婆子李寡婦給說準了,我們根本就不應該救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