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犀眼圖》

切裡還在繼續大叫着:“我媽媽也是中國人,但是我這是第一次來中國。現在我的錢用光了,並且欠了一個人不少的錢,這樣我纔不得不到這裡來接頭賣藝……還請大家多多捧場。”

可能因爲是第一次,說得不怎麼順暢,顯然是從電影裡學到的,虧他還記得這麼牢。說完之後,他就後退兩步,認真地拉起了那把二胡。雖然水平差了點,但還算有模有樣,阿炳的《二泉映月》調子還是被拉出來了,切裡閉着眼睛全情投入地拉着,還算有那麼點意境。周圍本來全抱着看熱鬧的觀衆也不由得開始讚賞起來,畢竟切裡的樣子基本上完全就是一個外國人,能拉成這樣子已經不錯啦。看來切裡的母親還是一位才女,連這些都有能力教他。

一曲完畢,切裡紳士地對四周的觀衆敬禮,贏得了一片掌聲。估計切裡自己也很滿意,他笑着拉起自己的衣服走近觀衆等待“捧錢場”的人給錢,出來旅遊的人再不濟口袋裡也有幾個錢,而且外國人賣藝,也不能表現得寒酸了。紛紛十塊二十塊地給,還有幾個和切裡一樣的白人更是慷慨,拿出來的都是紅票子,有人帶動,大部分都掏出了錢包。切裡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賺了差不多上千塊錢,謝楊看得都有點嫉妒,中國人就這點不好,對外國人能慷慨解囊,對自己人就特別吝嗇。

熱鬧看完了,該散也都散了。切裡收錢收到謝楊眼前的時候,臉就拉了下來,謝楊剛想笑着和他打聲招呼,見他那模樣就把話嚥了下去,感情他還在爲昨天的事生氣。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之後,謝楊才走上去,擡起手在切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嗨,切裡,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切裡理都不理的數着錢,數清之後將錢分成平均的兩份,然後提着那個二胡走到旁邊的一個店邊,將那個二胡遞給了那個老闆,將其中的一份錢也遞了過去,那老闆連忙笑着搖頭,切裡執着地往老闆手裡塞着,最後老闆耐不過切裡還是接了。

謝楊心裡也有點來氣,我昨天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今天還先跟你打招呼了,你還是這幅臭表情,不理就不理,反正外國佬這裡多得是。謝楊轉身打算離去,切裡這時候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謝楊回過頭看着他,切裡拿着手裡剩下的錢走了過來說:“我昨天吃的東西我還記着,一共是兩百四十七塊。”

說完之後從裡面抽出兩張一百,還有一張五十的遞給謝楊。切裡那表情顯然就是不想和謝楊有什麼關係,後者真的有點惱怒,接過了錢轉身就走。本來還以爲一到這裡就遇到了一個還算有趣的朋友,再加上他看到切裡那還算神奇的神術之後還有點好奇,所以纔有結交這麼個朋友的打算,誰知道這個老外竟然發起了神經。

實在是沒趣。

切裡對着謝楊的背影大聲宣揚着神的教義:“這個世界上之所以還有黑暗與魔鬼是因爲還有人不肯回歸神的懷抱,這不是神無能,而是神對我們這些僕人的考驗,我發誓要將這天下所有的黑暗驅散,要將所有魔鬼的心臟全部釘上十字架,終有一天神的光輝會照射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神的光芒會灑在每一寸土地……”

謝楊總算是瞭解那女人爲什麼那麼討厭這個傳教士了,這麼天天在你耳邊吵不被煩死纔怪。

謝楊沿着街逛了起來,順便買一些明天啓程路上所需要的東西。逛着逛着心裡的一點點不快也慢慢散開了,其實自己根本沒必要管切裡是怎麼想了,而且昨天也確實是因爲自己的一時不謹慎所造成的,沒必要爲了這麼件小事感到不快。

他還順便買了個數碼相機,到幾個著名的景點拍了一組照片,然後洗出來收好買了個大信封全包起來。因爲他突然記得自己好像跟袁媛說過要帶她來玩,現在自己一個人先來了,怎麼也得拍點照片寄給她意思一下。

到郵局寄完信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謝楊帶着一大包東西回到了旅館,在門邊的時候意外地碰到了昨天那個叫李芸的導遊。謝楊奇怪地看着顯然已經等了有些時間的她:“你怎麼在這裡?”

李芸不好意思的說:“我找了幾個人他們都不願意要我,所以我就來找你……”

謝楊搖了搖頭,打開門把她請了進去。將東西放好後對着有點拘謹的她問:“你就在這等了我一天?”

李芸點了點頭:“昨天你記了我的號碼,但是我沒記你的,所以中午的時候就到你這裡了。沒想到你這時候纔回來,你、還需要導遊嗎?”

謝楊搖了搖頭:“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已經不需要了吧。”

李芸滿臉通紅地對謝楊說:“那、那,對不起,打擾了。”

謝楊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李芸失望地朝門邊走去,謝楊這時候突然又一聲叫住了她。李芸帶着點期待的希望看向謝楊,後者問:“你很缺錢嗎?”

李芸眼睛朝四周看了半天,最後咬着嘴脣點了點頭:“我家裡就只有我和爹,生活本來就困難,靠爹賣點手工品供我讀大學。但是兩個月前我爹突然病倒了,我只能退學回到了家裡來照顧他,最近這些日子爹好了點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我就想出來找點事做,賺點錢補貼家用。”

謝楊聽完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將錢包拿了出來。今天因爲要買東西,所以前面到銀行裡取了不少現金,現在還剩差不多一半的樣子。謝楊將裡面的一百的面額全部拿了出來,遞給李芸:“就當是緣分吧,這點是我的意思,你收下,祝你爸爸早日康復。”

李芸看着手上的錢連忙搖着手後退,謝楊硬往她手裡塞,最後她竟然轉身就跑了。謝楊直搖頭,看了一眼手上還不算少的錢,看着迅速往樓下近乎逃跑的李芸——現在這樣的人可不多。

想了一下,他順手關上門跟了上去。謝楊跟在李芸後面保持了一段距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舉動傷了她的自尊心,前面的李芸明顯是在擦眼淚。天色已經晚了,李芸直接往家裡走去,謝楊一直緊跟着她到了那個不怎麼寬敞的家。

她的家就在離麗江市區不遠的一個平民區內,這邊不像中西部,到處都是人,到了這邊人煙就已經算是稀少了,只有不多的建築物矗立在這裡。謝楊等李芸進了家門之後,悄悄走到這個破舊的家前,張着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

不得不說李芸是一個堅強而懂事的女孩子,剛剛還在流淚的她,在進了房間之後已經重新拉出了笑容,裡面有一個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對她說:“芸芸,你回來了。”

李芸“恩”了一聲,然後謝楊聽到她說:“爹(西南地方許多地方都叫爹或者爹爹,不是不yin復古。),我給你去弄飯。”

李芸爸爸咳嗽了幾聲之後對李芸說:“芸芸,你趕明兒還是回學校吧,你都請了這麼久假,再不回去功課就會落下。我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也能幹點活了,等你一回去,學費和生活費我會給你打來。”

這兩父女顯然是在相互欺騙——李芸爸爸聲音都已經虛成了那個樣子,再去幹活不是在找死麼?而李芸,爲了讓她爸爸安心,顯然編了一個謊話說自己只是請了假。不過這欺騙卻讓謝楊心裡充滿了難言的溫情,透過縫隙謝楊能看到在廚房忙活着李芸在悄悄地擦眼淚,而她病怏怏的爸爸則坐另外一個房間的牀上,臉色蒼白而疲憊,剛剛的咳嗽顯然讓他有點呼吸困難,正在急速地喘息着。

本來謝楊打算將錢放在門邊之後轉身就走,但是現在看來這點錢顯然不能幫這兩父女多大的忙。想了一下之後,謝楊決定推遲一下明天的行程。就在他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他心裡涌了上來。

而來源就身後的這個房間,謝楊奇怪地再次轉身,順着那個怪異的感覺透過房間的空隙朝一個地方看過去。

一幅畫正掛在這個這個房間客廳側壁,那畫本身畫功顯然不怎麼樣,畫面是一個抽象的巨大立體螺旋,細看去又不像是螺旋,而是一個簡單平面圖,而畫顯然是由於缺少保護就那麼完全沒有保護地掛在那裡,可能時間不短了,上面有的地方已經被燻黑了。這些都不是讓謝楊注意的重點,他的眼睛凝在呢那張畫右邊的三個似凝似散的繁體字“犀眼圖”。

謝楊心臟猛地跳了起來,呼吸不由地急促——是《犀眼圖》,就是當初老啓跟他說過的,那些靈道前輩爲了靈道不至於消失在這世間而畫制的五種圖之一。這個家裡的父女顯然不知道它的價值而將它當作一件廢品掛在牆上當海報用。

看來好心還真的有好報。謝楊有點興奮地想到,然後馬上轉身朝旅館跑了回去。

雖然按老啓的話說來,他現在已經是靈道五修之的聰耳修者,《犀眼圖》對他應該沒用。但是誰知道呢?他現在不是兼修玄觸嗎?而且就算在修行方面沒什麼作用,但是說不定上面會有別信息呢?就算沒有,他現在迫切地想對靈道有更多的瞭解,就憑這點身爲靈道中人的他沒有理由不想得到這幅圖。

第二天早上,謝楊去過銀行之後,西裝革履領帶皮鞋,頭髮也抹了油,一幅成功人士地模樣早早地去到了李芸的家。李芸的爸爸打開門看到這幅模樣的謝楊,驚訝地看了他,好久之後才確定眼前這個英氣逼人的男人自己的確不認識,謝楊先伸出手,微笑地看着眼前這個最普通不過的落魄中年人:“你好,你是李芸同學的爸爸吧?”

李芸的爸爸“啊”了一聲,連忙點頭對謝楊說:“我就是我就是,呃——請問您是?”

謝楊跟他握了握手,然後說:“我是李芸大學的一位導師,這次聽說她家裡情況,我是特別代表學校來看望她和你的,同時也希望她能早日回去上課。”

李芸的爸爸連忙將謝楊請進去,同時轉過頭對房間裡大喊道:“芸芸,你老師來看你了,你不要忙了,快點出來。”

李芸隨後忐忑不安地出現在了謝楊的視線中,當看到所謂的“導師”是謝楊的時候頓時就愣了,看着謝楊問:“你、你怎麼來了?”

李芸的爸爸立刻就不開心了:“你怎麼這麼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

李芸疑惑無比地看着謝楊,一邊順從他爸爸對謝楊彎了彎腰,還未等她再次開口,謝楊在一張不怎麼舒服的椅子上坐下之後,開口對她說:“李芸,你家裡的事學校已經知道了,這次我是代表學校來看你的,知道你家的困難之後,全校師生髮動了捐款……這是不是我一個人的,更是我們全校師生對你們的一點心意。”

說完將厚厚的兩疊用信封包起來的錢遞給李芸的爸爸,後者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伸着手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嘴裡不停地結巴着:“這、這、這……”

謝楊將錢往他手裡塞去:“你呀,也就別推辭了,我來的時候可是下了軍令狀,要是這筆錢送不掉,我回去可能就得掉飯碗了,你就拿着,就當是幫我好了,這裡是八萬九千零三十七塊三毛錢,這都是學校的學生一點一點捐出來的,你也別嫌少。”

謝楊前面做了一番準備工作,爲了怕李芸的爸爸不肯介紹,換了一大把零票子,連一毛毛的都有。李芸的爸爸一聽這麼大的數目再次嚴重地結巴起來:“這這怎麼成呢?這這怎麼成呢?這太、太多了,我們怎麼能收呢?”

說話的時候嘴巴快速地抖動着,最後眼睛就紅了起來,渾濁的眼淚順着他滿是病容的臉往下滑落,這位中年的中國農村男人,伸出顫抖地雙手將錢小心地接了過來,然後用他最樸實的舉動,對着謝楊跪了下去以表示感謝。謝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想不到李芸的爸爸會來這招,頓時慌了手腳,李芸也從那邊撲了過來。兩人將陷入激動與感恩幾乎到不能自拔的李芸爸爸扶了起來,李芸爸爸在牀上坐下之後,就一直對謝楊說着:“感謝老師,感謝學校的同學們,我們家實在是太窮了,我這兩天還在琢磨着芸芸這麼久沒回學校會不會是因爲我而不讀書了,您知道孩子讀上大學不容易,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他不讀,您來了我就放心了您來了我就放心了……”

謝楊伸手過去握住了那隻佈滿了老繭的手:“我這次來的任務除了帶來學校的一點心意之外,就是來讓李芸同學回學校的,這點你就放心,李芸肯定會回去讀書的。她就是不想讀我們還不樂意呢?李芸在學校表現非常優異,經常爲我們學校取得榮譽,對同學也特別好……”

李芸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着激動中的父親和編造着一個謊言的謝楊,什麼話也沒說。李芸爸爸聽謝楊爲李芸說得好話,頓時老懷大慰,不時地笑着。謝楊和他聊了一會兒,佯裝不經意看到了牆上的那幅《犀眼圖》,然後對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下來的李芸爸爸說:“恩……這幅圖還蠻奇特的,可以拿下來我看看麼?”

李芸爸爸連忙站了起來朝那幅畫走過去,然後一把摘了下來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他動作粗魯到謝楊都有點害怕那幅畫隨時都可能變成兩半,謝楊小心地將《犀眼圖》接了過來,然後仔細地觀賞着,或許是由於這幅畫已經度與過了,或許是因爲年代久遠,它已經失去了原本附着在上面的力量——也就是眼介,但是謝楊還是能感覺到這幅畫上面那特屬於靈道的氣息。看了一會兒,有意無意地對李芸爸爸問:“這幅圖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李芸爸爸想了一下說:“這個可有些日子了,都好多年了吧……我想一下,好像是七年前有一次我去苗寨回來的時候在路邊揀到的,本來我見上面那幾個字還蠻漂亮,紙張也還比較古老,以爲值幾個錢,但是後面問了不少人都不要,所以我後來就一直掛在屋裡沒動過……謝老師你要是喜歡的話,您就拿去,反正放那裡也沒用。”

謝楊虛僞地推辭了幾下,然後就不客氣地收下了。目的都達到了,謝楊本來是打算走的,但是李芸爸爸寧是要留他下來吃飯,還特意叫李芸出去買了些肉回來做了一頓好飯好菜,謝楊擰不過,值得等吃完了飯再走。

走的時候,李芸的爸爸送他到了門邊,然後又叫李芸去送他。李芸點了點頭,送謝楊出去,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看着謝楊問:“你今天……”

謝楊對她笑了笑:“其實我昨天本來就打算來的,那點錢是我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拒絕,就算你自己不要,也要爲了你父親着想……跟你說實話,這幅話對一般人或許沒什麼重要的,但是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常,就當是我把這幅話買下來的錢吧。你還是回去上課,你看你在這邊當導遊可能連你自己都養不活,還是等畢業了再去找一份工作,到時候日子自然就會慢慢好起來……”

李芸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經退學了。”

謝楊說:“就當是爲了你爸爸,他要是知道你不讀書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的事屬於特殊,相信你學校的領導也不是那麼不講情面,你將事情說一下要恢復學籍應該不是那麼困難的事。對了……”

謝楊說着又將手伸到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芸:“這個你拿着,那點錢你給你爸爸留着照顧自己,應該能等到你畢業自己能找錢的時候。這個你就當我資助你讀書好了,還可以不時地給你爸爸寄點,在學校也不能太寒酸了,社交什麼的都需要錢,告訴你爸爸學校因爲你成績優異免除了你的學費,這些錢是你自己打工得來的。這樣可以讓他安心,也可以讓他多點希望……你不要推辭,也不要那幅表情,這幅畫的價值遠遠不止我給你們那點錢,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你們便宜。好了,就這樣吧,你整理一下就回學校,我也應該走了。”

說完之後,擡起手對李芸招了招,謝楊大步地朝原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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