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卻道,我是凌晨的男朋友。
葛二叔傻呵呵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說白瀟羽長得俊,就是身板太弱了,怕是挑不起幾斤穀子的。
我在一旁瞅了半天,總覺得葛二叔有些奇怪,於是問道,二叔,奶奶到底是什麼時候病的啊?生了什麼病你知道嗎?
葛二叔一臉爲難的抓着自己的頭髮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那些醫生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你知道的我們農村人都笨。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越來越古怪。
我在車上問白瀟羽爲什麼要現身,他卻低聲道,你放心吧,你這個二叔開了陰陽眼的,但是他顯然不懂行,不知道我是鬼,你只要不提就沒事了。
我這才安下心來,但願不要被猜穿吧,不過葛二叔腦筋雖然有點遲鈍,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葛二叔好像文化程度是比較高的吧,當年他就是那一批被派遣會鄉下的知青啊,後來因爲生了那個怪病,媳婦也跟人跑了,他才變得特別的邋遢,爲什麼他剛剛會說自己聽不懂?
幾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我們從市區趕回了鎮上,葛二叔說奶奶被送往了鎮上的醫院,哪裡的醫療設備要好一些,我這才稍微安下心來,奶奶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
臨近醫院的時候葛二叔說他有件事情忘記辦了,讓我們自己先進醫院,自己就急匆匆的趕回村子了,好像真的有什麼急事一樣。
我看着葛二叔的背影,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起來,這一次回來爲什麼覺得葛二叔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呢?但具體是什麼方面我又說不出來,只能說直覺問題。
只不過現在該讓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拉着白瀟羽就走進了鎮上的醫院,然後問詢問臺的護士凌春枝在那一個病房,這是我奶奶的名字,我從小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一直跟着奶奶姓。
護士冷淡的掃了我一眼,翻開病歷薄看了看才道,302病房,記住不要大聲喧譁,影響病人休息。
我趕忙說自己知道了,一定不吵不鬧,護士冷淡的掃過我,什麼也沒有說,白瀟羽握緊我的手讓我上去看一看。
在去樓上的時候我慌慌張張中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我也沒有注意看,只顧着低着頭往前走,在路過的那一瞬間,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樓上危險。
我詫異的回
過頭想要尋找究竟是誰在和我說話,卻只是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背影朝着下面走了過去,我頓時停住了腳步,拉住了旁邊的白瀟羽。
不安的問道,你剛纔聽到了嗎?那個男人在對我說話?
白瀟羽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離去的男人,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聽到。
是嗎?爲什麼只有我聽到了,剛纔那個人說上面危險是什麼意思?讓我不要上去嗎?爲什麼突然有人會這樣的來和我說?我哦越來越不安,從回老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又想不出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我遺忘了一樣。
但是奶奶還在病房裡面等着我去,我不能在這裡停下,於是我站住腳步對白瀟羽說道,你能不能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上去。
白瀟羽不解道爲什麼?
我猶豫了,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和他說,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上面有危險,那麼肯定是針對白瀟羽的,我不能讓他爲我冒險,但是說了他肯定也不會讓我上去了。
於是我急中生智道,因爲……因爲我奶奶可能看得到你,到時候我不想她被嚇到,你知道的,我奶奶不是普通人,所以你就在這個下面等我吧?
白瀟羽張了張脣,臉色有些蒼白,最後無奈一笑道,也是,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點。
我聽完之後毫不猶豫的跑上了樓,不管樓上有什麼洪水猛獸我都要去闖一闖,因爲上面有我最親的奶奶。
三樓很少的人,不過還是有人拿着開水瓶在走廊上走過,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但是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裡真的有危險?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找着門牌號,終於在拐角的地方找對了地方。
我推門進去,裡面就涌出了一股涼風,我打了一個哆嗦,這間病房一共有五個牀位,但是隻有兩個病牀上躺着人,我試探的走了過去,一一掃過兩個人的臉,卻吃驚的發現沒有一個人是我奶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護士說不是302號房嗎?難道是搞錯了嗎?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心裡特別的慌,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我飛快的拉開門想要出去。
可是門卻被一陣風吹得關上,無論我怎麼拉都打不開,感覺到那越來越逼近自己的寒意,我終於知道了這是一個圈套了。
我站住腳,冷靜的轉過身,掃着那被風吹得鼓起的窗簾,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病房裡
面的燈光突然就滅了,接着那兩個本來躺在病牀上睡覺的兩個病人。
突然就像是詐屍了一樣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那動作僵硬,雙眼暴凸,看起來分外嚇人,我伸進了自己的衣兜,握住了那個瓷人,一邊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要鎮定下來。
那兩個人坐起來之後腦袋統一的朝着我轉了過來,然後從病牀上趴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就朝着我撲了過來,我打了一個冷顫,第一反應就是用那個瓷人。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摸出來,一旁的窗戶玻璃突然就碎裂了,那些玻璃被風颳了過來,凌厲的像是一把把飛刀,而這些飛刀準確無誤的插入了攻擊我的兩個人身上。
而我身上則是毫髮無損,我吃驚的看着進來的黑影,白瀟羽敏捷的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我頓時跑了過去,他將我護在了懷裡,皺眉問道,差點你又要去見閻王了,下次有什麼事情不準瞞着我。
我小聲道,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難道一直跟着我嗎?
白瀟羽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一邊道,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突然讓我留在下面,不要跟上來,這本身就太奇怪了,而且這個醫院我一進門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我道,你早就發現了?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奶奶到底哪裡去了啊。
白瀟羽笑了笑道,放心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奶奶現在應該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真正有事的恐怕是你那個葛二叔了。
什麼?這件事情和葛二叔有什麼關係嗎?我實在是想不通,葛二叔明明說我奶奶出事了,可又爲什麼要把我引到這個醫院來,還有人埋伏着等着我們,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見我一臉不解,白瀟羽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頓時那兩具躺在地上的屍體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兩張薄薄的紙人,他將地上撿起的紙人拿在手中把玩道。
看來是有人又想要和我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要是一點都不給面子,這不就不好玩了嗎?
我雖然不知道白瀟羽在說什麼,但是也能猜到一些,有人施下法術用紙人來殺我,我當然知道這是誰做的了,不過……
我皺眉嚴肅的說道,不對,如果他們要殺我的話,早就在重慶把我幹掉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回老家,用一向和我親近的葛二叔最誘餌將我引回來,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止是要殺我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