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用非常陌生的口氣質問道,什麼意思?
他也不看我,說道,今天該去見向源所謂的表哥了,沒有手機,你讓他怎麼聯繫你?
我哦了一聲,原來只是這樣,也好,我和他的關係本來也應該是這樣,我苦笑兩聲,其實自己心裡還是放不下的吧,不過不能讓他看笑話,等我梳洗完畢之後,主動的當着白瀟羽的面前給向源打電話,向源很快就接了起來,聽到是我的聲音還十分的詫異。
我什麼也沒有多說,就問他今天在哪裡見面,向源想了想突然對我說道,龍頭寺吧。
龍頭寺?爲什麼向源會突然提出在龍頭寺見面,他是知道我會帶着白瀟羽一起去麼?還說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掛了電話,問白瀟羽怎麼辦,他聽完之後,臉色果然白了白,冷聲道,既然他約了這個地方,那你就去吧,待會你帶一把傘,我就附身在傘裡面,跟着你一起去。
說完之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手輕輕一揮,一個紅色的荷包就飛到了他的手上,那荷包縮小了一圈,上面還繫了一根帶子。他捏着那個紅包走到了我的面前,掛到了我的脖子上。
他的臉離我很近,忽閃的睫毛下面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那一顆淡紫色淚痣,他低着頭道,這是我的純陽骨灰,你帶在身上,危險的時刻能夠救你一命。
我看着他點了點頭,故意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閉上了。
我帶着傘趕往龍頭寺找向源赴約,忘記說了,之前我遇到白瀟羽的那個鬼屋也在龍頭寺,現在向源又約我去龍頭寺究竟爲了什麼?去的路上我坐在輕軌上,越想越不安,只好拿着白瀟羽新給我的手機在網上搜了一遍。
結果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我搜索的是上次我住的那個樓盤,
上品十六,因爲其實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白瀟羽的真實身份,當時我還在鬼屋裡面的時候,電腦上顯示出嚇我的那個新聞應該是十年前的,既然十年前有報道過這篇新聞。
那麼網上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纔對,說不定這裡面還有白瀟羽的身份,又或許有殺人兇手。
該死的,我怎麼就那麼笨呢,沒有想到過上網查,雖然白瀟羽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失蹤,但是我卻不太相信他所說的,倒不是怕他騙我,而是我懷疑有人故意把白瀟羽死亡之前的那段記憶給消除了。
而我第一次搬進去的住的時候,剛好就碰觸了某些磁場,看到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說不定是一個突破口,我有些激動的在網頁上翻找,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標題‘十年前上品十六最大情殺案’!
我手指一頓,有一種特別古怪的感覺,爲什麼會是情殺案!十年前,會是白瀟羽嗎?我點進去看了看,發現這條新聞還真的就是十年前的,上面只有一張模糊的圖片,看起來有些血腥,報道的類容也十分的簡單。好像是別人故意抹去很多東西一樣,只不過我還是分析出了許多的事情。
意思好像是說,一個男的爲了一個女的自殺在房子裡面,那個房子是他和那個女人準備結婚用的婚房,死的時候鮮血流滿了整個屋子,鮮血淋漓,十分的嚇人。男人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身上沒有傷口,但是四肢都被人纏着了紅布條,十分的詭異,脖子後面被人給劃了一道口子,放血而死。
而那個女人則是昏迷的躺在屋子裡面的牀上,一開始大家都認爲是情殺,以爲是那個女人殺了那個男人,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變成了男人自殺,至於那個女人最後有沒有坐牢就不得而知了。
我往下面翻找就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了,但是我此刻已經被震驚的不行,那張圖片雖然模糊,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的看出來是那個屋子的傢俱擺設,這條新聞說不定就是白瀟羽當年死亡的原因!
他是情殺麼?那間房子本來是他
用來結婚的婚房,所以他生前是有未婚妻有女朋友的人?我腦子亂的跟漿糊似的,我一直認爲白瀟羽的死應該是他親近的人做的,因爲他是死在家裡面的,如果不是仇殺,那就肯定是和自己認識的人發生了爭執,所以被誤殺。
但是白瀟羽似乎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一直固執的認爲是一個陰陽術士害得他,這個我也相信,不然不可能在他死後,還故意的在屋子裡面設置了那些什麼五鬼壓財局,但是無疑這個新聞上的東西,更值得相信,這個女人,也就是白瀟羽之前的女朋友,肯定知道些什麼。
爲什麼白瀟羽被困在那個屋子裡面這麼多年,出來之後不願意去見自己的任何親人,包括自己曾經的女朋友?我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似乎明白了,白瀟羽昨晚上拒絕我的理由,呵呵,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啊,我早就該想到的,或許他想找的根本就不是殺害他的兇手,而那個以前的女朋友!
我默默的把這條新聞的網址在手機上存了一個書籤,然後又想到了吳垢,他應該瞭解白瀟羽的過去吧!於是我咬了咬牙,給吳垢發了一條短信,問他白瀟羽生前是不是有一個女朋友。
吳垢的消息很快就回來了,很簡潔,就幾個字‘你知道了?他跟你說了?’
我說是自己發現的,白瀟羽他說漏了嘴,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有他女朋友現在什麼地方?
這一次等了很久,我一直死死的捏着手機,手心上全部都是汗水,終於一聲震動,我還來不及看,耳邊就冷不丁的傳來了白瀟羽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
我本來就十分的緊張,他突然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涼氣,我下意識的就嚇得手機掉在了地上,下意識的就像要去撿,可是卻被白瀟羽給搶先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傘裡面出來的,此刻他正蹲在我的腳邊。
手上維持着接着那個手機的姿勢,而他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上。
屏幕的光亮閃了閃,顯示有信息發了過來。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