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的陳弦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麼了?不過半個月沒見,我感覺你身上的精氣神像是被什麼吸走了一樣。
陳弦一見我提起這件事情,頓時倒水的手愣了愣,然後放下了水杯,擡頭看着我道,你能夠感覺的出來?
我點了點頭,這不廢話嗎?他眼底下的黑眼圈,還有蒼白的臉色,頭髮中間摻雜的白髮都說明了這些問題,要是我還看不出來不就是瞎子嗎?
他動了動嘴脣,半響才發出聲音道,那天我看你的記憶恢復了,我知道你要是醒過來之後,一定不會原諒我,所以我才偷偷離開的。
我盯着他,沒有出聲,半響我才道,那你之後離開了去了哪裡?回了那個一直利用你的家嗎?可是你沒有拿到陰胎,那家裡面的人也不會承認你的吧!
陳弦一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我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氣氛給弄僵了,於只能轉移話題道。
那你今天約我出來做什麼?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嗎?
陳弦一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低頭從他自己的包裡面掏出了一個盒子,然後遞給了我,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卻發現這裡面居然躺着那枚紅鸞玉佩。
我半響才吃驚道,紅鸞玉佩,你把這個給我幹什麼?
陳弦一抿了抿脣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的,作爲報酬,我把這個紅鸞玉佩給你。
我聽完他說的話,半響沒有吭聲,這時候一旁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將之前陳弦一點的菜給上來了,我將紅鸞玉佩瞬間收到了懷裡。
嘀咕道,這東西本來就是白家的,現在也是白瀟羽的,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所以你用我自己的東西來和我做交易,是不是太搞笑了一點。
陳弦一可能也沒有料到我居然會那麼無賴,我也沒有想到,要是換做我對面坐的是別人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那麼輕鬆的說這些話了,我肯定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陳弦一啞然失笑道,這東西之前我就想給你的,但是這東西太邪性了,威力也太大了,給了你,最後還是會被白瀟羽給拿走。
我道,那你爲什麼現在又要給我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說吧,既然我今天都出來了,也表明了我的態度,陳弦一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好哥們,雖然是我自作多情。但
是直到現在,我還是信任你,你已經背叛過我一次了,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能做到嗎
陳弦一看着我,眼眸中夾帶着一絲我看不清楚的情緒,半響他才爽朗一笑,這一笑還險些笑出了眼淚,他不動聲色的拭去眼角的眼淚。
對我說道,凌晨,我早就說過了你有一天一定會被你的這種性格給害死,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鄭重的向你道歉,也非常感謝你在我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之後,你還能夠原諒我,把我當做朋友,而今天找你出來,確實是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坦白。
我皺眉問道,你要坦白什麼?
陳弦一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對我說道,你現在應該和白瀟羽在一起吧,你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難道就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麼?
我靜靜的聽着陳弦一說的話,心裡頓時天翻地覆,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是此刻我不能去附和陳弦一說的話,很多事情不能光靠別人的一張嘴就輕易相信,就像老教授的這件事情,說不定這中間還有另外的什麼隱秘。
我低頭扒拉着盤子裡面的菜,一邊淡淡的說道,是嗎?我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噢,倒是你,今天找我出來難道就是爲了告訴我不要相信自己的枕邊人,相信他會害我嗎?
陳弦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算了,現在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矇在鼓裡而已。那個之前找你的寂雨,就是張家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張寂雨,而我之前告訴你的,一直在暗地調差你們,讓我接近你的的家族就是張家。
張家?之前那個陳明也偶然提過白瀟羽和張家的人關係匪淺,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張家嗎?還是故意派陳弦一來接近我的張家,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還是爲了小心,不好,白瀟羽不會把小心交給了張家的人吧?
不可能的,上次白瀟羽就給我說了,現在他確實是在幫張家辦事,和寂雨來往是有點親密,但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並且上次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張家的人用那個紙人來騙我,想讓搶走小心的。
我思維很清晰,但是胸口卻悶得嚇人,自從有了剛剛的那個想法之後,心裡就有個聲音在我的心裡蠱惑我,誘導我去懷疑白瀟羽。
我這樣一想,瞬間有些慌張,指甲抓緊了餐桌上的桌布,心裡那
個聲音一直在說,我捂着自己的耳朵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不安的情緒突然之間像是發了芽一樣,快速的朝着我胸口壓了過來,我頓時覺得自己喘息都有些困難。
到是陳弦一發現我不對勁,迅速的反應過來,瞬間伸出兩根手指掐住了我的虎口,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刺痛,然後清醒了過來。
我扶着自己的額頭,陳弦一在我身邊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身上怎麼會被人下了咒,是誰做的?是那個寂雨對不對?我就知道那女人惡毒,但是我想好歹白瀟羽在你的身邊,她不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卻沒有想到她真的要置你於死地!
我覺得自己緩過來了,知道自己又情緒失控,所以導致那個咒語在我的身上靈驗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本來只有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塊蛇皮,現在居然有一根手指那麼長了。
我不動聲色的用頭髮給遮住自己的脖子,結果卻被陳弦一眼尖的給看見了,他頓時起身掀起我的頭髮,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他錯愕的看着我脖子上面的蛇皮。
半響纔開口問道,你脖子的蛇皮有多長時間了?
我低聲道,一週多了,白瀟羽正在爲我解咒想辦法,不用擔心,能夠治的。
陳弦一卻怒急反笑道,能治個屁,這種咒語,除非下咒的人給你解除,不然是沒有辦法治的,就算能治,那不過也只是祛除你脖子的蛇皮,真正的咒語還殘留在你的身體裡面,就像剛剛那樣,只要你情緒一旦失控,就會被那咒語左右,抑鬱而死。
我蒼白的笑了笑道,那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說是我命中註定逃不過這一劫,不過你爲什麼那麼肯定是寂雨給我下的咒。
陳弦一雙手握拳,半響才壓低聲音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張家的祖上就是從苗疆蠱寨出來的,只不過他們不是用蠱,而是專門給人下咒,我看你身上的這種情況就是被人下了咒。並且下咒的人是抱着你必死的想法來害你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當即就死去,我想應該是那個下咒的人故意吊着你的命。
這個張家居然還有這麼個歷史,看來我對這個神秘的張家瞭解的還是太少了,不對,準確的來說我應該從來沒有想過去打聽張家。說起來也諷刺,人家對我的一切都知道,可是我對他們的瞭解也只有張家兩個字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