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忐忑,喘息不均勻,高長老說我是小女孩心性,讓我收起來心思,我心中冷笑,怎麼可能收的起來這心思,滿腦子都是和SJ主人見面的場景,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是看高長老的意思,這是要馬上去的意思,就看到他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帶着我往外面走,空氣有些燥熱,但是由於毛毯鋪路,看不到一點沙子,到讓人忘記是置身在沙漠之中了。
“馬上就要進去了,說話小心,不讓你說就別說,主人問你的時候,你要加上一句回主人的話。”高長老說道。
我笑着答應說好,然後徑直走到最後面,一扇全部金光燦燦的大門映入眼簾,我跟着高長老走了進去,裡面是完全歐式的現代建築,好像一個高級別墅,中間是旋轉式的樓梯,圍繞着一個大柱子,牆壁上是水族館,我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一頭鯊魚在裡面緩緩遊動着,其實兇猛,卻又無從下口,看樣子是大白鯊。
我不安的站着,這時候樓上有僕從下來問是誰,看到是高長老客氣的寒暄了幾句,隨後上樓,過了將近五分鐘纔下來:“高長老,主人讓您進去,還有這位。”
高長老始終帶着笑容,這讓我想到了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和老臣的關係,雖然臣子有官位在身,但是和總管太監永遠要客客氣氣的。
樓梯的數目有限,但是我上去的時候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種感覺很累,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我以爲我看到他的時候會暴跳如雷,會控制不住情緒,但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心裡卻盪漾着喜悅感,沒錯是喜悅,終於見到你了,是騾子是馬都該拉出來溜溜了,接招吧。
SJ的主人出乎我意料的年輕,但是宗白筱管他叫哥哥,那就意味着這個人歲數已經很大了,而且是喜歡我媽媽的人,最起碼應該和我媽媽一樣大,我媽媽今年應該是四十五歲了,而這個至少四十五歲的男人,保養的太過完美,讓人無法相信。
他有着傳統的中國面孔,劍眉星目,高鼻樑,一張俊逸的臉,猶如天使締造的輪廓,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你卻覺得那便是地獄,一個,令人無法看透的男人,他只是坐着,就覺得身高不會矮,一米八是最低限。
“主人。”高長老阿諛奉承着笑,“抱歉,是我沒有管好外城的治安,竟然讓一個測試者失蹤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SJ主人的聲音略有磁性,他手裡翻看着文件,聽到高長老說話,將文件放下:“你來說?”
“主人……”高長老剛要說話,卻被他截住了。
“我說是讓她說,那個姑娘,你叫什麼?”SJ的主人看向我,眼神有意思疑惑。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帶羞澀的低下頭:“回主人,我叫方瑤,失蹤的是我的曹姐姐,是一個宿舍的。”
“哦?方瑤?瑤素有美人如玉的意思,倒是個好名字,也是個美人。”SJ的主人誇獎道。
高長老似乎抖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我,沒有說話。
我不懂他的神情的意思,是驚恐還是詫異,這絕對是兩個極端,所以心裡很是沒底,但是事情並不是向我想象的那麼複雜,SJ的主人讓我說一下曹競丹失蹤的情況,我像是剛纔在高長老的家裡說的那樣重複了一遍,沒有意思的偏差,高長老點頭說是,再次表達了失職。
“沒事兒你先回去吧。”SJ的主人說。
高長老說:“是,主人,方瑤走吧。”
“我說讓你走,方瑤留下。”誰知他說到,不僅長老吃了一驚,連我都嚇了一跳。
但是無奈,等到高長老走後,他一直看着手裡的文件不曾說話,我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着,也不說話,屋子裡有一個大鐘,滴答滴答的走着時間,我偷偷瞄了一眼,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心裡剛纔按捺住的恨意涌動了出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有了想要殺人的慾望,我看着眼前這個猶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和我僅僅有三米的距離,如果我急促跑衝過去,用最大的力氣拼一把,會不會贏了他?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我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作爲一個強者的對手,最要緊是永遠不要低估對方,永遠不要高看自己。
隨後我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心,既然演,就要演的像一些,我故意打了哈欠,伸出手抹了抹流出來的眼淚,然後乾淨將手放下,看了眼他,輕輕呼了一口氣,那姿態,我如果是男人肯定都會被自己萌到。
“困了?”突然SJ的主人擡頭。
我搖頭:“沒有,只是主人,找我有什麼事兒,爲什麼把我留在這裡?”
“你要的不就是我把你留在這裡?”SJ的主人帶着諷刺的笑,“剛纔在高長老的家裡,說來見我的時候,不是還說要不要梳洗一下?”
我猛地愣住,腦子裡不斷重複着剛纔陳輝和我說的話,外城是天高皇帝遠,內城就是說的每句話主人都能知道。
我打着哈哈:“太厲害了吧,連我說什麼話都知道,算了,沒意思,我就是喜歡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宗盛。”他就這麼容易將名字告訴了我,“你叫方瑤?”
我點頭,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話,說什麼,說你把我媽媽關在哪裡了,還是說我要色誘你?或者是宗白筱要見你?言多必失,適當的表現出小女生的羞澀感,也是十分重要的。
我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宗盛站了起來,那身高應該有185,一身休閒的裝穿在身上,瀟灑倜儻的樣子讓人心醉,我第一次看到比張洋更耐看的男人。
“你很像一個人。”宗盛突然靠近我,說了一句這樣的話,我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隨後倒退,但是手卻被宗盛抓住了,“你和她什麼關係?
”
我波瀾不驚的看着他的眼睛,冰冷的想要將人凍住一般的無情:“我不知道主人在說些什麼,我像誰?”
“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他笑了,“方瑤是吧?”
“是的,主人,我叫方瑤。”我淡定的說着。
“你以後就在這裡住下了,每天我教你陣法,考覈的時候你去就好了。”宗盛說着。
我是想拒絕,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我險些懷疑宗白筱的目的,但是卻只能表現的很驚喜:“謝謝主人,我相信名師出高徒,我一定會通過這次考覈的。”
“我叫人安排你,來人啊,給她安排一個房間。”宗盛說着,然後進來人,將我領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幾乎以爲自己穿幫。
因爲身後傳來了宗盛的喃喃細語:“真像你,如果不是當年查到你女兒死了,我還以爲這就是你女兒呢。”
我腳底下沒有頓瑟感,因爲不知大這是不是試探,緊接着我到了自己的新房間,整個房間的設備都是高檔次的,包括翾軟的大牀,華貴的頂燈,沒有一絲溫馨的感覺,只是一味的華貴,冰冷陌生到了人的心理,我厭倦這裡,十分厭倦。
洗漱之後,我躺在牀上開始睡覺,但是輾轉反側卻是睡不着,原來,仇人的名字叫宗盛,他將我囚禁至此到底是想幹什麼?愛上我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不是愛上,那便是懷疑。我心裡一驚,期盼着第八階段測試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