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還有廖輝也是不一般的,癩頭如果是借用了別人的身子才復活的,那麼他就需要大量的陽氣,但是男人並不比女人,如果是女鬼找屍身會比較麻煩,但是男人不同,男人本身就是陽氣屬性的,所以他需要的過程就是適應的過程,還有和體內的那個魂魄爭奪身體的過程。”
“人死後陰魂不是能飄出來嗎?爲什麼還會和體內的魂爭奪身體?那個死屍體內還有陰魂?”巨漢顯然是不明白。
我解釋道:“老書上記載,人有三魂七魄,死後七魄就煙消雲散了而三魄卻還在,其中一道陰魂是被陰間地獄使者勾走的,第二陰魂就是璐姐現在的形態,第三陰魂則是在體內跟隨者身體明滅的。當然第一種我到目前也沒有看到過,我也懷疑真實性。”
我頓了一下,開始朝着方白鬥蠱的地方走去,嘴上沒停:“我是能看到鬼的,死人也見了不少,鬼也見了不少,倒是還沒有看到過地獄裡的人,黑白無常什麼的,我倒是還真想見見,雖然我對這是報以不相信的態度,但是卻是老書上記載的內容,老書是我師傅留下的,目前倒是沒有錯過。”
“你要是真有陰曹地府……”巨漢想說什麼。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好多事情都是不可考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先看比賽吧,別那麼重的好奇心。”
巨漢輕哼一聲:“真正的男人對什麼都是沒有好奇心的。”
我笑着說是,不忍心打擊巨漢這個真男人的信心,只見方白這邊先是將黑色的罐子拿在桌子上,不一會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年輕男人跑到了癩頭面前,我仔細一看卻是那個斯文男人,他將一個黑色的罐子交在癩頭手上,仔細看去,那罐子上還鑲嵌着金線,可見十分的珍貴。
騷包!我罵了一句,笑等金蠶蠱吊打癩頭的顏面。
只見族長說開始,癩頭慢慢的打開了罐子,裡面一個蠕動的金黃色的蟲子,看着有些眼熟,類似於金剛蠱,但是卻比金剛更大,而且明顯更加活潑,鋥亮鋥亮,惹得圍觀的苗族人一聲叫好。
“天哪,竟然是金剛蠱王,這樣的蠱,哈哈,哪個蠱蟲能吃進去?”
“完了,這個方白輸定了。”
在癩頭得意的表情下,方白將罐子打開,快速的將金蠶蠱放了進去,速度之快,連我都沒有看到,倒是族長詫異的看了一眼方白,隨後閉口不言將蓋在合上。
不一會罐子裡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金剛蠱貴在堅硬,但是再堅硬的蠱能被刀砍死,比如當時方白將銀針扎入李爽體內的時候就是個例子,但是金蠶蠱不同,服了金蠶蠱七日必死,而且沒有任何救活的希望,我也查了一下金蠶蠱的資料,這蠱刀砍不死,火燒不死,簡直就是金剛不死,而金剛蠱頂多是金剛會死。
我呵呵的笑着,只聽裡面沒了動靜。
族長鄭重的將蓋子掀開,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蟲子挑了出來,金黃的甲殼,金蠶形狀,癩頭先是一臉的笑意,然後笑容止住了:“怎麼可能?金蠶蠱?你拿了柳家的金蠶蠱?族長,這人不是苗族的,比賽不算!”
聽着癩頭的話,我笑了笑,之前想了一大堆話堵着他,他都沒有說出我們不是苗族的話,現在卻說了,真是臉皮厚道了一定的程度了。
只聽方白說:“我門是苗族,是柳家的親戚,只是後來搬去了T市,柳家可以作證,還有如果我們不是他親戚,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蠱賣給我們?”
“賣給你們?”說話的是苗族的族長,“難道不是柳家參與進來的?”
我一聽連忙接話:“是賣給我們的,我們想鬥蠱,當時就想買誰的不是買,柳家的蠱毒質量又好,所有就買了親戚家的。這金蠶蠱,他們正好有幾個,就賣給我們一個,價錢可是大得很。”
巨漢暗地裡豎起大拇指,爲我這個廣告打得響亮叫好。在我看來這可不是廣告,之前柳大叔雖然說是廣告,但是卻在暗地裡提醒我,不要給柳家惹麻煩,我倒是不反感的,畢竟我們拍拍屁股走人了,柳家幫助外人和內鄉人鬥蠱,那可是要受排擠的,但是現在一說意思卻變了。
族長點頭,鄉親們也誇讚着柳家牌子響亮,癩頭卻一口咬定我們是漢族,讓我們交身份證。
方白搖頭:“我們身份證沒帶着,從T市過來,直接網上買的票,沒用身份證買啊。”
我們也都應和,這無賴的招還是清清出的,她經常買火車票,知道這其中的漏洞,癩頭也是無奈,但是卻嘆了口氣:“算我倒黴,以後你們別栽在我手上。”
我聳聳肩,無聲的張開嘴:“誰怕誰?”
緊接着就是族長跟着我們去了癩頭家,在儲物室找到了李爽的家人,但是李爽的爸爸去不見蹤影,只剩下李爽的媽媽和弟弟,除了神情慌張害怕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看到方白李爽的媽媽衝了過來:“方經理,你是方經理吧?我見過你,你救救我。”
方白倒退,似乎很討厭別人的觸碰,我走上前去,將李爽的媽媽扶了起來:“阿姨,我們就是來救你的,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吧。”
李爽的媽媽說好,其實就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大眼雙眼皮的,皮膚很是細膩,只是現在看上去有些蠟黃,明顯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臉上有些劃痕,手上也有淤青。
李爽的媽媽還說了話,倒是李爽的弟弟,看上去二十歲左右,滿臉的恨意,看着我:“姐,你幫我殺了這戶人家,我爸死了,我姐也讓人糟蹋了。”
苗族的圍觀者一陣唏噓,有的卻是嘲笑譏諷這家人倒黴,我不知道人性是怎麼了,輕輕哼了一聲:“這事兒大家都看到了,報警是必要的。”
族長皺着眉頭:“之前說鬥蠱,那就是避免了報警的可能,你們這樣是讓我難做。”
我當然知道這會讓族長難做,本來一開始鬥蠱的時候柳阿姨就和我們將話說到位了,如今這麼說只是爲了懲罰癩頭。
“不報警也行,李爽死了,李爽的爸爸死了,到頭來,就這麼便宜了癩頭?”我語氣不好。
癩頭卻急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不是把我……”
他似乎察覺出不對勁,連忙停住。
方白接過話來:“我們把你怎麼了?”
“癩頭,他們把你怎麼了?”這時癩頭的娘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疑惑的問。
我恍然,當孃的最熟悉自己的兒子,這癩頭的娘沒有懷疑是不可能的。
卻聽癩頭有些慌張,咬了咬牙:“能怎麼?我說錯話了,這羣人我都不認識的。”
“那就是了。”我抱着手,“我也不想幹什麼,就是在村子裡立兩座墓碑,然後你每年祭拜,李爽的爸爸的屍體,你也要交出來,呵呵,人死了,你是弄到哪裡去了?”
癩頭啐了一口:“曾瑤,你厲害,還有方白,我不會饒了你們的,我答應你們,男子漢能屈能伸,這次我栽了,下次栽的就是你們!”
我搖頭:“哪次栽的不是你?”
癩頭出乎意料的沒有還嘴,事情瞭解了,去的也就快了,癩頭將李爽的爸爸的屍體拿了出來,慘烈程度不堪入目,李爽的媽媽和弟弟千恩萬謝。回了柳家,我們收了陣法,李爽的爸爸明顯清醒了,對着我叩頭,隨後那蛇尾手開始脫落,斷臂的地方慢慢長出新的手,最後他帶着笑意慢慢消失了。
我和方白對視一笑,癩頭倒是按照我們的程序進行,這十分的詭異,但是清清卻很高興,因爲癩頭拿出了另一隻金剛蠱,那就意味着小劍可以見光了。
解決了苗族的事情,我們回T市的計劃也提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