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先生,能不能讓我們看看。”胡興文的語氣都開始顫抖了,這太驚人了,要知道,歷史中可沒有多少關於對張擇端的記載,如果不是清明上河圖成爲貢品的話,這個人肯定是不會有多出名的。
但是現在清明上河圖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張擇端的其他畫作,現在如果還有遺留,這絕對都是國寶級別的。
清明上河圖現在拍賣的話值多少錢?
這個價值恐怕真的很難形容。
“呃,好啊,當然沒問題。”秦牧白還能說什麼?他也沒想到唐伯虎會放這麼個大招啊。
鑑定的地方最後還是放到了藏寶室裡面,這裡面秦牧霜和王昭君他們也都來過,不過這裡沒什麼其他東西,目前這裡面就有這兩把劍。
到了這藏寶室裡面之後,幾個人就先將剛剛唐寅拿過來的其中一個包裹打開了,事已至此,秦牧白也有一些好奇,所以他也沒有阻攔幾位,這些應該都是真跡,歷史上沒有遺留下來,那就證明,這很有可能是張擇端後來自己所做畫,而不是當時在朝廷任職的時候做的。
但是別管是不是他當官的時候做的,這畫如果真的畫出來的話,那都可以說是傳世精品,尤其是放到現代。
將第一個包裹打開,將裡面的畫作拿出來,不過一拿出來,秦牧白就微微頓了一下,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尼瑪,忘記這茬了,這第一個包裹拿出來的赫然是唐寅今天白天給秦牧白畫的那副畫。
這……好吧,事已至此,秦牧白已經不能阻攔了,只能是任由這幅畫被三個故宮博物院的鑑定專家給打開了,當整幅畫展開之後,三個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也是懵逼了,這畫確實是水墨畫無疑。
但是這特麼畫的是什麼?恐龍啊?!簡直毀三觀,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假的,古代怎麼可能有恐龍。
裕美玲和彭翔都是青銅器等方面的鑑定專家,對書畫並不是很瞭解,但是胡興文可就是文物古籍以及書畫方面的鑑定專家。
“這……這是玩笑之作吧?”幾個老教授都有一些哭笑不得。
“這個,是唐寅畫的。”旁邊的唐寅也有一些尷尬,忍不住開口說道。
“唐寅?”這句話裡面的唐寅,幾位老教授自然不會想到別人,想到的就是唐伯虎。
“等等。”胡興文立刻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說道:“這畫有點不對。”
說完他立刻打開了自己旁邊的那個箱子,將裡面的放大鏡等等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然後開始仔細研究了起來。
秦牧白和唐寅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都默契的沒說話,事已至此,說什麼都不管用了,總不能自己拆自己的臺,而且就算是想自己拆自己的臺,這都沒法拆,楚江王這樣的事情是絕逼不可能說出去的。
所以,這件事只能是爛在肚子裡面了,剛剛秦牧白就忘記了這回事,唐寅也沒說,現在……尼瑪,這樂子就大了。
沒準以後百度百科上面,唐寅的後面會有一個稱號,考古學家?我去想到這一幕,秦牧白就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這……這……這怎麼可能!”良久,胡興文直接驚呼了出來。
彭翔和裕美玲兩個人雖然都在用放大鏡仔細查看,但是兩個人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只能說是有所涉獵,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胡興文這態度。
“老胡,你的意思是這是真跡?”彭翔試探着問道。
“這……這……這不對啊!明朝的唐寅怎麼可能見過恐龍?而且還是樑龍?在古代的歷史記載中根本沒有恐龍出土的記載,雖然說歷史中有很多皇帝啊之類的記載過有人見過龍,但是那是指的是中國的傳統東方神龍,也就是神話之中的締造物,很多歷史記載見龍的傳聞,經過考證都是謠言,有可能一些大氣現象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導致的。”
“但是這……這……雖然我只是初步鑑定,但是這畫作,刻章以及字體等等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絕對是唐寅的真跡,問題是唐寅怎麼可能會見過恐龍?!而且這是恐龍裡面最大的食草恐龍之一的樑龍。”胡興文整個人都要瘋了,我靠!這特麼都什麼鬼啊。
看着胡興文那個有些抓狂糾結的樣子,秦牧白有些心疼老胡,這個……我總不能說,是我帶了唐伯虎去看了博物館裡面的樑龍骨架,然後唐伯虎自己給做夢,然後畫出來的吧?
唐寅站在那裡也有一些尷尬的笑了笑。
“這不可能,不可能!這不科學!”胡興文還在重複這句話。
“那個……不管它科不科學吧,存在既是合理,要不然我們先看其他的?”秦牧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好吧,我們先看看其他的。”彭翔和裕美玲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點了點頭,乾脆轉移了話題。
將這幅畫先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衆人很快打開了第二幅,這幅畫秦牧白也是有些好奇的,因爲歷史上從來沒出現過,甚至都沒有記載。
當打開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幅畫和清明上河圖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超過500釐米以上的長幅鉅作,這是剛剛唐寅所說的那副京兆府秋景圖。但是這裡面雖然說是秋景,但是跟清明上河圖一樣,描述的是京兆府的百姓生活,以及裡面的一些建築等等。
但是跟清明上河圖整體雖然是一個風格,但是表達的東西卻又不太一樣,而且裡面的建築,人物等等都各不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這上面有張擇端的簽名,以及他的刻章等等都有。
這應該是後來張擇端辭官之後畫的,而且這幅畫裡面在最右邊的拐角,有一些明顯的奇裝異服的男子,看樣子,好像不是宋朝人,而且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畫裡面有一些斷壁殘垣。
“這不會是已經在金國統治下的京兆府吧?”胡興文有些驚歎的說道。
因爲張擇端生活在北宋和南宋交界時期,那個時期的宋朝非常的紛亂,而且跟金國的戰爭也是連綿不絕。甚至在靖康之變的時候,金國圍攻汴京,也就是北宋首都,將當時的皇帝都給擄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徽宗坑兒子,不敢做這亡國的皇帝,反正他是禪位讓給了自己的兒子當皇帝,尼瑪這在歷史中不多見。
“很有可能,這幾個人的打扮應該是當時金國士兵的打扮。”另外一邊的彭翔開口說道。
這些就不是秦牧白能插嘴的了,他也不懂,很快,後面的兩副畫都紛紛展開,這兩副畫跟前面的畫都基本是同一個系列,但是卻有不同之處。
所展現出來的東西也不同,比如說杭州這一塊,如果說《清明上河圖》展現的是北宋首都汴京的繁華,體現了當時汴京不管是商業的還是其他方面的繁華的話,那麼這副《杭州觀雨圖》裡面,就有着一絲奢華的氣息在內。
整個圖裡面所着重表現的不在是繁華的商業,而是一些士子文人所留戀忘返的青樓等江南著名的煙柳之地。
“這……應該是在從側面諷刺這些文人根本不知道國家已經到了存亡之秋吧。”胡興文等人看完之後,就又給了一句評價。
秦牧白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怎麼說呢,雖然說這個評價有可能是胡興文自己做出來的,但是你還別說,秦牧白都從這幅畫裡面的看出了這個意思。因爲不管這幅畫是什麼時期,但是都是北宋末年到南宋這個時期。
這個時期的杭州後來還成爲了南宋的首都,但是這圖上面卻着重表現了青樓這些地方,以及那些文人士子的笑臉之類的。要知道這個時候,北宋北方的燕雲十六州就不說了,那早就拿不會來了,雖然後來曾重金贖回了7個州,但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最具有戰略地位的幾個州不會給你。
就說,這個時期的金國逐漸強大,已經開始圍攻汴京這些地方了,這圖上的杭州府的文人之類的還是這個樣子,這要是沒有諷刺意味誰也不信。
如果說整幅圖是寫實的,就是全部都有的話,那就姑且不論,但是這煙花之地明顯是着重描寫,這裡面的意思,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當這幾幅畫看完之後,雖然胡興文沒有當場給定論,但是他已經說了,這些畫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都是真跡。但是這需要進一步的做鑑定。
“秦先生。”胡興文擡起頭看着秦牧白道。
秦牧白已經有些無語了,看了看唐寅,唐寅一副你自己看着處理的表情,秦牧白想了想說道:“這個,後續怎麼處理我們姑且不說,這樣吧,胡教授,你們先看這兩把劍好吧?”
“好。”胡興文想了想,也沒有着急,反正這畫已經是在國內了,這東西跑不了,他也就不着急了,轉而和兩位教授將目光集中到了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這兩把非常有可能是漢朝古劍的長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