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已經失去了知覺,隱隱看見前面的五洋飛過來,伸出手掌,印向自己的胸口。
突然,流檐後方,一道黑影掠起,一道人影橫亙在吳凡和五洋的中間,揮出一掌。
兩掌相對,“轟隆”一聲,稀里嘩啦聲四起,屋頂上的很多琉璃瓦被震得粉碎,只見碎瓦漫天,煙塵瀰漫。
五洋樵夫從屋頂跌落下來,而對面那個灰色的身影被擊飛到了天上去,起碼有十七八米高。
“高手!能把血奴從屋頂擊落下來的人,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吧,即便是他自己也被五洋樵夫懟上了天。”文老爺子目光正肅起來。
“昔年的天下第二,受此重創,如何能忍受得了?想來那個人活不過10秒啦!”啊姝笑道。
果不其然,五洋樵夫此時才露出了猙獰的嘴臉,猶如一頭嗜血狂獅,滿眼都是血光,盯着天上落下的人,憑空躍起,直奔天際而去。
“好,好好,這纔是血奴的真正實力啊,看來這10年沒有白養他,除掉了吳家餘孽之後,還能順便除掉這一大高手,真是兩全其美啊。”文老爺子眼睛眯了起來,仿若已經除掉了心腹大患。以五洋樵夫的實力,他能顯現出如此的自信,太正常不過了。
“無知後輩,竟敢偷襲老夫,納命來!”五洋躍至半空,一股無匹的氣勢彷彿同化了整個蒼穹,讓所有的生靈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氣溫頓時像是低了零下一度。
“轟!”兩大高手的空中再次對接在一起,五洋樵夫從空中再次跌落了下來,那一襲灰色的身影,再次被懟上了天際。
“無知後輩,我看你能接老夫幾掌,再來!”畢竟十幾年沒殺過人的五洋樵夫陷入了癲狂。確切的說是十幾年沒殺過這種級別的高手了。猶如一隻飢餓的貓,見到了一隻強壯的老鼠,異常的興奮。
隨着兩人轟隆隆的撞擊,空間彷彿被扭曲了,月光和星輝交映,似乎能看清楚那微光泛起的漣漪一般。瓦片漫天飛,二歲的瓦片撞到了院內的玻璃罩上,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被懟到天上的灰影,顯然是沒有辦法,每一次五洋樵夫用的力氣都是垂直向上的,沒有像別的方向的分力,只能垂直上上下下。雖然他的功力極高,但也不可能扛住天下第二的狂懟,當懟到第六下的時候,天空中滴下了一些紅色的雨滴,顯然那個高手受了嚴重的內傷。
吳凡被五洋樵夫的最後一擊,也是極重的,吳凡整個身體幾乎麻木了,躺在瓦片上喘息着,嘴角流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在有着旺盛的陰氣,一時的吸入體內補充七經八脈的的能量。
眼前的一切看在吳凡的眼裡,急在吳凡的心裡,那個來救自己的人,顯然無比強大,絕對是董元一個級別的高手,只是眼前的對手太過強大了,照這樣下去,那個高手頂多能支撐三兩下,便會被懟的筋脈盡斷而亡。
“好看,真的是好看啊,還是阿父有遠見,終於派上用場了,看來文家復興有望了!”啊姝道。
“是啊,文有啊姝,武有血奴,試問這天下誰還能是我文秉鯤的對手,哈哈哈哈,只可惜兩個兒子都不成器,若你是男兒身的話就好了,哎!”文老爺子高興之餘又哀嘆道。
“那是什麼?”啊姝突然看見屋檐上有什麼異動。
“那裡還有一個人?”文老爺子注意到。
“這個身形怎麼這麼像大哥文炳呢?”啊姝道,眼睛睜的很大,朝着屋檐的方向。
“大哥?”文渃也發現了房上面有一個人。
“真是奇怪,大哥在那裡幹什麼呢?哦!我明白了,是大哥想要抓住那個少年,爲文家立一大功,原來他有這個心思啊,事實上他已經是文家的第一繼承人了,沒想到他單獨行動,沒有跟自己說一聲,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真是我的好哥哥呀。”文渃眼中泛起冷意。
只見那個黑影的房樑上,走向了吳凡,手中拿着短刃,一隻胳膊摟住了吳凡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把短刃架在了吳凡的咽喉上面。
吳凡此刻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任其擺弄。
“大哥原來是到屋頂去觀看了,沒想到那個少年能死在大哥的手裡,也算大哥對我們家的大功一件,啊父,看來大哥是想爲文家做些事情的,你以後要多多給他機會!”阿姝說道,事實上他心裡對大哥很是不滿,他也明白這是爭功去了,但在阿父的面前,不可能添油加醋的說這件事情,只能把事情往好了方面說,家和萬事興,沒有內部矛盾的家庭才能做大事情,攘外必先安內便是此理。
“哎,如果你大哥能有你1/3懂事,何愁文家家業不興,讓我一個糟老頭子整天忙前跑後的,如果沒有你幫爲父分擔,這文家早就亂作一團了。”文老爺子說道。
“什麼情況?啊父你看!”啊姝突然驚道,目光再次望向了屋檐。
文老爺子順着他的目光,像屋檐上看,頓時驚住了,不覺冷汗流了下來。
那個身受重創的少年,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槍,而文炳手中的短刃消失不見了,角色瞬間對調了,如今文炳成了被威脅的對象,這就麻煩了,萬一大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二兒子文渃,胸中雖有一些溝壑,但是過於軟弱,難成大事,文家的未來靠誰?
“阿父彆着急,那個少年暫時不會動手,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大哥,只要他的身份不被那個少年知道,大哥的危險便少了一分!”啊姝安慰道。
“但願如你所說吧,這個孽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王老爺子怒其不爭的罵道,頓足捶胸、無可奈何。
“大哥,大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有個三長兩短,文家怎麼辦啊,屋頂的少年,你不要傷害我大哥,你知道在京城之內持有熱武器是要被滅九族的,趕緊繳械投降,賞你一具全屍。”文渃突然衝出了房間,大聲對屋檐上的少年喊道。
“完了完了完了,這也是個孽畜啊,一個王八蛋出來添亂還不夠,又來了一個王八蛋,真是上輩子造的孽呀!”王老爺子給文渃快氣死了。
文若的眼神微眯,露出了一絲狡邪的微笑,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哼哼!我的好大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