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把菜刀竟然長在了那個少年的兩個手指之間,那叫何等的力道。
豈非說這個少年的武力值和力量值達到了18,000左右?
如此看來那個少年沒有撒謊,也只有這樣的少年,才配做9天狂舞的徒弟。
事實上無法使用了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否則單憑他自身的力量,真的很難接住這把莫邪子所鑄造的天山寒鐵的菜刀,那是一把曠世寶刀,曾經是阿星用過的一把執行任務的菜刀,那把菜刀曾經輕易切開了金槍客的刀槍不入的盔甲,就像切豆腐一般把他的身體裁成了兩截。
“哈哈哈哈哈!你是9天狂舞的徒弟,也只有你纔有這樣的資格。請!”尹夢澤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臉上的褶皺都在那瞬間浮平了,他那是開心的笑,笑的竟然像一個孩子一般,他已經20年沒有這麼心情舒暢了。
“雲夢澤前輩,刀鋒犀利,果然不同凡響。想當年一刀傾城奪人命,天山派的掌門人王國同就死在您的刀下,這一刀想來這市場沒有幾個人能接住了,晚輩也是強撐,若非雲夢澤老前輩手下留情,在施加半分的力氣,我已經成爲刀下之鬼。”吳凡張開了兩隻手指,那把菜刀自有問題,落在了地上,深深地嵌入了大理石板之內。
天山寒鐵密度極高,起碼是黃金的三倍之多,落在了大理石上,都像落在了豆腐上一般,只剩下一小截留在外面。
雲夢澤按動機關的時候,前後壁出現了一間暗室,暗示裡面非常的亮,光線柔和,一張小木桌子擺在正中間,桌子上面有着一些普通的果品和吃食。吳凡一手拉着小澤杏子坐在的那個位置之上,尹夢則小心翼翼地陪在那裡,此時暗室的門關上啊。
“這幾天富都山要發生大事情了,還請雲夢澤老前輩指點迷津。”吳凡非常恭敬的說道,他並沒有避諱旁邊的小澤杏子,因爲吳凡已經把他牢牢控制了掌中,之所以他伸手把她拉住,並沒有別的意思,他不想走漏半點風聲,他知道今天晚上是一個意義非常重大的夜晚,他已經準備好了這個時刻。
“我覺得你已經準備好了。”
“哦?”
“你都已經找到這裡來了,如果沒準備好,怎麼可能倒到這裡來?”雲夢澤反問了一句。
“我知道的越多越覺得自己準備的不足,當我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真相的時候,瞭解了所有的細節的時候,我有些膽怯了。”吳凡低下了頭,端起了那杯倭國的清酒,在嘴巴上輕輕的抿了一下。
這種酒比吳凡強喝的那種霸王醉說不上淡了幾百倍,但此時吳凡卻覺得這種酒濃烈無比,剛剛沾到了嘴脣,就有一點點醉意。
“所以我說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做事情之前還是不要準備的好。”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臨機而變,獨領風騷。”雲夢澤說道。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這種人,9天狂舞就是這種人,想必他的徒弟也是這種人吧。”
“而你有些讓我懷疑了,你究竟是不是九天狂舞的徒弟。”雲夢澤嘆道,一杯清酒下肚。
“謝謝老前輩指點,受教了。”吳凡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思想的陰霾盡散,那一席話竟如撥雲見日一般,讓吳凡茅塞頓開。
是啊,自己知道的多了,反而阻礙了自己的創造力,之前的決戰巨狼山,國際方程式賽車,皇陵取寶,無數次的死裡逃生,無數次的完成任務,無數次的跌倒爬起,哪一次是在精心的算計之下呢?
此時自己覺得應該精心準備的事情,去精密的測量計算,卻丟失了一些更可貴的東西。
很多人都是這樣想,如果當初怎麼怎麼樣,那就更完美了。
但事實上如果當初真的那樣了,事情反而不完美了。
某名商巨賈慨嘆自己當時文化層次很低,否則自己的事業將會更大,怨恨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太嚴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揍他一頓。
於是他發誓要把他的孩子培養成一個人物,讓他享受最好的教育,每天找一些龍都的名師給他補課,他的成績每次都是全校第1名,所有方面都是最優秀的。
每天他都對孩子誇獎,那一天的都是對孩子讚美,他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會比他強很多,一定會幫他建立起一個更牛的商業帝國。
但誰能想到他的孩子在高中三年的時候,從7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造成這樣的原因,竟然是一個非常荒誕的理由,那就是這一次他考試考了第2名,他完全接受不了這個意外,他覺得跟他的身份不匹配,他覺得對不起父親的讚美,對不起所有人的期許,他的心理防線在瞬間竟然坍塌了,他竟然從圖書館的最高層一躍而下,成了他爸爸永久的遺憾,這當然不是一個故事,這是真實的事件,甚至世界上還有比這個還要荒誕的事情。
一個真正成功的人並不是所有方面都是最優秀的。而是所有的方面組合在一起,恰好完美切合這個世界的發展。
馬y的數學很差,但是英語很棒,頭腦很靈活,智商和情商都非常的高。尤其是他的抗壓能力,舉世無敵,因此他纔有了他的商業帝國。而很多數理化全才是給他打工的。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路徑,並不是千篇一律的。
讓比爾蓋茨去工地搬磚,讓李逵去繡花,用導彈去打蚊子,讓梅西去做守門員。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了的話。
你會覺得比爾蓋茨只是一個連養家餬口都不如的農民工,你會覺得李逵連一個老太太都不如,你會覺呃,一枚導彈還不如一個蒼蠅拍兒,你會覺得,梅西只是一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守門員。
只不過他們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罷了,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位置,只要找準自己的定位,找準自己適合發展的方向,那麼他就會成功。
吳凡連續給雲夢澤敬了三杯酒,此時他已經覺得這酒寡淡無味,喝着酒簡直跟飲水一般,沒有任何的味道。
“我走了。”無法站起身來。
“你知道去哪裡了?”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款待。”
吳凡拉着小澤杏子的手,走出了那個暗門,走向了走廊。
“你回去吧,你該怎麼說怎麼說。”吳凡對着小澤杏子說道,他的臉上表情淡然,甚至帶着微微的笑意,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彷彿跟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彷彿不知道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你讓我走?你真的讓我走了?”小澤杏子有些難以置信,在某一個時刻,她以爲自己活不成了,她可是親眼見到了那個天大的秘密,這是足以致命的秘密,而且是這樣一位神秘的少年,一位絕世高手。
“我剛纔已經說了,你可以走了,你可以跟他們說你見到的一切,我不會怪罪你的,因爲你就是做這樣的事的人。”吳凡的嘴角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敵意。
小澤杏子竟然呆呆的立在了那裡,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