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奧克切爾想見您。”一位秘書說。
一個身着黑色西裝,領口別有亞斯納特星系徽章,頭髮有些花白的男人聽到後,透過眼鏡上方的邊緣看了看秘書。
“奧利尼爾吧。”悠悠的說。
“不是,是奧克切爾。”秘書再次強調這個名字。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克尼雅博士昨天剛告訴我要出亂子了,今天你就給我這麼大個驚喜。整個宇盟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奧克切爾死了,被人暗殺了。”總統放下手中的文件神情嚴肅的說。
“媒體已經報道了,實時搜索頭條,奧克切爾是隱居了,不願意接受總統職務,在被暗殺治療好後,在五年的時間內選擇了隱居。”秘書再次強調
“不要開玩笑了,要真是奧克切爾,就讓他進來。”總統看了一眼秘書,然後就繼續看手中的文件。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總統心想。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陣可可的味道飄進了總統的鼻子中,這種可可的味道,好熟悉。總統擡了一下頭,看見一個身着白色T恤,淡藍色牛仔褲的人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手中還拿着一塊巧克力。
“斯高特總統,我回來了。”那個聲音那麼熟悉。
“奧克切爾,你真的是隱居。”斯高特帶着驚訝的神情,這個世界總是這麼奇特,本以爲再也見不到的人,總是會出現,甚至有些人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卻還會出現在夢裡。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團,解不開他,每解開一點就發現這個迷團更大了。
斯高特站了起來走到了沙發旁,坐在了奧克切爾的對面。
“凱迪做的死亡證,挺管用的。”奧克切爾笑了笑。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會發生什麼,因爲昨天克尼雅博士也坐在這。”
“通道被人爲的打開了。”奧克切爾壓低了聲音。
“我們關不掉嗎?”斯高特向前探了探身子。
“目前沒辦法關掉,裂縫越來越大。”奧克切爾搖了搖頭。
奧利尼爾正坐在車裡,前往總統府,突然車猛的一個急剎車。奧利尼爾向前栽了一下。
“怎麼回事。”帶着一點怒氣問。
車裡的兩個保鏢和司機都只看着前方,沒有說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奧利尼爾也向前看去。
只見一個女孩飄浮在空中,正驚恐的看着奧利尼爾的懸浮車,她的嘴被人縫住了,用經常在縫皮革時用的硬線,穿過嘴脣,將最生生的縫合在一起,最原始的方式,血還在向下滴落。想到女孩在活着的時候被人虐待,奧利尼爾的胃裡不禁一陣噁心。隨後掏出了手機,報警後便揚長而去。沒有前往總統府,直接回到了凱迪的實驗室,在有着最先進的廢物除裡系統的衛生間裡,一陣嘔吐。
“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凱迪推門進來。
奧利尼爾抓住凱迪的肩膀,搖了搖他“關掉它,一定要關掉。”
“你鎮定點,我也在想辦法,我已經三天沒休息了,這事根本就沒那麼簡單,你說怎麼什麼都湊那麼巧,我們決定造衛星時,我生病了,材料,程序我都沒看見最原始的輸入,發射時你的手機程序出問題提前談出發射程序,還被人看見了,進入程序了,我們的編程師從不犯錯,這次連光速都會輸錯,偏偏就是這顆衛星,真覺得一切都這麼巧嗎,昨天的EMP就告訴了我,這是個陰謀,那顆衛星我沒授權安裝那個系統,但確有我的驗證記錄,這就是個坑,昨天他們就來了。”凱迪抓住奧利尼爾的胳膊,對他說。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那個小女孩有什麼錯。錯的是我們。”
“你沒去見麥德總統嗎?”凱迪看了一下時間奧利尼爾現在應該在總統的辦公室。
奧利尼爾點點頭“我一會再去。”
“不用了,我給奧克切爾打電話,他善長幹這事,我們需要人文科學的支持,好好休息,你的狀態不太好啊。”
奧利尼爾扶了扶額頭,腦海中那個畫面揮之不去,勉強的對凱迪笑了笑,洗了一下手,走了出去,凱迪也緊隨其後,剛準備離開卻突然轉過身,他聽到一個很輕微的“咔嚓”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拍了拍 正準備離開的奧利尼爾的肩膀,拿出手機用另一種很少見的語言打字到“幫我把透視儀拿來,有東西在監視。”奧利尼爾看了他一眼,向中心實驗室走去,凱迪看了看四周的牆壁,金屬的材料似乎完全沒有可能安裝微形攝像頭不被人發現,但那個聲音確實是攝像頭關閉時的聲音。奧利尼爾把一隻像筆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凱迪,凱迪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異常,沒有任何攝像頭被檢測出來,整個房間看起來那麼正常,但凱迪多年的經驗在告訴他越是看起來沒事,事久大了。
“喂。”奧利尼爾接了一個電話,凱迪擡頭看了看他
“你們的警方剛剛申請了對凱迪的審問令,知道嗎?”奧克切爾說
“你在哪?我們現在要去哪?”
“審訊廳,擺不平這幫人,就是更大的危機。”
新聞媒體已經將審訊聽的人團團圍住,實時搜索的頭條被這件事佔領。
巨大的公共飛船上的屏幕似乎比以往都要閃亮,人們報着看熱鬧的心態看着屏幕。
記者用尖細的嗓音,和非人類一樣的語速激動的報導着,說的彷彿不是一見無比糟糕的事,而是在像世人說自己今天能拿多少獎金。
“今天似乎一切都不正常,在昨天晚上衆多星系停電四小時之後官方給出瞭解釋爲,核電站發生問題,而亞斯納特星系因爲自己供電而不受影響。接下來當五年前宇盟聯合學院人文科學系的學生,因領導數人解覺了當時的病毒戰,被提名爲亞斯納特星系總統候選人的奧克切爾,在選舉結果出來前被暗殺確認死亡,實爲隱居,而此時一場重大的審訊即將開始,被告方是千億富翁和當今最偉大的科學家凱迪,因非發發射據有極大威脅的衛星被告,他的律師團已經進入了主審廳內,據可靠消息稱亞斯納特星系的總統斯高特和剛歸來的奧克切爾均將加入這次審訊。”
民衆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上天的眷顧還滿足不了這種人的野心。”“亞斯納特星系來救人嗎。”“壟斷科技還嫌吃的不夠大嗎。”“三代人都是宇盟首富,含着金勺出生就該感激這個時代。”
凱迪的車緩緩的停在審訊廳的門口,記者們像發現了獵物一樣圍了上來,保鏢攔住了他們,凱迪走下車,很鎮定的說“那我就像當年病毒戰時一樣告訴大家,快出事了,昨天別聽官方報告了,是EMP襲擊。”然後轉身向門走去,不再管身後的人潮。
奧克切爾走下車,向身邊的人羣輕點了一下頭,走了過去。
斯高特總統緊隨其後到來。
其它十一位與衛星發射有關的富豪,選擇了直接空降在審訊廳的後院裡。
審訊的過程完全是保密的,沒有記者本事大到可以進去。
“我們可以直接以危害星系安全的恐怖主義逮捕你。”審訊官說
凱迪沒有說話,奧克切爾說"實際不行,你們要逮捕凱迪的前提是凱迪屬於你們星系。"
“我會直接在這份避難書上簽字。”斯高特總統接過秘書手中的文件。
“沒有TP的軍工支持,你們的防禦系統就是不堪一擊。”尼亞克擺弄着手機對審訊官說。
“這顆衛星到底有什麼影響。”審訊官問
“你覺得你有資格過問機密問題嗎。”奧利尼爾說
“我想這種無意義的審問我可以走了,你們不能逮捕我,也不會逮捕我,因爲只有坐在這個屋子裡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怎麼辦,只有我們可以守護宇盟,而外面的人還在快樂的以爲我做了什麼,其實如果我們都沒有犯錯,這顆衛星就不會在天上。"凱迪鎮定的說
斯高特總統站起身"如果你們做不出決定,可以結束了嗎,我想我和奧克切爾都餓了。”斯高特總統微微的笑了笑,眼鏡的背後透出一種睿智的目光。
審訊官思考了片刻後很深沉的說“結束吧。”
奧克切爾跟着斯高特總統走了出去。
“你們打算拖着嗎。”斯高特總統壓低聲音。
“不然還怎麼辦,給大家實話實說,然後弄的人心惶惶,然後再告訴大家我們現在還無能爲力,說完後我們就躲到地下的城堡裡吃甜甜圈蘸大醬,讓上面的人急死,我們等着那些鬼玩意全出來,再出去應對嗎?”奧克切爾帶着一絲不正經反問到。
“小子,都差點玩完,**病還是不改,我就有三個學生,一個比一個混。”斯高特帶着一絲笑容說到,眼鏡的背後折射出慈愛的目光。
“謝謝誇獎。”奧克切爾打趣到。
“尼亞克挖牆腳挖過來沒,他不能一直不選擇所屬星系啊。”
“尼亞克啊,人家就喜歡這樣,像獨行俠一樣。”
。。。。。。兩人邊聊着天邊突破媒體的包圍回到了車裡。
“這什麼東西。”斯高特從車內的一個小桌子上抓起了一個紙袋子。
“稀里胡塗牌熱狗,一樣的包裝,你根本就不會知道這是什麼味的,除非咬下去,辣死人,甜死人,酸死人這還算正常,上次吃出了甲克蟲味,不是真的甲克蟲,只不過是那味哦,運氣好的話它還是和普通熱狗一樣。”奧克切爾轉過身說。
斯高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坐你的車,來我這蹭車幹什麼,公車拉客不報銷奧,記得還車錢你怎麼和以前一樣無孔不入啊。”
奧克切爾向後仰了一下“那詞是無處不在好吧,還有明明是你們老發呆,我上車了都不知道。”
“無所謂,一個意思,你確定和我去別的星系訪問的日程了嗎。”
“當然。”
奧利尼爾和凱迪並肩走在大廳裡,他們的腳步身在空曠的大廳裡顯得格外的響,奧利尼爾停住了腳步,拉住了凱迪,躲在了一個柱子後。
“我們真的就這樣,只顧自己嗎,我總覺得這次過分了。”奧利尼爾說
“那你當時爲什麼要同意這個計劃,保全自身,從中賺錢不就是這件事的唯一意義嗎,雖然是有點失誤,只要能掌握怎麼控制好通道的開關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啊。”凱迪攤開雙臂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事。
“就像你說的,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你確定這一切都只是這麼簡單,不會讓我們掉進萬丈深淵嗎。”
“沒錯,錯的確實是我們,而且就在剛纔我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可以解釋着一切一系列的失誤,解釋這個陰謀,這顆衛星爲什麼會存在,爲什麼會被髮射,難道就只是我們的原因,或者說是一個陰謀嗎,如果當時宇盟中的一些人沒有那麼對待我,你奧克切爾,尼亞克,還有我們其他的夥伴,這顆衛星的想法就不會從我的腦子裡冒出來,說白了,這確實是我們造的孽,但本質上是人類造的孽,鬼騎他們利用了這個人類犯的錯誤,來到了我們的世界,所以從斯尼亞特星系剛剛打算把我先搞垮之後,我就不打算處理這個錯誤了,因爲我不會死,死的只是失敗者。”凱迪拿出手機,打算按一個鍵。
奧利尼爾把他的手機搶了過來,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是一個紫色的提示框“是否將衛星執行權交給計算機。”
“你不能這麼做。”奧利尼爾不願再把手機遞給凱迪
“這顆衛星的武器系統失控了,我控制不了,但我可以把其他系統也授權給計算機,計算機會自己編寫最精密的程序決定人類的何去何從,別這樣,奧克切爾和斯高特總統已經同意了,還有其他的朋友,現在你做出選擇吧,想想他們是怎麼對待你的夢想的,他們是怎麼對奧克切爾的,還有我和尼亞克,他們怎麼把我們的生活推下萬劫不復的深淵,對我們做這些的就是在這個宇宙中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類,我們不是等這天等了很久嗎,現在我決定了。”凱迪的眼神中帶着一種仇恨,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