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太不講信義了。”仙鶴生氣地說,“枉我與你這麼多年的交情。算我白交了一位好友。哼!”
“別生氣嘛!只要你稍微給我透漏一點信息就可以了,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貓頭鷹討價還價地說。
“我只能說我確實不是從你這裡得到的消息。”仙鶴沉思了一會說。
“不是從我這裡得到的消息,卻能夠知道我抓了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貓頭鷹也想了好一會說,“喔!我知道了,肯定是這小子的同夥跟在他後面,看見他被捕,便向你求救。一定是這樣子的。”
“這麼說,你是不肯將它借給我了?”仙鶴問。
“不是肯不肯的問題,而是因爲它是許多懸案的主要嫌疑‘人’,不得不查啊!”貓頭鷹頭疼地說,“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嫌疑犯交到你手裡,萬一它逃跑了,該怎麼辦?”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仙鶴說,“其實,我也沒有向你要,我只是問你借,用完之後就還給你。”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貓頭鷹說,“除非你也幫我一個忙,把我查清這幾次血案的真正元兇。”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仙鶴說,“我要有那麼聰明,有那本事的話,就不叫‘悶裡騷’了,早就把白天鵝追到手了,也就不必求你幫忙了。”
“你追求白天鵝,卻要問我借兇殺嫌疑犯。”逗悶子說,“你不會是想幹什麼壞事吧?可不可以跟我透露點你的想法?”
“這,這個還是不說罷了。”仙鶴說,“咱倆都交往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來就是老好人一個。嘻嘻!”
“你也是老好人?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呢?”貓頭鷹說,“我記得你不但悶騷,還尖酸刻薄甚至還有些小氣呢。”
“我這回絕不小氣。”仙鶴說完,就用一隻鶴爪把自己脖子上戴的一顆藍寶石小心翼翼地取下來,鄭重其事地交給逗悶子,說:“只要你借這隻麻雀給我,那我就把這顆價值連城的寶石放在你手上,作爲抵押品。等我用完這隻麻雀以後再還給你時,再贖回來。你看這樣如何?”
“如此說來,咱們這次交易看起來還比較公平。”貓頭鷹心裡高興壞了,卻假裝無所謂地說。
“這就對了。咱倆誰跟誰呀!都是老交情了。咱們之間的交易怎麼會不公平呢?那是絕對的公平。”
“可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做,一定有啥見不得‘人’的目的呢?要知道,你可從來也沒有這麼大方過。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情。往日裡,別說你將這塊寶貝押在我這裡,就是想讓你給我多看一眼,你都不肯你。今天怎麼如此大方起來。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真是太稀奇了!”
“我這不是被你逼得沒有辦法了嗎?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至於這麼痛下血本,不是嗎?”
“你竟然都這麼說,那今天我可是對你的事情,越來越好奇,也越來越感興趣了。”
“你要知道,一句諺語,叫做‘好奇害死貓’。”仙鶴白了“逗悶子”貓頭鷹一眼,不滿道。
“我又不是貓,我怕什麼?”“逗悶子”貓頭鷹眉峰一揚,彷彿毫不在乎地說。
“其實,你就是一隻貓,天上飛的貓。要不,怎麼叫‘貓頭鷹’呢。何況貓喜歡吃老鼠,你也喜歡吃老鼠,基本上是屬於同一類動物。”
“嗨!你越說越沒邊了。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我又不會逼你,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仙鶴興奮地說,“那你趕快把它帶來,咱們正好鳥貨兩清了。”
“不急,不急。你好不容易來我這裡一趟,我好歹也要略盡一下‘地主之誼’吧?”逗悶子說,“再說,我對於我手裡的這樁疑案十分頭疼。要不,你也幫我分析分析,儘早幫我破案,抓住兇手,以了卻我這塊心病。”
“你這可高估‘鄙人’的能力了。你都無可奈何的事情,難道我還有能力幫你解決不成?”
“你也不必過分謙虛。事實上,你有時候也是比較聰明的。只是因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現在這個時候,我就懷疑我是‘當局者迷’,希望你這個‘旁觀者清’來指點迷經。”
“既然你這麼高看於我,那我也就不必過於矯情了。那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分析一二出來?”
於是,貓頭鷹便把它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聽完逗悶子的敘述,仙鶴心裡差不多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它也開始懷疑是紫蘇乾的,而且也估計多半可能是它乾的。
但是,仙鶴卻不能說,這一說不要緊,不但會害死紫蘇,而且連自己的計劃也會泡湯。
因此,哪怕它明明知道就是紫蘇乾的,紫蘇是最大的元兇,它也不會說出去的,誰要是這樣說,它還會矢口否認。
想到這,仙鶴搖了搖頭說:
“我也理不出頭緒來,但我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小鳥王’乾的。
你想呀!如果是它乾的話,那它好不容易突圍出去,怎麼又跑回來自投羅網呢?
這世上還有這麼蠢的鳥嗎?再說了,上次行兇的是兩隻麻雀,這次也應該是兩隻麻雀纔對。
因此可以肯定,這次血案不會是‘小鳥王’乾的。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證。”
“那請問一下,給你通風報信的,難道不是一隻麻雀嗎?”貓頭鷹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
“什麼麻雀?誰告訴你是一隻麻雀了?”仙鶴信誓旦旦地說,“雖然我向當事‘人’保證不會說出去,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它絕對不是一隻麻雀,難道你還懷疑我連一隻麻雀都分辨不出來嗎?”